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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师兄你的嘴巴怎么硬硬的》 30-40(第3/16页)
徐清来颤抖着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对不起,剑山我失约了,也没护好师父师娘。”
雪落得愈发大了,数不清的攻击落在徐清来的背上,他唇角的鲜血往下落,有一滴顺着她的脸颊流入唇里。
不知是泪还是血。
涩涩的,很苦。
向来总是高昂起头的少年,就这样在她面前被折断脊骨,被人踩在了雪地里。
甜杏哭得很大声,眼泪像是怎么也流不完,偏偏她还挣脱不了徐清来,“师兄、师兄、师兄……”
她一声一声地唤,徐清来心如刀绞,一颗心就快要碎掉。
他努力地弯了弯唇,“小甜杏,你别哭呀,哭得师兄心都碎了。”
他想给甜杏擦泪,手掌却满是血,又放弃了。
“剑山我失约了,害你没了本命剑。”徐清来又冷又疼,每说一句便喘一句,“但糖葫芦和泥人我可没忘。”
“师兄有其他的剑要留给你。”
剑尖刺进他的脊背,一寸一寸地开始剜骨,徐清来闷哼一声,“时间不多,你看好了。”
他吃力地抬起手,一笔一划在她眼前画下金色的咒文。
甜杏眼也不眨地盯着他动作,手掌压在丹田处,正要动作,却又下意识地犹疑了。
如果她做“药”的话,师兄应该能全身而退吧?但那人曾告诫过她……
所以她该怎么做?
徐清来却没发现她的异常,“你记住,等会儿,你跑,头、也不回地跑,下山,再也……不要回来。”
说完,他浑身灵力暴涨,随着一声清越的剑鸣,通体雪白的长剑飞射而出,出其不意地划破了老者腰间的挂着的令牌。
她不过犹豫的瞬间,徐清来竟是燃烧了识海!
濒死一剑,刹那间,天地变色。
起初,只是远方地平线的一线黑潮,如墨汁渗入清水,缓慢晕染整片天空。
随后,风停了,雪静了,连刀剑声都戛然而止。
在这一片暴风雨前的寂静中,徐清来缓缓俯身,冰凉的唇印在她唇角,落下了一个不带任何意味的吻。
“走吧,小甜杏。”
下一刻,陌生的印记与她的妖丹一同燃起,她亲眼见着方才还活生生的人在面前化为了白骨。
——她成了师兄残骨的新主。
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只要、只要她再少犹豫一点、再果断一点、再快一点、再……
无论是四十五年前花都城,还是十九年前浮玉山,抑或是如今的藏剑山庄,她都是那样弱小,那样软弱,那样愚蠢。
时隔十九年,她还是没能把师兄从浮玉山的那场大雪中带出来。
于往事的回忆中,她又一次在痛苦中明白了。
既有软肋,便不能软弱。
不变强,就会死。
甜杏流尽了所有的泪,背上师兄的尸骨,使出了最完美的一次术法。
——
甜杏在梦中仍不停地流着泪,嘴里不住地喊着“师父”、“师娘”、“师兄”。
邬妄坐在床前,目光沉默地落在她脸上。
她晕倒过后,便发起了高热,李玉照和宋玄珠本想留下,但都被他一指结界,强硬地赶走了。
“她好像做噩梦了。”量人蛇蹭蹭他的手背,“殿下心中是怎么想的?还是怀疑她吗?”
“我不知道。”邬妄垂眸,“死前的事很模糊,我不想随意下定论,但记忆中疑似杀了我的人,确实是她的脸。”
“我没有不怀疑她的理由。”
“所以她在寒酥城复刻流转阵,妄图唤醒浮生魇重回过去,如今在我面前大献殷勤,种种,都只是愧疚罢了。”
甜杏曾笑李玉照城府太浅,藏不住情绪,但她分明也是这样的人。
每每面对他,那份似浅似深的愧疚怎么也藏不住。
“但……”量人蛇沉默了一会儿,“本蛇跟着江小杏身边的两年,她的确一直在找她的师兄。既然殿下真的是徐清来,会不会……”
“等到天骄会,我去讨要一份浮玉山弟子名录,”邬妄下了决定,“到此再见分晓吧。”
既然如此,量人蛇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它仰头看着邬妄,“殿下的伤如何了?要不本蛇替殿下处理一下吧?或者本蛇替殿下守着,殿下去休息一会儿?”
“无论如何,殿下至少处理一下伤口吧?”量人蛇的目光恳恳,祈求道,“殿下不是最在意疤痕么?早些处理,好把疤痕祛了。”
“不碍事。”他揉了揉额角,“死不了。”
甜杏在梦中的叫声越来越弱,眼泪却越流越不停,不一会儿便将另半边枕头也打湿了,邬妄看着她,蹙紧了眉。
忽地,他伸出手,谁料指尖才至她眼角,便被她死死地抓住,压在脸上。
甜杏于梦中惊醒,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人,便下意识地扑了上去,抱住。
邬妄顿时僵在原地,呼吸也下意识地放轻了。
他的手举在半空中,像是想推开她,又像是在虚虚地抱着她。
“师兄……”她哭道,“我梦见你死了。泥人也碎了。”
她嗅着他身上雪水化开的浅淡味道,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他的肩胛骨。
一寸一寸,她摸得小心翼翼。
还好、还好没有那些透骨的钉痕。
摸到右肩的时候,邬妄闷哼一声。
她吸了吸鼻子,也摸到了他肩上破开的洞口,顿时紧张起来。
“师兄!你受伤了?”
邬妄闷闷道,“没有。”
“你骗我!我都闻到了!”
甜杏不知哪里来的熊胆,摁住邬妄的另一侧肩膀,不由分说就要剥他的衣裳,“我看看!”
她的力气突然那样大,邬妄的衣裳竟也真的被她褪下半边,露出肩头那个模糊的血洞来。
甜杏扁了扁嘴,当即要哭,“师兄受伤了,为何不说?”
这个血洞,像极了当年的透骨钉,她压根看不得。
一看,就忍不住难过和愧疚。
“伤的是我,疼的也是我,”邬妄索性也不抵抗了,往后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你哭什么?”
“以前有一次我受伤,师兄明明也哭过鼻子。现在为什么要说我?”
他抬眸,“哪一次?”
甜杏又不说话了。
她拙劣地转移话题,“师兄身上还有其他伤吗?”
邬妄:“没有。”
“真的吗——”
甜杏撇撇嘴,表示不信,目光却忽地定在了他的锁骨处。
方才被那个血洞吸引了注意力,她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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