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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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宫中的侍女。

    但他怎么也想不通,清月在东宫这么多年,一向忠心得力,怎么就突然背叛殿下?

    “唤水很懂规矩,服侍得很尽心。”徐内侍道。

    “云棠一应所用、所食之物,均要经她手,即便是母后送来的东西,也要让她过眼。”

    太子又着重嘱咐了一遍。

    “是。”

    当晚,太子沐浴后,身着素色绢衣,外头披着件玄色暗龙纹的外衫从浴间走了出来。

    不似白日上朝时的威严气魄,年少俊美的容颜越发显露出来。

    他于紫檀雕云龙纹嵌玉石座屏风后落座,琉璃灯照出一室明亮,屏风后跪着个身形稍小的女子,肩背却挺得很直。

    此人是当年为沈贵妃护胎的张太医之女,张唤水,太子多年前寻到张太医遗孀后,便一直暗中保护两母女。

    多月前,云棠见过她们后,就一直养在侯府。

    “殿下,奴婢母亲如今安好吗?”唤水问道。

    “尚可,”太子言道,“云棠今日突然苏醒,是何缘由。”

    唤水这几日一直在姑娘身边照顾,自她出诏狱开始便暗中为其诊脉、开方。

    雷知明的那些汤药一丁点都没进姑娘的口。

    “回殿下,那不过雷知明的浅薄之言,他拿着先父研究再生丹的医书,照本宣科,做不得数。”

    此事正是她不懂之处,殿下既然要她来为姑娘医治,又为何还要摆一个雷知明在这束手束脚。

    若是信不过她,又何必挟制母亲在侯府,强要她来医治。

    唤水躬腰磕了个头,姿态谦卑,态度强硬。

    “殿下,姑娘既中了毒,好生解毒就是,奴婢定会倾尽全力,殿下若是因为信不过奴婢而寻上雷知明,岂非舍本逐末。”

    太子早年听过张太医的名声,医术精绝,太医院无人能出其右,但性子耿直,说话从不转弯,因此也得罪了不少贵人。

    这女儿倒是和他一个路数。

    他对有才能之人总会格外宽容几分,“孤既然用了你,便是信你,至于雷知明,他虽医术不精,在此事上却也有别的大用处。”

    “孤且问你,云棠吃了你开的药后,脉象上是否会让雷知明察觉。”

    唤水不懂这些贵人的弯弯绕绕,也颇为嗤之以鼻,但在殿下跟前,她不敢太造次,言语间收敛了几分。

    “殿下放心,姑娘确实中了丹毒,父亲当年研究出的解法也非一日之功,短时间内以雷院判的”高明”医术,他察觉不了。”

    “更何况,他并未医治过此症,若真号出与医书上不同的脉象,料他也不敢说,因为他手上只有一张陈旧的疗方,姑娘在他的诊断下,只能生出与疗方匹配的脉案。”

    回完话后,书房内陷入长久的沉默,她稍稍抬头看向屏风后的挺拔身影,心中泛起丝丝惶恐。

    是她言语不周吗?

    亦或是太子不满她的医术?

    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她与阿娘?!

    太子未告诉她,想要在惊险宫廷中保住一个人的性命,光靠医术是不够的。

    即便他高居太子之位,身负监国重任,想要护住云棠,亦是难如登天。

    因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因为权力利益交织,以下犯上、以贱妨贵的事多如牛毛,父子相杀、兄弟相残更是家常便饭,稍有不慎,就会跌落云端,成足底烂泥。

    “照你的判断,她往后可会恢复记忆?”

    唤水回道:“这丹毒霸道,请殿下恕奴婢无能。”

    太子未置一词,起身离开书房,往寝殿行去。

    听得唤水方才的答案,他并未如想象中那般喜悦。

    失去记忆的云棠,还会是云棠吗?

    她会变成什么样?

    还会如从前般鲜活、纯粹,又气得人屡屡跳脚吗?

    他坐在榻边,看着熟睡的人,墨色长发如流瀑,柔软地铺在在月白软枕上,白净的面容柔和而美好,双颊与唇瓣上已染上几分桃花红,嘴角还微微翘起,像是做了个美梦。

    他看着这安然带笑的模样,方才心中升起的那点不安如潮水般退去。

    云棠就是云棠,无论是什么样的她,都是可爱的,值得爱的。

    这一次重来,他可以将人照顾得更好、养得更好。

    他可以动手剥去她个性中的尖锐、不屈,精心修剪掉那些剑走偏锋的勇气,更要抹去孤绝野草般的执拗。

    她只需要安稳地住在东宫,当一个金尊玉贵的太子妃。

    晨起时会挑剔他扰人清梦,会问他今日的胭脂颜色;

    日间晃坐在秋千上,或看海棠开遍,或于榻上日睡昏昏;

    晚间或抚琴、或作画,他们总有很多事,很多情可以做。

    他畅想着这样如娇娇女一般的云棠,简直连她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格外合他心意。

    这样的她,即便是阴天想要看星星,他也会昏头应下,让人在太液池里点遍琉璃灯,哄她看那一池璀璨星光。

    此番场景即便只是想一想,他的胸中就涌起无限柔情,看向所爱之人的眸光也格外柔软、深情。

    李蹊俯身在她额间落下轻轻一吻后,心满意足地起身,亲手为她垂下帷帐,吹熄床头纱灯后,行至偏殿就寝。

    床榻之上的云棠仍旧静静躺着,待脚步声慢慢远去,寝殿中再听不到一点声响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真吓人。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因方才那人而生的恐惧慢慢退去。

    瞧着床顶飞龙在天的雕刻纹样,她眨了眨眼睛,方才吃药时听女子说了一句,这里是东宫。

    可她怎么会在东宫呢?

    入睡前她还在和阿婆一道做炊饼,今日好不容易多赚了五文钱,阿婆领着她去买了一点猪五花,又割了地里刚长出来的一茬碧绿韭菜,俩和着一道剁成馅儿,炊饼剂子一个个醒发得白白胖胖,阿婆短粗的手指十分灵活,一揉、一塞、一按,再放入油锅,新鲜韭菜伴着肥美肉糜的香味被油一冲,鲜得人直流口水。

    但她都还没尝到味儿,怎么一睁眼就到这里来了?

    没有她垂涎已久的韭菜炊饼,只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年轻男人。

    而且他已经亲两次了!

    阿婆说过,男女授受不清,她心中思量着,下次若是还敢来亲,她就要用额头去撞碎他的牙齿。

    第40章 对彼此都很不信任

    窗外和煦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柩落进来,像一条闪着温暖光晕的河流,淌过高几上的白玉春瓶、燃着清合香的掐丝青铜香炉,穿过层层帷幔,滑进那寝殿深处的高床软枕,最终落在龙纹金缕织锦被上。

    织锦被下露出来一只素白柔软的手,指如削葱根,时而紧张弓起,抓着身下的软褥,时而又松了劲儿,软软地垂下去。

    侍女唤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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