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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败犬男主听到读者心声后》 90-100(第11/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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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见画也道:“我们也走罢。”
“嗯。”她口头应下,却没有立刻行动。他等了她一会儿,见她迟迟未动,忍不住问:“怎么了?”
杜知津摇头,伸手摘下落在他头上的一片花瓣,语气沉沉的,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带着点委屈:“我都没准备好,结果被秃图南抢先一步。”
“准备什么?”他问。
她看他一眼,想着事情已经这样了不如趁早坦白,便道:“结契礼。你可以理解为昏礼。”
闻言,应见画耳边仿佛十万个银瓶乍破,源源不断的水流汇聚在一起成了汪洋大海,涛声无限。
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
她想和他,成婚。
他不是没有想象过那一天,他以为那定是个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黄道吉日,春日最好,满园深浅照绿波,自是怡人;初夏也不错,芭蕉分绿与窗纱,日长睡起无情思;深秋亦有“胜春朝”的时候,譬如白林皎皎翠山微微,万花落尽后还有定情的桂子;至于季末的冬当大雪簌簌而下,落在发间睫上,他们并肩而坐,已是“白头偕老”。
他在梦里无数遍地想过,每个节气每一天都能絮絮说上千百条好处,唯独没有想到会在今天,在他险些和图南拜堂,而她气冲冲赶来“劫亲”的今天。
真是人算不能天算。
他忽地莞尔,套着臃肿的大红嫁衣,笑得双肩抖动。见他笑了,杜知津不明所以:“阿墨你何故发笑?”
联系自己方才说的话,她难得地感到一丝窘迫:“别笑话我啊哎呀,你快把那些话忘了!忘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他笑个不停,她又羞又恼,最后实在没辙干脆假意威胁,额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脑袋:“我可是练过铁头功的哦,这一撞下去,保不齐你就和时洱一样失忆了好啦你别笑啦,算我求求你了。”
放话不狠,行为也不狠,说是“铁头功”,充其量只能算狗头攻击。但应见画还是止住了笑意。
额头相抵,呼吸可闻,杜知津甚至能看到他眼角挂着一抹半掉不掉的睫毛。她每每在清晨醒来都会对着枕畔人的睡颜发呆,故而深知他有多少根睫毛。
上眼睑有一百四十七根,下眼睑有六十八根。这个数目时常会变,有增有减,若是落在看得见的地方比如枕头上、衣襟上,她会悄悄收起来,和幼时收集圆润的鹅软石一样,把它们藏在某个匣子中,
所以这一次她也很想摘下这根纤长且乌黑的睫毛,当成自己的收藏品,然而在她出手之前,应见画先动了。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在唇上落下一吻。
杜知津呆住了。
她听到他说:“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
“你说想和我成亲。”
风声倾泻,树影婆娑,红绸和花瓣越飘越远。
越飘越远。
————
后来慕潇询问,所以你们成亲了吗?
杜知津犹豫,算吧
应见画笃定,成亲了。
杜知津看着他上扬的唇角,也跟着点头,说嗯,就是成亲了。
毕竟,修士和修士之间的结契礼是互换剑穗,人和人之间的昏礼是酒席洞房,妖和妖之间根本没有这种仪式,都是出于繁.衍的本能。
而修士和妖更没有可参照的模板。她在藏书阁翻了几天,确定没有先例后,决定把自己和阿墨的事记录下来,这样后人便有例可循。
至于他们是如何确定下来的
她思考了许久,始终没有头绪,就找应见画群策群力。
他听了她的想法,只说了六个字。
唯两情相悦尔。
杜知津深以为然,并把这六个字说给慕潇听,她立刻嚷嚷着要关门放猴。
“我要去修无情道!无情道!”
她要断情绝爱!从此对师姐秀恩爱的行为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但最终慕潇只坚持了三天,又灰溜溜地跑回去喂鸡了。
无情道真不是人学的,她还是老老实实和图南一起生活吧。
她的话勾起了应见画的兴趣。毕竟话本中,十个主角里有八个出身无情道,因此他十分好奇:“宗中有修无情道的吗?”
杜知津回答:“有,我师尊就是。”
他惊讶道:“那你为何是剑修?”不应该徒从师业吗,怎么半路改道了?
“有问题吗?师尊虽然修的无情道,但她涉略广泛,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我入门那天,她把十九根签子放在我面前,让随便选,我选中了剑,所以成了一位剑修。”
慕潇听完感慨:“故彰真人真随性啊,不过是她的话,会做出这样的事也不奇怪。”
应见画附和着点点头。
好险,差一点就要爱上无情道了。
巧的是当天两人在打扫隔壁的旧屋子,应见画从一本厚厚的书里找到了这把签子。
十八种武器加上无情道,正好十九根。
他喊杜知津来看,她很是惊讶,取出一根道:“对,就是它们。时间过得可真快啊,那时候我还是个小萝卜头呢,一眨眼都成亲了。”
她拿的这根正是“剑”。
知道这东西意义特殊,应见画专诚找了一个锦匣来装,想了想又觉得十几年过去落了一层灰,便放到清水中预备仔细擦拭。
十九根签子在水面沉浮。他刚把帕子沾湿,看到签子正面的字迹不由一愣。
十九根全是“剑”,没有无情道,也没有其它字。
所以当年无论杜知津抽到哪一根,都会走上剑修这条路。
是故彰真人有意为之?
对着这些签子上的字足足看了两刻钟,直到杜知津催他出去吃饭,他才怔怔放下。
也许是有什么深意吧。他将签子收进锦匣中,没有把事情说出来。
他们住的山脉叫做“东流山”,取“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之意。应见画认为这位素未谋面的师尊颇有几分诗意,给徒弟取名“知津”,给剑取名“醒月醉岚”,给住所取名“东流”,实在是一位风雅之人。
可惜的是,他无缘面见。
杜知津安慰他:“其实你们在我梦里见过了。”虽然场面剑拔弩张,落得个一死一伤。
见他仍然心情不虞,翌日,她请来一位医修前辈,替他看病。
她还记得他说脑子里有奇怪声音。
然而医修前辈诊断后说他体内并无异物,又问最近还能听到吗。
应见画如实回答没有。
“若是思虑过重,人就会产生幻听,我给你开几幅凝神静气的药,好好养着吧。”
他张开嘴,想说那绝不可能是自己幻听,谁的幻听是预言?还有那许多奇怪的词语,简直像另一个世界的东西。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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