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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败犬男主听到读者心声后》 100-110(第6/14页)
床软多了,杜大夫为什么不用呢?
可这个问题没能问出口,因为他已经吹灭蜡烛准备休息了。
黑暗中,淮舟悄悄趴在床边,对地上的人轻声说道:“杜大夫,好眠。”说完,她慢慢闭上眼睛,陷入睡梦。
片刻后,地上的人睁开眼。
应见画根本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
他有多久没有听过这一声好眠了?
彼时那还是,“应大夫,好眠”。
【作者有话说】
因为一直在赶路所以短短的[可怜][可怜]
第105章 轮回
◎如坐井观天。◎
这一晚淮舟睡得并不安稳。井底那张脸给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即便不停在心里暗示别去想别去想,她还是中招做起了噩梦。
梦里她反反复复地死去,每次死亡身边都有某个人的身影,她隐约觉得,那是同一个人。可当她努力想看清那人是谁时,眼前瞬间大雾弥漫,原本平稳的梦境便开始摇晃、坍塌,最终归于虚无。
淮舟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白天在井底看到的那张脸确为自己长大后的模样。
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呢?明明四次死亡都与水井无关,难道是暗示?暗示着这一次自己会投井而亡?
她迷迷糊糊地思考着,不料心随念动,一念起,梦境便随之变化。
宽阔的视野逐渐缩小,最后变成圆月的形状。淮舟辨认许久才认出这并非月亮,而是井口。
她如坐井观天。
天上没有月亮,只有两颗明暗不一的星子,它们的光芒此消彼长,总是一颗亮,另一颗黯。
年岁尚小的她猜不透这其中的含义,只感到有井水慢慢溢过自己。她欲呼救求生,可张嘴就被汹涌的波涛淹没,然后彻底失去意识。
梦中的她被水淹没浑身冰凉,梦外的她却呼吸滚烫高烧不止。应见画试遍了各种方法,仍旧没有降□□温,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点一点丧失生机。
他无力地跌坐在旁,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拔出匕首狠狠朝自己手腕上一划,接着膝行上前,小心翼翼地把伤口凑到她唇边。
他的血是“神农血”,曾经救过陆平的命,这次一定也但他的希望落空了,因为经过长年累月的损耗,他已经流不出一滴血了。
那只枯瘦的手如柴禾,渴望被一簇火苗点燃。可她的唇苍白若死灰,连余烬都算不上。
绝望如潮水再度将他席卷。他茫然地垂下手,喉咙颤抖,发不出半个音节。
到底要怎么做是他付出的还不够多吗?到底要怎样才能救她?
【我早就同你说过了。】
故彰不知何时出现。和几年前相比,她的身影更淡了,淡到烛光稍微明亮些都会看不见,应见画知道,她的时日也不多了。
她先是看向痛苦中的淮舟,眼神扫向他时充满不赞同:【我早就同你说过了,淮舟只有远离你才能渡过劫难。你既已决心用命换她周全无恙,又何苦贪恋这几年的光阴?】
当年应见画剖出妖丹,再由故彰用法术将其与新的肉身融合,新的肉身跳出了原本的四世轮回,因此博得一线生机,勉强留住了杜知津的魂魄。只不过经此一遭魂魄受损,她虽未入轮回,从前的记忆却全部丧失。
历经波折,杜知津终于摆脱了原定的轨迹,故彰坚持不让她沾上与过往相关的任何东西。然她法力消散,争不过如今的应见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带淮舟来此地。
对于他的自作自受,她冷眼旁观,又放不下淮舟,便时不时现身,意图纠正。
见状,应见画不得不承认,是他错了。是他心怀侥幸,放不下挣不破,还想让她记住自己他最后看了一眼榻上的人,双手颤抖欲替淮舟抚平皱起的眉。但一靠近,她便止不住地猛烈咳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动作僵在半空,他听到故彰冷声警告:【你该走了。】
“我再守一夜。今晚之后,永世不相见。”
话说出口,他怔愣一瞬,随后噙起一抹苦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此生不复相见。
此生不复相见。
————
这晚,淮舟只觉自己先是在火炉里煎熬了一番,又淋了一夜冷雨,整个人忽冷忽热。
她迷迷蒙蒙地想着,这步骤怎么那么眼熟呢?她看过铁匠张锻剑,通红的剑身必须过一遍冷水,名为淬火。
铁匠张对了,杜大夫呢,他还在屋子里吗?
她猛地睁开眼想要捕捉那个熟悉的身影,第一眼没看见,她慌了,不顾浑身滚烫发软,赤着脚奔到院中。
没有、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
她最后只找到一沓银票,足够她安度此生。可她想要找到那个人,想要告诉他,她不要金银富贵,只要他。
淮舟不相信,她安慰自己杜大夫只是临时有事出去了他还会回来的。她固执地站在门前,等啊等,从天亮等到天黑,等到了冯大郎的冷嘲热讽、隔壁婶娘的一劝再劝,唯独没有等到她想等的人。
她在门前站了三天,不吃不喝,一动不动。在第四天的傍晚,她虚弱得再也撑不住,身形摇晃昏了过去。
彻底失去意识前,她终于承认。
他不要她了。
她又变成了,孤身一人。
“哦哟,你总算醒了!来来来,不着急,先喝口水。”
淮舟在一道陌生声音中醒来。高烧的余热还在,她的脑子尚不清醒,只模糊地感受到这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会是谁?隔壁婶娘发现她昏迷了吗?
碗递到唇边,她本能张开嘴大口喝水,补充体内遗失的水分。她渴了太久,一碗水很快见底,女人一边啧啧称奇,一边将水续上,同时还不忘嘱咐她慢点喝。
连饮三大碗,淮舟才勉强解了渴意,意识也恢复了些。
眼前的女人肤色略黑,一看便是常年在外行走,风吹日晒。她长着一张圆圆的脸,眼睛弯成两枚月牙,笑眯眯的,一副好亲近的模样,说出的话却很不着调,像拐小孩。
“小姑娘,我观你骨骼清奇,命中武曲星闪耀,长成必有一番大作为。不如拜我为师,为师向你传授武艺,日后我们师徒二人行走江湖,惩恶扬善。”
淮舟不觉地瞪大了眼。
自己这是遇到骗子了?可她转念一想,反正杜大夫也走了,她还孤零零地留在这做什么呢?不如和这骗子走,或许路上能打听到杜大夫的行踪。
她想明白了,杜大夫不是会轻易抛弃家人的人。他之所以这样做,肯定有他的苦衷。也许她高烧的那一晚,他遇到了仇人,为了躲避仇敌这才不得不不告而别。
在心中安慰完自己,淮舟定了定神,问眼前的人:“我叫淮舟,你叫什么?”
女人笑道:“你读过陆机的《园葵》吗?”
她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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