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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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是疯了吗?!”

    云棠怒目而视,捂着嘴巴,退出去好几步,不让他近身。

    李蹊舔了舔被她咬破的唇,丝毫不以为忤,反而那微末的刺痛让他更加愉悦。

    “弥补点遗憾。”

    云棠不解其意,只觉这人大抵是有些疯,面对他伸过来让她牵着的手掌,她颇为谨慎地看了他好几眼。

    太子笑着动了动四指,示意她过来。

    “不逗你了。”

    云棠半信半疑地将手放了上去,大手一包,拉着人、打着伞往外头候着的车架行去。

    大相国寺是本朝第一寺,坐落在京城东北角的青尘山上,方圆三十里皆为寺庙所有。

    自这代国师起,寺众白日里除了念经供佛,也做些耕种的体力活,国师称之为劳逸结合、精神与肉身缺一不可。

    寺中香火极盛,善男信女或求财、或求姻缘,太子的车架行到山脚,换做软轿,一路过山门不停留,直接往正殿而去。

    正殿早有宫人打点停当,无闲杂人等,只有一身深蓝布袍,手中挂着浑圆珠串的国师,候于殿外。

    两人在国师的指引下,上香跪拜。

    太子着内侍去捐香油钱,云棠看他有事要与国师商议,便说自己要去后山瞧瞧那棵三百年的姻缘树。

    太子原本想让她去禅房休息,等会儿陪她一道去,不成想人根本没有要他允准的意思,说话间扶着唤水的手,转身就走。

    看来还没消气。

    太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暗红的斗篷被风吹鼓起,宽大的兜帽垂在身后,人生气,身上的斗篷好似也在生气,鼓囊囊的。

    “今日殿下登门,是有何意?”

    国师笑盈盈地站在一边,视线在远去的太子妃与太子殿下之间来回。

    太子收了嘴边的笑意,朝人微微颔首,两人行至备好的禅房,木门一关,外头十步一岗,把守森严。

    “国师,孤今日来是为再生丹一事,”他无意婉转,单刀直入,“听闻数年前国师与张沉太医研制解法,颇有所得。”

    国师姓姚,名天风,当年拜在素空门下,起了个法号,但他不喜欢,素空一死,他立马用回了原先的名字。

    “殿下恕罪,姚某才疏学浅,并不曾研制出解药。”

    太子端坐于太师椅,宽大的玄色暗纹鹤氅衬得人愈发威重,面上未露怒色,指腹沿着青花茶盏的边缘缓缓滑动。

    “这便是国师的回答吗”声音沉沉,暗含威胁。

    国师低眉垂目,面色柔和,“姚某手中确无解方。”

    太子撩起眼皮打量着站在右前侧的姚天风,露出一点难辨真假的笑意。

    “张太医多年前致仕后遇难而亡,是国师出手救下张氏母女,如今她们在孤的手上,国师愿不愿意再救她们一次。”

    “生死有命,姚某并无虚言。”

    啧。

    太子见他嘴硬,也无意于此浪费时间,放下茶盏,起身走出禅房。

    “殿下,接下来要怎么办?”张厉问道。

    太子望着洋洋洒洒的雪花,一整排的青竹上已是雪白一片,缓缓转动着拇指上的青玉戒。

    “国师仙风道骨,请去诏狱好生招待罢。”

    张厉略迟疑,道:“国师毕竟是陛下的人。”

    一国太子都可能随时殒命,区区一个国师算什么。

    陛下爱钱、爱权,国师不过是他拿来遮掩的一张皮,这个国师没了,自然可以扶起另一个。

    “若重刑下仍说没有,才有几分可信。”太子道。

    这差事事关重大,张厉又请示:“若他抵死不说呢?”

    “那就送国师一程。”

    如今他与云棠两情相悦,断不能平地起波澜,姚天风最好没有研制出解方,若有,就是他万劫不复之时。

    张厉心中一惊,寒风好似刮进肺腑,冒起一身白毛汗。

    殿下近来行事较从前,更为狠辣了。

    “云棠还在后山吗?”太子问道。

    张厉默默吸了一口冷气,方才暗卫来报,太子妃上后山时,偶遇一男子。

    这话他不敢回,稍稍抬起一点脖颈,觑了眼殿下冷冷的面色,先拣着不重要的说。

    “太子妃在后山,不知为何徐阁老亦在不远处鬼鬼祟祟。”

    张厉又把近日探听到的徐阁老打听太子妃身份的事,一一道来。

    太子正心气不顺,碰上来个脑袋糊涂的,朝张厉抬了抬下颌。

    张厉领命而去。

    裹着大氅的徐阁老蹲在树丛后,紧紧盯着姻缘树边的两人,心中暗骂陆明伪君子。

    前几日,他备了厚礼登门,陆明却只说不知道,连人带礼都给他撵了出来。

    他又打听到近日太子携人来大相国寺,便跟了来,想要远远一睹真容,没想到那陆明也来了。

    还与太子妃走了一路,说说笑笑,像是熟人模样。

    却说云棠方才打着伞往山上爬时,于半山腰的八角亭处偶遇那位俊俏公子。

    “是你。”语带欣喜。

    陆明拢着件石青色大氅,如杆青竹般站在亭中,笑道,“是我。”

    “突降大雪,只得暂停于此。”

    “唤水,给公子一把伞。”

    “姑娘不等一等吗?”

    云棠笑着摇头,打着伞继续往上走,“大雪有大雪的意趣,为何要等它停?”

    陆明打了伞,跟在她身后十步远处,一道上山。

    黛色山峦已化作蜿蜒的素白绸带,雪片如鹅毛,纷纷扬扬而下,一红一青两个身影,于漫天银白中一前一后,拾级而上。

    两人爬到山顶,瞧见了那棵风雪中的姻缘树,长长短短的红色绸带系于庞杂的枝干上,随风飘舞,犹如美人广袖。

    “姑娘,进禅房罢,里头已备了红绸和热茶。”唤水道。

    云棠点了点头。

    禅房中早已生好炉火,十分温暖。

    她手中暖炉早就凉透,冻僵的双手捧着热气氤氲的茶杯,浑身打冷颤。

    “公子也是来许愿的?”云棠问道。

    “陆明,”他眸光浅浅,面容和煦,“我叫陆明。”

    云棠并不在意他的名字,反而更在意他之前讲的故事,“你有去寻那位姑娘吗?”

    陆明看着她,半晌后答:“有。”

    “姑娘,红绸和笔墨都准备好了。”唤水换好手炉放到她手里。

    云棠便不再与他说话,起身去到书案边,看着那根软软的绸布,心中思量一番后提笔写下。

    “李蹊要平安,要长命百岁。”

    写好拿起来吹了吹,待墨迹干透便要出去。

    经过陆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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