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美艳作精成婚后: 5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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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先上路,等她们收拾好了再快马追上来就是了。贵妃体谅您一片孺慕之心,可不能浪费啊。”

    隋蓬仙睨他一眼,冷淡道:“贵妃慈爱,我十分感念,这才要将懿旨供在堂前日日参拜上香。你拦我做什么?难不成是不敬贵妃?”

    内监为难地顿住脚步:“您这是哪儿的话,只是事有孰轻孰重,这……”如今当务之急是将定国公夫人赶上车尽快离开云州,没有冲出云州境内,那尊杀神就随时有追上来的可能,他的心始终紧紧悬着,生怕自己完不成天子与贵妃的命令。

    想到这,内监愈发焦急,催促着隋蓬仙抛下繁文缛节:“贵妃拿您当自家小辈一般疼爱,怎么会和您计较这些呢?有什么话,夫人还是留着等到了汴京,亲自到贵妃面前说吧。”

    到了最后,禁卫军出鞘的寒刀反射出的冷光映在内监皮笑肉不笑的嘴脸上,气氛隐隐紧绷。亲兵们面色沉肃,默契地上前一步,形成包围之势,将他们的主母牢牢护在安全线之内。

    若有变动,他们宁愿拼上性命杀出一条血路,也不会让夫人落到这些别有用心之人手中。

    剑拔弩张间,隋蓬仙笑了笑,手腕轻扬,示意红椿她们先回内院:“罢,贵妃待我向来慈爱,想来也不会怪罪。”她睇了一眼内监,“马车何在?内监久在深宫之中,应当比我身边的婢子们妥帖许多,回京路长,可别是做的让我一路都将就些的打算吧?”

    她昂着下巴,脸上似笑非笑,芳姝妩媚的脸庞上神情倨傲,传递着明晃晃的三个大字——‘不好惹’。

    内监陪着笑,心里直呼晦气。他不是没听过隋蓬仙从前的名声,只是想着三年不见,嫁为人妇又远在云州这样的贫苦边城,该把人的性子磨得柔婉许多。没成想,磨是磨了,她更像一把锋芒毕露的匕首,刀柄上嵌满宝石,看着华丽晃人眼,冷不丁捅你一刀,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人没变,甚至比从前更不好对付。

    “夫人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内监讪讪道,“侯夫人病势沉疴,还是抓紧赶路要紧。难不成夫人都不挂念母亲吗?”

    内监夹着笑的声音幽幽,像是黄白獠牙上缓缓往下低落的毒汁,里面藏着的恶意浓得快涌出来了。

    “岳母待我妻最是慈爱,身为人母,自然舍不得看子女遭罪。内监如此匆忙地带着我妻奔回汴京,若是来日岳母看到她憔悴模样,伤心惊怒之下有损病体……不知内监可否担待得起?”

    赵庚疾步进来,身上的盔甲随着他的动作发出阵阵锵然铮鸣之声,动作虽大,他沉静英俊*的脸庞上却不见急色,眉眼间锁着沉沉冷意,被他视线扫过的内监和禁卫军都下意识垂下眼,躲开那双比刀锋更锐利的眼睛。

    见到他来,亲兵们心中一定,不必赵庚吩咐,自动退了回去。

    赵庚深深望了隋蓬仙一眼,握住她的手,紧紧握了握:“别担心。”顿了顿,他微微一笑,“岳母吉人天相,定然不会出事。”

    隋蓬仙知道他后半句是说给内监他们听的,她回握住他的手,贴上他干燥而温暖的掌心,低低嗯了一声。

    内监心里直呼不好,暗骂另一伙人是吃白饭的不成,竟然没能多拦住定国公些时候,这人……他们还带得走吗?

