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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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棠在诏狱中生死未卜,倘若今日进不去这诏狱,必定要悔彻终身!

    六皇子得意地摸了摸那枚冷冰冰的金牌,慢悠悠地环视一周,最后视线落到太子身上。

    他哼笑一声,施施然重新落座那张圈椅,身子靠着椅背,矜贵地弹了弹华服上细微的褶皱,语带嘲讽。

    “太子殿下,请回吧。”

    太子眼眸微微眯起,目光如冷厉的刀锋,一下一下欲将这蠢货整个人都片了!

    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不断翻涌的怒气,不仅是因为眼前这蠢货,更是因为陛下这无穷无尽的试探。

    他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六皇子身上,掏出袖中的圣旨,径直往他脸上一砸,用了十成的力气。

    六皇子的鼻下立时淌出两道鲜血,尖声呼痛!

    “此亦是陛下旨意,若今日她死了,这道旨意要如何颁布。”

    六皇子捂着鼻子,痛苦不堪,尚来不及看那圣旨,就被侍卫架起。

    “你以为淮王倒了,陛下会扶你当第二个淮王。”

    “你知道陛下为何只下口谕,而不是圣旨给你。”

    “因为届时本宫若要追究,你就是假传圣上口谕之人,枉你生在皇家,却如此蠢笨。”

    六皇子赤红着脸,奋力挣扎,但他一养尊处优的皇子怎么敌得过日日操练的侍卫,“我有御赐金牌在手,你们谁敢动我!!”

    太子抬步往诏狱里头走,紧绷的下颌轻抬示意郑更拿走那枚金牌。

    郑更人虽是大老粗,但官场这么多年,可比六皇子要灵光许多。

    “六皇子身体不适,拿不稳陛下金牌,臣替殿下收着。”言毕,铁掌一抓,如抓小鸡崽子般提起六皇子的后脖颈,拿下金牌,将人往侍卫手里一扔,“送六皇子回宫!”

    太子来得还算及时,云棠没能当成死鬼,在东宫昏昏沉沉三日,头依旧疼得像炸开的瓜。

    极少的清醒时刻,她都恨不得把自己敲晕过去。

    如此折磨,还不如当死鬼,穷点丑点她都认了!

    陆思明这几日也时常过来,云棠是吃了他送的东西才中毒至此,而那日的菜肴他也吃了,唯一的不同便是那一碗药。

    虽不信太子会对云棠下手,但那药是他吩咐的,他脱不开这嫌疑。

    清月在事发当晚就已被太子拘了起来,但审讯之时,太子不允任何人旁观,这让陆思明愈发怀疑太子。

    方太医医术有限,支支吾吾不敢下诊断,连夜飞鸽传书将已致仕养老的师父,前太医院院判-雷知明请了回来。

    雷知明已至耄耋之年,须发皆白,但身子骨一向健朗,又精于饮食保养,走起路来倒比那个不成器的徒弟还要稳健、轻快些。

    他落座榻边,伸出两指搭在云棠的手腕上,闭眼探脉。

    太子垂候一侧,见他睁眼,收回手,连忙伸手搀扶,姿态十分谦卑。

    “雷院判,如何。”

    两人行至外间,挥退旁人后,他瞧着殿下面若寒霜,心中不免胆怯了一瞬。

    几番斟酌后,道:“回殿下,公主脉细虚浮,偶有断裂之感,此脉象少见,老臣只在一本前朝古书上见过,那毒药名唤再生。”

    “虽名曰再生,可人是肉骨凡胎,又如何再生,不过饮鸩止渴罢了。待公主彻底醒来,从前种种皆尽忘,寿数亦有限。”

    “有限是多久。”太子压眉沉目。

    雷院判摸了摸长须,“各人体质不同,若好生保养,六载可望。”

    太子抬袖,躬身作揖,“云棠性命皆系于院判,请院判好生调理她的身体,孤在此先行谢过。”

    雷院判连连躬身,不敢受此礼、此话。

    “殿下这是折煞老臣了,臣必当竭尽全力。”

    “云棠何时能醒。”太子朝内殿的方向望去。

    “待老臣开下方子,不出三日,定然能醒。”

    太子拍了下雷院判的肩膀,以示鼓励,且面色柔和,颇为亲近和蔼的模样。

    与方才的玉面罗刹,判若两人。

    远远候在殿外的方太医伸长了脖子,盼着等着师父出来,好容易瞧见老头出来,他麻利地上前接过医箱。

    “师父,这公主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雷知明老当益壮,一掌拍在他的后脑门上,“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说完摇摇头,长吁一口气,看着旁边都快当人外爷的徒弟,心里愁得发苦。

    不成器啊。

    “我们做太医的,第一要务是能度贵人心思,其次才是医术精纯,太子是未来帝王,他心思深沉、手段非常,差事若办不好,顷刻间就是脑袋搬家。”

    “以你的医术、你的脑子,往后这东宫,不要再来,这里的富贵你攀不上。”

    这是亲师徒间才会说的话,虽然难听了些,但话糙理不糙。

    原以为他已经平安致仕,不成想还有此一劫,又看了眼旁边不成器的徒弟,大力锤了他一下。

    “哦哦,我晓得了,晓得了。”方太医连忙边走边作揖,但又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说道,“师父,听闻太子对这明华公主十分看重,为此还与陛下起了龃龉,我看着不像兄妹之情,哪有兄妹这么亲密的。”

    这三日里,他时常瞧见太子亲手为其拭汗、擦手、喂药。

    夜间公主偶会醒来,太子更是直接宿在一侧,衣不解带地日夜照料。

    若这算是兄妹之情,那他与夫人算什么?

    雷知明恨不得捂住他的嘴,抑或捂住自己的耳朵,天家之事是他们这等人能够揣测的?

    他有几个脑袋等着砍呢?

    又重重地锤向他的后脑勺,直将人锤地踉跄向前,险些摔倒。

    “啊!!师父!!”

    雷知明将药箱从他肩上夺了回来,掷地有声。

    “滚!!!”

    太子与雷知明聊过后,便回了寝殿。

    云棠已经吃过药,面色虽依旧青白,但不再浑身发颤地冒虚汗,可见此人确有几分医术在身。

    他于榻边落座,修长指尖轻轻拂过她鬓边碎发,又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摩挲,不时送到唇边亲吻,落下几个极轻的吻。

    如此静谧的夜晚,云棠安安静静地躺着,不会奋力挣脱他的手,亦不会说他不想听的话,更不会将他赶出寝殿,李蹊像是得了趣般,怎么看都看不够,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琼鼻。

    或许是指尖用力稍重,榻上人蛾眉微蹙,他心疼地立刻松手,又忙不迭倾身去亲了亲鼻尖。

    他能感受到她微弱但温热的气息,还带着几分清苦的药香。

    “等你醒来,就不再是明华公主,我们也不是兄妹。”

    “我们从头来过。”

    得知云棠病情缓解,陆思明火急火燎地赶到伏波堂,谁知在寝殿的落地罩外,竟听到了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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