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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败犬男主听到读者心声后》 30-40(第3/18页)
人一起失去生机的耳朵,要么是即将失去生机的耳朵。总之,像现在这样安安稳稳长在脑袋上的狐狸耳朵,还是第一次见。
“平时不是能控制耳朵不冒出来吗?”
她离得有些近了,沾染着酒气的鼻息扑在耳朵上,像风拂过蒲公英,令绛尾不觉涨红了耳。还好他本就是红狐,耳朵变红也不明显。
他怯声道:“平常确实能够忍住。但月圆夜将近,一到夜晚,体内的妖性就有些难以控制。”
妖魔昼伏夜出,不仅因为白天人多夜晚人少,还因为月光能够增长修为。
若是为月圆夜的缘故,这倒说得通了。杜知津点点头,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的耳朵,满脸好奇。
原型是妖,于是耳朵长在脑袋上。但人形的耳朵又在脸颊旁边,所以他现在有四只耳朵,都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吗?
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人家未免太过轻浮,她决定找点话题:“对了,阿墨说是你告诉他我在无忧酒馆的?”
“嗯。”绛尾脸上的热意散了些,轻声细语地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斗胆猜测,恩人的郁结与阿墨公子有关,方才如此行事。”
顿了顿,他问:“所以,事情解决了吗?”
杜知津一笑:“如果还不解决,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
他的好意吗绛尾撒下眼睫,眸中情绪不明。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是出于好意还是别的什么。
或许妖就是品行低劣,恩人救他于水火,他却不满于现状,想要贪图更多。
他不敢奢求与阿墨公子平起平坐,只要恩人愿意把那份感情匀给他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便满足了。
可他拿什么和别人争。阿墨公子比他更早认识恩人,还是个堂堂正正的人。而他呢?他只是一只杂毛狐狸,连族人都不肯接纳他。
他拿什么争。
忽地,绛尾忆起曾经在那本《霸道仙人爱上我之狐妖篇》里看到的情节。似乎某些兽人的特征,很是吸引人?
再一看,杜知津的视线不正落在自己耳朵上吗?绛尾觉得自己找到了争宠的优势,试探着问:“要、摸摸吗?”
话说出口,他本以为会被拒绝,甚至做好了落荒而逃的准备,但下一秒他听到——“可以吗?”
杜知津馋狐狸耳朵很久了,此时手痒,跃跃欲试地伸出。
毕竟,她只摸过凉透了的妖耳,这般活生生的还是第一
“你们在干什么?”
似曾相识的话语飘进耳里,令人身躯一震。杜知津迅速将手藏到身后,和绛尾齐齐摇头。
应见画看着他们整齐的动作,唇角微微下垂。
他把醒酒汤摆在她面前,硬邦邦地开口:“喝了。”
杜知津看了看一旁才喝干净的碗,又看了看眼前满满当当的碗,一时有些难以下咽。
应见画发现了她的小动作,眉心蹙起:“你又闹什么?醒酒汤又不苦,难道还要我给你煮甜豆浆?”
他可记得当初在武陵村的时候,她因为药苦没有胃口,他便去镇上买了甜豆浆,一路放怀里温着带回来。但这里又不是武陵村,他去哪给她煮豆浆?难道也像她一样从磨豆子开始?
就在应见画思考起去哪借时磨之际,杜知津终于有动作了。
喝了一晚上的酒,又喝了一碗醒酒汤,她真真体会到何为“如鲠在喉”。
可霍白曾曰,给了这个就要给那个。她总结为不患寡而患不均,喝了绛尾的醒酒汤喝不喝应大夫的醒酒汤?喝!死都要喝!
她自以为喝得痛快、喝得一干二净,这下应大夫肯定满意吧。却不想应见画眉头皱得更深:“我做的很难喝吗?你喝的那么快。”
天尊。
从未想过的角度,杜知津甘拜下风。
她怎么就想不到这么周到呢?
就在她绞尽脑汁思考如何破局之时,绛尾开口替她解围:“许是太过美味,下意识一饮而尽。”
这个解释好!
杜知津向他投去感激的眼神,他回以羞涩一笑。
应见画的心情也有所好转,人终归是喜欢听好话的,何况他和绛尾无冤无仇,没得迁怒的道理。
“早些歇息,今晚不要练功了,不然明天起来有得你头疼。”他往门口走去,杜知津便也起身送他。他们自武陵村起就有这个习惯,是以二人都未觉得有何异样,这幕落在别人眼里,却刺眼得很。
绛尾忽然也跟着往门口走,一声不吭地迈过门槛。应见画挑眉,对杜知津道:“你不去送送人家?”
他和她住在同一层,两隔壁,几步路的脚程。而绛尾因为来的时间比较晚,只有楼上的房间可以住。比起他,确实是绛尾更需要人送。
杜知津仿佛刚想起这点,脚步一拐,跟到绛尾身后。瞧着二人的背影,应见画忽然不爽了,他们怎么还穿着颜色相近的衣裳?
可话是他提的,总不能现在反悔吧?
他纠结地咬了咬唇,眉间是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郁闷。
杜知津无知无觉,绛尾却发觉了他的目光。
两道视线交汇,片刻后一个移开,一个垂下。
“一个人的路我已经习惯了。恩人还是去陪阿墨公子吧。”他轻声道。
于是她回头看了眼应见画,脚步踌躇,似要折返。
应见画扭过头,盯着客栈已经有些腐烂的房梁,淡淡道:“不用。反正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杜知津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往绛尾身边凑了凑。
绛尾:“以后的事,谁又说得清楚,便如我从前,从未料到会遇到恩人。阿墨公子,有花堪折直须折,何妨珍惜当下?”
应见画:“呵,同样的话还给你。既然知道未来的事难以捉摸,不如见好就收,适可而止。”
两人引经据典,语气礼貌,听着像一场君子间的辩论。杜知津时不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后知后觉地咂摸出一丝,争锋相对的意味?
可,阿墨和小红之间有何嫌隙?
她耐着性子站在二人中间,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唇枪舌战,不知不觉困意上头,竟站着睡过去了。
应见画第一个发现她点头如捣米,首先住嘴。
绛尾也发现了,和他一起把杜知津带回屋。见应见画他熟练地替她脱下鞋袜、去掉外袍,他眼眸不由一暗。
现在才察觉他们的关系如此亲密?
应见画冷哼一声,替她掖好被角就要走,却猝不及防被她扯住手腕。
他挣了挣,没挣开,只好僵在原地。
这时,屋里两个清醒的人听到一声含糊的呢喃。
“阿墨”
见绛尾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应见画强忍笑意,折回去又给她掖了掖被角,故作矜持:“真是的,一刻也离不了人。”
绛尾神情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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