皇兄说他心悦我: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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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坐着喝了一盏茶,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唤水给吕二带上长帷帽,扶着她往外走,在推开雅间门前,唤水停下脚步。

    回首看向坐在案边的女子,背对着她们,纤纤素手拎起酒壶,正在给自己斟酒。

    “太子妃。”

    唤水忍不住开口唤道。

    “怎么了?”

    唤水紧张的神态里掺杂着几分纠结,瞳孔几番挣扎,道:“今日之事多有凶险,还是不要饮酒地好。”

    云棠浅浅一笑,放下酒壶,“知道了。”

    “我与母亲会回中州开医馆,您日后若来中州,定要来寻我啊。”

    唤水眸中染上水意,语带哽咽。

    “去罢。”

    云棠朝她挥了挥手,不曾回头。

    待木门“哐”地一声阖上,云棠方起身,眸中带红。

    她在雅间中又坐了半晌,看到车架离开,方悄悄下楼,隐入街市人流中,不见踪迹。

    第68章 纳凉

    云棠没有如上次般立刻出城,而是反其道而行,打算先隐在城中,等风头过去了,再打马离去。

    青乌街上来往行人如织,引车贩浆的小贩沿街叫卖,夕阳西下,黛瓦飞檐间沾染着熔金般的光晕。

    她从衣布庄里换了一身男子的行头,在路边随便挑了个小摊坐下,要了一碗甜酪,一勺一勺慢悠悠地吃着。

    神态自然而放松,丝毫没有逃命的仓皇。

    “你是进京赶考秋闱的?”

    摊主这会儿没什么生意,瞧了瞧坐着的这书生,穿着天青色的长衫,布料一般,但胜在眉清目秀,简单样式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自有一股别样气质。

    云棠顺嘴跟人胡诌,眼睛却还瞧着远处的望星楼。

    “春闱落榜了,考了好几年,考也考不上,灰心啦,打算回家去啦。”

    摊主在京城沿街叫卖几十年,嘴巴比他家的甜酪还要甜。

    “你也别灰心,有人中了就有人落了,我看着你这通身气质,不是池中物,来日定能鲤跃龙门、贵不可言。”

    云棠笑着应和,不多时,她眉间一挑。

    一队人马,身穿甲胄,腰间挎刀,整齐有素地进了望星楼。

    而后,楼里的食客骂骂咧咧地都被赶了出来。

    她压低了帽檐,将面容隐在草帽之下。

    “嘿,这望星楼今儿是什么章程,怎得这个时辰就关门了?”

    摊主瞧着那边的热闹,放下手里的木勺,“你先吃着,我过去瞧瞧。”

    云棠点了点头,约莫半刻钟后,一辆挂着皇宫敕造灯笼的车架飞速奔来,车上走下来一身形挺拔、气宇轩昂的贵人。

    她眸色冷冷地瞧着那人急促的脚步,虽看不清面容,却也可以想见一二。

    从前总是他赢,总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她生气之余又有些嫉妒,如今瞧他乱了脚步,心中升腾起一点畅快。

    放下三枚铜钱,她起身往青乌街深处的一间小院子行去。

    这是她刚入京那一年,央着母妃给她置办的。

    原本是想接阿婆进京安置,但派去江南的人回来报说,阿婆年迈不甚落井身亡。

    从那一刻起,她才真的开始畏惧这座皇城,以及皇城里衣着光鲜的吃人魍魉。

    七年来,这是她第一次踏足此地,院中一片落败之色,草木枯黄、灰尘满架。

    这处院落,当年是方嬷嬷亲自经手的,除了她与母妃,无人知晓,想来一时半会不会查到这里,而且如今搜查的重点在京城通往四方的道上,只要她在这安静地待上数日,城门守卫松了,再行离去不迟。

    在院子里兜了一圈,找到了个铁桶,井里头有水,打上来一瞧,还怪干净。

    撸起衣袖裤脚,将卧房打扫一番后,洗了一串紫葡萄坐在门槛上纳凉。

    仰头瞧着天边温柔的云霞,吹着和煦的晚风,慢悠悠地吃着,心中安宁又踏实。

    太子从望星楼无功而返后,整座东宫都沉浸在剑拔弩张的恐怖氛围当中。

    入了夜,徐内侍带着一众人等端着膳食,候在伏波堂的寝殿外。

    殿门紧闭,殿内不曾掌灯,漆黑一片。

    众人敛声屏气,无不战战兢兢。

    盛成严刑审问完吕二姑娘,拿着带血的口供与一只香囊回来复命。

    见着寝殿外这阵仗,心中一坠,背脊僵硬中泛着冷汗,他稳步走上前,看了徐内侍一眼。

    夜色如洗,晚风吹着院中的那棵老槐树,槐树开出了纯白的槐米,风一吹掉了些许到旁边的秋千上。

    李蹊推开殿门,一身玄色衣袍,阴沉的眉眼犹如鬼魅。

    盛成大步向前,下跪行礼后将证供恭敬地双手呈上,“回禀殿下,用尽刑罚,吕姑娘未能吐出太子妃去向。”

    “这是太子妃胁迫其服毒的解药,说是当时太子妃离开后,唤水姑娘心有不忍给她的。”

    这些鬼话,半个字他都不信,冷声道:“唤水呢,抓到没有。”

    盛成的头更低了,心跳如雷,“属下无能,尚未抓到,明日,明日定有结果。”

    太子瞧着那空荡荡的秋千,眉眼间愈发阴翳。

    沉默的君威沉重地压在盛成肩背上,几乎要将人压废。

    他明显察觉到,此次与上次不同,殿下是真的动了大怒。

    殿下并非良善之人,当年蛮人南下攻城,战败后提出换俘,殿下手执御笔,一笔勾决,数千战俘押解到边境,当众斩首以示天威,那日黄沙漫天、血流成河,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而那时的殿下,年不到二十。

    如今经过多年朝堂诡谲洗礼的殿下,手腕、心性自比当年要强悍、狠辣上百倍。

    盛成有预感,此次若寻不回太子妃,东宫乃至举国,势必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正当他惴惴不安之际,太初殿来了一位内侍。

    徐内侍一听,神色一沉,快步走回殿下身侧,小声道:“殿下,皇后娘娘派人来传信,陛下恐怕”

    太子眸色如寒潭深冰,下颌绷得如出鞘的剑刃,“摆驾太初殿。”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纷纷呼出一口吊了半晌的气,好歹能活过这一时半刻。

    徐内侍侍奉着太子往太初殿去,离去前朝徒弟使了个眼色,将那秋千架和老槐树赶紧都拆掉,不要再碍殿下的眼。

    小徒弟手脚麻利,赶紧招呼人将此事办妥,又着花房送了好些时令花材,将那处好好点缀一番。

    太初殿东暖阁中,一室灯火通明,众皇子、宫妃伏跪在寝殿之外,个个面色如土,一副哀戚之色。

    太子玄色织金的衣摆在一众人等眼前划过,绣着五爪金龙的黑靴踩着太初殿的金砖,快步朝那洞开的寝殿大门行去。

    浓厚的药味、四合香的气味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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