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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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殿下请示。

    “殿下,往后的药,是照原来的煎,还是要换一副?”

    太子闭着眼,没方才那般吓人,唤水见他不说话,又等了一会儿。

    但太子仍旧未置一词,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不变的意思。

    得了主子的这个决断,她悄无声息地退出了热气氤氲的浴池。

    白日里太子妃醒来,看到自己身处暗室,怕是要惊慌失措,

    她能想到的事,殿下必然早就想到了,但他还是将人关了进去。

    男子薄情起来,当真吓人。

    往后她还是与母亲一道亲亲热热过日子地好。

    一连六日过去,太子白日上朝、议政,晚间批奏折,日子波澜不惊。

    被关在暗室中的云棠,不知日月,只能数着自己喝了几碗药,才知道过去了几天。

    摸着墙上用金簪划出来的笔画,到了第八日,她终于坐不住,在唤水送汤药来时,说要见殿下。

    “回太子妃,陛下起了急病,殿下在太初殿侍疾。”

    “那他明日回来吗?!”

    唤水面露不忍,却也只能道,“奴婢不知呢。”

    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她吗?!

    连最后辩白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她吗?!

    云棠坐立难安,偏偏这鸟笼子般的黑屋子,走上两步就到了头。

    这是宫中磋磨人性子的法子,五感剥夺,偏偏意识清醒。

    这几天下来,云棠的愤怒、痛苦早已湮灭,剩下的全是对光亮和自由的渴望。

    到了第九日,她又问唤水,唤水依旧摇头。

    眼眸中的一点光落了下去,她转身回了小床,缩成一团背对着木门。

    唤水端着空碗,心虚地关门落锁。

    等到了第十日,云棠万念俱灰,仿佛接受了事实般,也不再翘首期待唤水来送药,双眼木呆呆地放空。

    “吱呀”一声,黄昏的光亮涌了进来,云棠抬手去挡。

    今儿来得不是唤水,是徐内侍。

    徐内侍瞧着邋里邋遢,头发鸾如鸡窝的人,啧了一声,皱起眉头。

    “殿下,太子爷回来了。”

    云棠瞳孔渐渐聚焦,看着徐翁,眸中慢慢带上光彩。

    从小床上一骨碌溜下来,都等不及穿软缎鞋,拽起徐翁就走。

    “快,带我去见他!”

    徐翁瞧着这蓬头垢面的娃娃,颇为牙疼道,“乱头粗服如何面君王,老奴先带殿下去沐浴洗漱罢。”

    云棠低头看了眼,又抬头看了看落下去的日头,抓着徐翁就走。

    “时间不多了,快走快走。”

    伏波堂的浴池早就备好了热汤,侍女们捧着胰子、澡豆、绸衣绸裤静候着。

    云棠一番沐浴梳洗后,穿上绸衣裤,外头披了一件长到脚踝的海棠色薄衫,衣料轻薄,行走间如有风在旁。

    她等不及将乌发吹干,便披散着长发往外走,迎面撞上端着汤药进来的唤水。

    这熟悉的药味。

    “太子爷吩咐了,喝了这碗药,他才会见您。”

    若喝了这药,我还见他做什么?!

    云棠绕过她,径直往前走,唤水跟在后头苦口婆心地劝,一直跟到寝殿的书案前。

    太子像是刚从太初殿回来,身上明黄色五爪金龙补子的朝服还未换下,君王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云棠在案前下跪行礼。

    太子坐在书案后,骨节分明的手正执御笔,落朱批,眉眼深邃又锐利。

    笔头轻点了下书案,唤水就起身将汤药放下,缓缓退出寝殿。

    冬日天黑得很快,殿内已四处挂上琉璃灯,照得一室亮如白昼,香炉里燃着熏香,丝丝缕缕袅娜上升,甜腻的香味充盈着整个寝殿。

    是从前不曾闻过的味道。

    但值此生死关头,此等细枝末节她根本无暇关心。

    太子放下御笔,合上批过的奏折,扔到一旁,看了眼放在书案上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又将视线落去案前人的身上。

    丝绸寝衣裹着纤细的身子,湿发垂于紧绷的腰背,衣服料子轻薄,打湿的布料下隐隐透着白皙的皮肉。

    太子眸光细细描摹着云棠的身影,道:”到近前来。“

    云棠扶着膝盖爬起来,走到书案后,眼皮低低地垂着。

    太子往后靠着椅背,视线落在她低着的脸颊、细长的颈子、柔软的腰身。

    如此逡巡一番后,收了眸光,手指点了点那碗药。

    “不想喝?”声音清越如山泉。

    云棠稍稍抬头,不敢直视他的眼,便只虚虚地看着他高挺的鼻梁,摇了摇头。

    “云棠,凭什么要我选你?”

    甜腻熏香使人混沌,她怯怯地抬头,看着如深潭幽暗的眼眸,又看了看那碗汤药。

    咬牙主动牵起了他的手。

    太子喉间滚过一声喑哑的笑,眸光又看向那碗汤药,道:“只是这样?”

    云棠抿了抿唇,乌黑圆润如葡萄的眸子泛起一点难过,在这无声的威胁下,主动坐上了他的膝盖。

    李蹊眉峰一挑,似有些意外,薄薄的唇瓣轻启,“还*有呢。”

    嗓音低沉似情话绵绵,眼眸却如寒冰利刃人,一寸寸刮着她的面容。

    云棠顶不住那般压迫眸光,垂眸看向他明黄色的朝服,补子上的金龙怒目威严、张牙舞爪,好似要将她片片撕碎、拆吞入腹。

    慌张地呼吸陡然急促,羽睫忍不住地轻颤,咬着牙脱下身上的海棠色薄衫,素手轻扬,环上他的脖颈,绸衣本就剪裁宽松,随着动作轻滑而下,露出两段莹润如玉的小臂。

    温热的皮肉相接,急促呼吸相闻,李蹊攥着她的腰身,肆意摩挲。

    声音粗重,目光灼灼,“这就是你的理由?”

    云棠是打算豁出去了,身上越来越热,好似只有贴着他的地方才略微凉快些。

    头昏脑胀地主动去亲他的唇角、下颌、脖颈,又含着那处凸起反复厮磨,鼻息愈发急促,心底那摸不着挠不到的不满足感无处消解,唇齿间便越发动情。

    “这样可以吗?”云棠委屈地眼尾发红,沁着泪珠,似有硬物抵着她,十分难受,于是搂着他的脖颈不住地磨着那儿,吐气如兰,“要我啊。”

    “这是你自己选的。”

    李蹊眼中浸满情欲,浑身的血液叫嚣着,抱起怀中的香软温热,大步往寝榻走去。

    帷幔缓缓垂落,映着榻边的一双红烛,摇曳出无限旖旎春光

    第60章 床榻上如此,床榻下亦如此……

    月至中天,寝殿中的呜咽、低语声稍歇,李蹊披着件长衫,抱着人事不知的云棠往汤池行去。

    在外头候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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