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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败犬男主听到读者心声后》 40-50(第10/15页)
那夜之后,月亮恢复皎洁无垢,新夜清辉,如霜照水。
但胸膛里的那颗,为什么隐隐感到失落?
————
筑基之后,人不必饮食、不必入眠,谓之辟谷、坐忘。杜知津从小就有馋嘴的毛病,师尊也不管,所以时至今日也戒不了三餐。但她确实不用睡觉,从前在武陵村是出于养伤的需要不得不睡,自从伤好之后,每逢夜晚她都打坐调息,床只是摆设。
这就导致门外一有动静她就立刻察觉了。
这个脚步赵终乾?
念头刚一冒出,便听到门外有人小声喊:“师姐、师姐,师姐你睡了吗?”
杜知津拉开门:“没。”瞥到他脸上不正常的酡红,她犹豫几秒,还是选择邀人进来,“坐吧。”
“哦哦,好的师姐。”赵终乾晕晕乎乎地脱了鞋,踩着一双纯白的足衣“哒哒哒”进了屋。杜知津暗自思忖。
有入室脱鞋的习惯这个便宜师弟非富即贵啊。
“找我有事?”她替他斟了一杯清茶,很满意自己日益精进的泡茶手艺。
紧接着便传来赵终乾有些嫌弃的声音:“噗!好涩的茶,没泡开吗?”
杜知津:“”
杜知津悄悄把茶包扔了回去。
便宜师弟什么的,她最讨厌了。
“不对,我来是有正事的。”他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满眼希冀地看着她,“师姐,您收徒吗?”
闻言,杜知津突然挪了挪身子,仿佛椅子上有针扎她,把“如坐针毡”演绎得淋漓尽致。赵终乾不解:“怎么了师姐?要不我们站着说话?”
“呃——这倒和站着还是坐着没关系。”她挠挠脸,又挠挠头,做完一万个动作后才憋出一句话,“我、我水平有限,暂时、暂时收不了徒。”
其实水平有限的另有其人,是谁呢?好难猜啊。
赵终乾显然没有领会她的弦外之意,仍然睁着一双大眼,无比真诚地看着她:“师姐不宜妄自菲薄!那日的英姿我们有目共睹!说是天人下凡也不为过!一双剑舞得造微入妙、神乎其技,实在是”
他越说,杜知津拒绝的话越不好出口,总不能直言“你没有那个修行的天赋还是老老实实回家继承家产吧”!
但话又说回来,当初她明明不被众人看好,谁能想到她竟与修行有缘呢?
抱着隐秘的同情心,她决定带赵终乾试一试。
“你的剑带在身上吗?”
“啊?”他愣了愣,然后疯狂点头,“在!就放在房间里,师姐你等我去拿。”
杜知津颔首:“好,你先回去拿剑,稍后我们在客栈楼下汇合。”
“是!!”
半柱香后,杜知津等来了赵终乾。
和他珠光宝气的佩剑?
恕她眼拙,要不是赵终乾自我介绍说这把剑叫“横秋”,她还真看不出来这是剑修的剑。
剑鞘镶满宝石,珠辉玉丽,光华夺目。横秋出现的瞬间,她立刻感受到了两把本*命剑的不满
家里就这条件,不能到处攀比!
她默默把更跳脱的醒月收了回去,换醉岚握在手里。
她欲言又止:“你这平常带着不重吗?”
赵终乾:“重啊!我还纳闷师姐你们是怎么做到随身携带的,别在背后不坠得慌吗?”
杜知津:“筑基之后剑随心念,一般收在识海里,不用随身背着。至于筑基之前,通常来讲,剑鞘越朴素越好,轻便为主。”
赵终乾恍然大悟,当场就要弃了他那金光闪闪的剑鞘:“师姐,我悟了!大道至简,原来如此!”
被他用充满崇拜的眼神盯着,杜知津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你之前师从何处?”
她在等闲山十年,从未听说过有剑修给剑鞘镶宝石的。
赵终乾语气迷茫,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我父亲请了鼎鼎有名的天水真人为我点化,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杜知津哑然。
“天水真人已经三十年不曾出关了。”
那么,赵父请的天水真人又是谁?以及,他知不知道自己给儿子请的是假货?
显然,赵终乾也想到了这点。少年挺直的脊背瞬间松垮,如果他有尾巴,此刻肯定已经恹恹耸拉在地上。
犹豫半晌,他开口:“我我是家中独子,父亲一直希望我能子承父业,继承家产。”
“幼时起,他便请遍天下名师,教我六艺,诲以五经。但我不喜欢那些,我不喜欢和那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打交道,不喜欢文绉绉的谈吐和礼节!我向往江湖,向往快意恩仇以武会友,师姐,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学那些东西是救不了百姓救不了天下的!只有武,直白的暴力的武能够惩恶扬善匡扶天下!”谈至激奋处,他欲拔剑助兴,却发现宝剑被剑鞘所累,卡在半途。
他的心火一下熄灭了,声音不自觉低沉下去,苦笑道:“或许我就像这把剑一样。永远出不了鞘。”
杜知津摇摇头。她的手覆在他手背上,温暖而有力。
“不是的。只要你足够强大,任何力量都不能阻止你显露锋芒。”
在赵终乾惊讶的目光中,她带着他的手,轻易地拔.出剑。
顺利得没有一丝阻滞,利刃破空的声音是那么悦耳、那么动听。
仿佛这把剑,是长在她手上的。
杜知津注视着他,眼神中如有明火。
师尊当时,也是这么看她的吗?
原来看着一个注定会撞南墙的固执之人飞蛾扑火,真的会忍不住伸以援手。
那么师尊,您又为何留下一句“因为是我”?
她不明白。但她想,或许她能从赵终乾身上窥得几分师尊的良苦用心。
所以,她握住了赵终乾的剑。
应见画是被脑中怪声吵醒的。
什么“互诉衷肠”“彻夜交心”“手把手教学”诸如此类。不用想,肯定是它又嗑上了。
每到这时,应见画就会怀疑这玩意真的是天道指引吗?天道整天闲着没事尽关注杜知津了?难道她是天道之女?
不知不觉,他又把话本子和现实混为一谈。他摇了摇头,试图把乱七八糟的思绪撇开,推开门发现绛尾正徘徊在杜知津屋外。
“?怎么不敲门?”他问。
绛尾启唇欲言又止,他心中愈发不解,大步走过去敲了敲门:“醒了吗?”
门内没有回应。
困意褪去,结合刚才听到的“彻夜”,应见画眯了眯眼。
该不会
“唔早上好啊,阿墨公子,小红。”
“吱呀”一声,门开了。只见赵终乾睡眼惺忪、衣襟松垮,未穿鞋只着足衣便出来了。
他揉揉眼睛,朝屋内指了指:“师姐还在休息,你们找她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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