    绕是心中再为难,内监面上仍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恭敬模样:“定国公教训的是,只是百善孝为先,贵妃也是记挂着您夫妇二人的名声,特地派奴走这一趟。您身负戍守要责,不得擅离职守,这一趟么,只能由奴和五百禁卫军护送夫人回京了。”

    五百禁卫军,是护送还是押送?都快抵得上公主和亲的阵仗了。

    隋蓬仙察觉到她握着的那只手绷得更紧,手臂线条如同钢枪一般冷硬,就知道他此时已经接近愤怒了。

    他兢兢业业戍守边境,从无懈怠,远在帝都的天子却始终疑心高筑,如今更是要将他的妻子强召回汴京留作人质。

    而他无召不得回京。

    此次一别,焉知日后何时才能再见?

    “定国公,您可别错了主意。夫人尽孝要紧,稍稍分离些时日罢了,您做出这幅模样……奴真是为难,这抗旨不遵的名声传出去可不好听,难不成您想让言官上奏弹劾您么?”

    多年的宫闱生活让内监养成一手调动情绪的好手段,眼看着赵庚不理会他,面容冷硬如刀,内监又将视线转向站在他身边的隋蓬仙:“夫人,还是请您快些随奴一起上路吧。”

    “你们先去外边儿等着,我与夫君有话要说。”

    内监皱了皱眉,正想再催,却见刚刚依偎在夫婿身旁一脸依恋的女郎瞬间变了色,对着他颐指气使:“内监若是着急,不如趁机去瞧瞧马车上有没有错漏。若是哪一处叫我觉得不舒服了,等到了贵妃面前我必定要狠狠告上一状,治你们一个履职不力之罪。”

    不是爱扯着贵妃慈爱的幌子来压她吗?那就别怪她反过来用这一招来恶心他们。

    内监无奈,道了声‘您快些’,忍着气带着禁卫军退了出去。

    亲兵们也识趣地离开了,将地方留给夫妻俩。

    隋蓬仙环住他劲瘦的腰,抬起眼看他,男人凝眉沉郁的模样很陌生,她伸手触上他眉间,感受着紧紧皱着的眉间缓缓松开,不高兴道:“不许皱眉,像个苦大仇深的老头,我不喜欢。”

    她转移话题,故作轻松的样子让赵庚如鲠在喉。

    “阿嫮……”他低声叫着她的名字,语气像是叹息,又饱含着浓浓的眷恋与怜爱。

    他的吻裹挟着主人此时纷杂混乱的情绪,重重压向她。

    这是一个和温柔一点儿都沾不上边的吻。

    隋蓬仙环住他腰肢的手臂越收越紧,紧到他都有些吃痛。

    他越吻越深,激烈到隋蓬仙几乎快喘不上气,下意识地也想带给他些许疼痛。

    厮磨交缠的唇齿间渐渐蔓开铁锈腥味,赵庚浑然不觉,依旧吻得很凶。

    良久,外面又响起催促的声音,两人只当听不见,四目相对,眼里、心里,此刻只盛得下彼此。

    赵庚抵着她的额头,低声向她道歉。

    被他碰触过的地方热到发烫,比窑瓷更加细腻白皙的肌肤下透出醺醺然的晕红,白里透红,娇艳欲滴。

    她们寝居外的那丛牡丹迎来了它的第二个春日。但他们甚至等不到一起欣赏牡丹盛开时的美景。

    就要在春日分别。

    赵庚憎恶这种失控的,无能为力的感觉。

    “行了,你非要惹我哭出来才满意是不是?”隋蓬仙推开他,暗暗运气,不让自己露出一丁点儿狼狈之色。

    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一别或许有很长一段时日不能再见,隋蓬仙不允许他回忆起两人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想起来的画面里有她不好看的样子。

    夫妻三载,赵庚知道她的别扭和柔软。

    她不想他因为这件事一直愧疚沉郁。

    “很漂亮,不用看了。”赵庚按下妻子拿着小镜子欣赏美貌的手。

    他已经习惯她随时随地都能掏出一面镜子这件事了。

    他说话,或者吻她、捏她的手的时候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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