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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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我们之间没有清白二字了吧。”

    云棠眉头紧蹙,下意识猛力拍开他的手。

    御笔“啪”地一声落地,镶嵌于笔身的翡翠碎裂在她的脚边。

    寝殿内安静地连气息都像是凝固的,太子垂眸、沉默地看着她。

    不安、畏惧如同涌动的暗流在她身体里奔走,不敢抬头去看,于是只能低着头。

    脚边碎掉的翡翠,幽幽绿光中沾着朱砂红墨。

    她跟这翡翠真像。

    是镶嵌在御笔上的装饰,是轻轻一碰就会碎掉的无用之物。

    在昭和殿里躲了三天,今日硬着头皮来,是想冰释前嫌。

    痛痛快快地承认那日是她的错,不该口不择言踩着他的痛处,句句诛心。

    他是一国太子,自有一国太子的尊严,不能被别人指着鼻子骂。

    再者,为私心计,她如今在宫中举目无亲,群狼环伺,她不能没有太子的庇护。

    当日他的出格举止,定然只是一时起念,入了迷障,更何况封禁东宫那晚,她听到过太子心有所属。

    只要今日严词拒绝,多多铺垫数年的兄妹情分,他不会强求的。

    结果,竟是当头一棒!

    “当了三天的鹌鹑,头都抬不起来了?”

    太子瞧她半天没动静,笑着问道。

    云棠整张脸都烧红着,听到他这等轻松逗弄的语气,更是火冒三丈。

    反正她是不会认的,她也不会行此乱|伦之举。

    “外臣都道太子殿下光风霁月,高洁如山巅雪、云间月,若他们知道你对自己的妹妹抱有此等龌龊邪念,你要如何自处,你让群臣、百姓如何面对这样的储副!”

    “我去烧了它,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也不会往外说。”

    话毕就伸手去卷那幅糟心的画,烧了就好了,眼不见心不烦。

    太子料到她会是这般行止,当下也并不阻拦,慢条斯理地弹了弹衣袖,看她瞎忙活。

    “那边的青花宽口花盆里还有许多,你要不要一道烧了?”

    云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书案边立着一个半人高的花盆,里头高高低低地插着不下二十余幅。

    不是说太子宵衣旰食、日日勤政吗?

    他哪来的瞎工夫画这么多!

    云棠抖着嗓子,嘴唇嚅嗫半晌,天塌了般:“那,那都是?你就那么放着?”

    太子诚恳点头,拿过她手中的那幅,轻轻一抛,画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咚”地一声,落入那青花宽口瓶中。

    “这是我的寝殿,无人敢动。”

    云棠犹在震惊当中,胸腔里一颗心跳得如乱弦琵琶。

    这要如何收场?

    这要如何收场!

    “你也不是我的妹妹,我为何无颜面对朝臣百姓。”

    太子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说得理所当然。

    云棠不想听他说话,也听不见他说话。

    那些东西必得烧掉,如此想着就要越过太子往书案走。

    太子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手腕纤细,玄色袖口上的蟒纹张牙舞爪地贴着她藕荷色的衣袖。

    “别费这工夫了,烧得了画,烧不了心中的情丝。”

    情丝?

    脑海中霎时闪过皇后娘娘说的那句话。

    这一缕情丝沾在眼睛上,就叫你昏了头了!

    云棠双眼发虚,语气疲软,“当晚,皇后娘娘说的,是我?”

    太子轻轻摩挲着手腕内侧光滑柔软的皮肉,冰凉的玉扳指一下一下蹭着,颇为爱不释手。

    “不是你,还能是谁。”

    云棠看着他开开合合的唇,耳边如有惊雷,震得她整个人摇摇欲坠,连呼吸都难以顺畅。

    太子俯首瞧着她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面容,招魂般在她眉心中央点了一下。

    云棠回过神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立刻后仰,又飞快地甩开他的手。

    指着他,深呼吸几个来回,却找不到什么词能形容此人,厉声喝道:“你让开!”

    太子颇有些可惜地捻了捻手指,侧身让人走过去。

    云棠一路急行,经过那青花宽口大花瓶时,还特意绕开几步远,跟后边有脏东西般飞快地奔出寝殿。

    殿外廊下,清月姑姑正带着宫人在清扫好那一处狼藉,转身瞧公主出来了,笑道。

    “公主,何时去花房挑兰花?这儿空荡荡地,不好看呢。”

    云棠横眉怒目,兰花高洁清雅,他哪里配得上兰花!

    “下辈子吧!”

    清月闻言一惊,扑通跪下,这话大不敬啊!

    看到殿内太子亦走了出来,心中更是惊惧不敢说话。

    看清月的眼神就知道太子出来了,云棠生怕又被逮住,立时提起裙摆,不顾宫廷礼仪健步如飞般奔出了伏波堂。

    太子笑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道,“你去花房挑吧,顺带送两盆到昭和殿。”

    清月领命而去。

    入了晚间,刑部尚书程邈来报陆明的落水案,请朱批。

    经查明,系沈洗与陆明在贵妃寿宴上起了争执龃龉,沈洗喝多了黄汤,才指使家仆推人,人证口供俱在。

    按我朝律令,蓄意谋害朝堂命官,当处流刑,三千里。

    太子爷看着铺陈在书案上的那一份口供,提笔书写一字:妥。

    刑部尚书程邈道:“臣听闻沈家老太爷曾去中书令府哭求,说沈家九代单传,独得这一子,不求其能光耀门楣,但求能承欢膝下、养老送终。”

    太子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刑部尚书,官场不倒翁一枚,笑道:“这话倒也情有可原。”

    程邈琢磨着太子爷的意思,提着胆子为沈家多说了一句。

    “沈家愿出重金补偿陆大人,按照律法,倒也能稍做减刑。”

    太子的笑意越发深了,口吻也十分亲和,“沈家在京也算得上是有名头的勋贵世家,陆大人刚才江北而来,不懂京中官场,此番遭受无妄之灾,收些钱财确也理所当然。”

    程邈闻言通体寒凉,立时从圈椅里站起,快步到书案前仓皇跪下,躬身触地,“殿下明鉴!我朝律法森严,皇子犯法均与庶民同罪,沈洗不过一无能纨绔,怎可践踏于律法之上。”

    太子闲靠着椅背,锋利而冷峻的目光看向几乎跪扑在地的尚书大人。

    食指指尖一下一下轻叩着案面,好似一下一下叩在程邈的心上。

    "去吧。"太子爷淡声道。

    程邈一颗跳到嗓子眼的心,缓缓落回了腔子里,磕了一个响头,扶着膝盖站起来。

    行到殿外,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忧惧未散。

    沈家的礼就不该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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