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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和美艳作精成婚后》 40-50(第19/26页)
白发随着她哭泣而不停抖动,太过刺眼,隋蓬仙无法忍受地别过脸去。
慈姑守在门口,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潸然泪下,见忠毅侯一脸黑沉地走过来,下意识想要挡下他,却被忠毅侯一把推开。
那个冷冰冰的瓷瓮映入眼帘,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的忠毅侯心中一痛,腿也跟着一软,险些跌倒,他扶住门框,熊熊燃烧的怒火重又支撑着他站了起来。
“你这个孽障!还敢回来,我——”
忠毅侯急步上前,高高扬起手,正待落下,却被人紧紧攫住了手腕,他怒睁着双目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他的好女婿那张沉静不迫的脸。
他当然不着急不生气了!死的又不是他儿子!
“你给我放开!我今日非得教训这个孽障不可!”
“岳父,还请节哀。”他的语气和神态都挑不出错,但攫住他的那只手简直像是铁钳一样,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
隋蓬仙静静站在那儿,面无表情,并不为忠毅侯动手不成转而破口大骂的丑相所动。
忠毅侯伤心的不止是隋成骧的死,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忠毅侯府后继无人,世袭罔替的爵位就要砸在他手里,日后他到了地底下,有何颜面面对祖宗先人?
“够了!”
尖锐而颤抖的女声里含着浓浓的崩溃之意,忠毅侯喘着粗气望去,看见侯夫人扶着桌腿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他扑来,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一边打一边骂:“我没了一个儿子,你还要害我连女儿都保不住吗?那些贱人给你生了那么多庶孽,你在这里假惺惺地为成骧哭什么?干脆把那些孽种都杀了送下去陪我的孩子!”
忠毅侯被她的话气得瞪大了眼,想动手打这个疯妇,无奈他的手还被赵庚死死扣住,他想反击都没法。
自从知道隋成骧的死讯后,夫妻俩不知道吵了多少次,最过分的一次甚至见了血——忠毅侯被情绪崩溃的侯夫人一把推倒,头撞上了桌角,当即见了血,躺在床上足足两日才醒了过来。
夫妻两人此时已是势如水火的状态,劳什子的夫妻情分稀薄得连清晨萼叶上的露水都比不过,此时又吵起来,彼此攻讦着对方最私隐、最无法忍受有人重提的痛处。
手被人拉了拉,赵庚回过头,看见她眼垂了下去,遮住眼底的疲惫痛色:“放开他吧。”
赵庚嗯了一声,依言放开了对忠毅侯的钳制,那道紧紧禁锢着他的力量消失了,忠毅侯往后踉跄两步,他看着状若疯魔的妻子,再看看让人生厌的女儿女婿,心中既是愤怒,又是茫然,仰天长啸一声,转身奔出了这间压抑到令他无法忍受的屋子。
屋子里一时间除了侯夫人粗重的呼吸声,再没有别的动静。
“你走吧。”
侯夫人背对着她们,双眼怔怔地落向庭院里那些凋谢枯败的花,轻声道:“以后都不必来。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们母女今生的缘分到此为止,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他握住的那只手慢慢变得冰凉,赵庚心头微痛,又握得紧了些。她并不是孤零零一个人。
隋蓬仙迟钝地反应过来,她至少应该回些什么。
她看着那道枯瘦的背影,心中波澜渐止:“好。您多保重。”
话音落下,她拉着赵庚的手径直走出了这间屋子,走出了章华园,没有再回头。
她走得很快,像是身后有什么令她无法忍受的可怕事物也在不停追赶着她的脚步,赵庚静静地陪在她身边,直至出了忠毅侯府,马车徐徐朝着宣阳坊的定国公府驶去,隋蓬仙一头扎进他怀里,扭着他蹀躞带上的玉扣,默默长叹了一口气。
就在赵庚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安慰她的时候,隋蓬仙抬起脸来看他:“你打算送我回去之后再进宫吗?”
双眸明亮,眉眼之间虽然隐隐还有郁色的余波,但赵庚知道,她不会在他面前故作坚强。
见他颔首,隋蓬仙哦了一声,脸在他肩上轻轻蹭了蹭:“那我抓紧时间多抱一会儿。”
赵庚沉默了一会儿。显然忠毅侯夫妇那些话对她不是全然没有影响。
她无意间露出的眷恋让他心里发酥,更多的是对她的怜爱。
“阿嫮不怕我恃宠而骄?”
他搂住她,让她可以坐得更舒服些。说话时呼出的热意擦过她耳畔,有些痒。
隋蓬仙不解:“你和恃宠而骄这四个字,能扯上什么关系?”
这明明是她的专属。
赵庚低头吻她发间堆着的玉梳,冰凉的触感印在他唇边,溢出的声音里带着柔和的笑意。
“我习惯了你信任我、依赖我,愿意对我敞开心扉,如果阿嫮之后不再这么做了,我会有些伤心。”赵庚笑,又像是在叹气,“阿嫮,人过惯了好日子,再回到过去,落差太明显,世间最大的折磨莫过于此。”
刚成婚时,他看得出来,这只骄傲又警觉的小凤凰对他还存着戒心,生怕他探知到她的全部,有朝一日翻脸不认人,利用她对他的感情反过来让她伤心难过。
赵庚从没有明着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件事,只默默证明,他会值得她的信任。
现在颇有些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意思,赵庚不允许她又缩回去,半是温柔半是强硬地捧起她的脸,细密如一蓬春雨般的吻落在她脸上。
“怎么办?光是想到这些,我心里就难受。”
“阿嫮帮帮我好不好?”
隋蓬仙被他接连的话和吻堵得说不出话来。
……她没说要把他一棒子打回原型啊。
这老东西那么激动干什么?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人老珠黄的男狐狸精
蹀躞带下的玉钩在她秋香色的裙衫下拄出一个模糊但骇人的轮廓,顶得太明显,她忍不住并紧了腿。
隋蓬仙恍然大悟,原来是发忄青了。
“不知道你又在发什么疯……”她躲过脸去,嫌弃地推了推他,“我不想要。”
蜿蜒静伏的山脉深埋在葳蕤树丛之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远远望上一眼,都要为它的宏伟而暗暗心惊,隋蓬仙一度十分忧虑,觉得她不可能完全吃下。
平静时尚且如此,等到山脉突起,更难对付。
可怜的小牡丹花,得挤出多少花露才能让萼叶小径支开到极致,容它穿行。
隋蓬仙都有些心疼自己了。
俨然忘记了被撑顶到极致之后攀着他的脖颈欢忄俞到尖叫流泪的人也是她。
赵庚鼻尖蹭过她绯红柔软的面颊,丝丝缕缕的热意混合着她身上的幽馥香气将他包裹,他如同坠落在春日的雪山草场上,新生的、蓬勃的碧草扎着他的脸,细嫩的草尖搔过肌肤,催生着心底的情谷欠也如碧草一般疯涨。
“不想要?又为什么脸红。”
赵庚尝了一口,软绵绵,比苹果还要清甜几分。
他虽说的是疑问句,话里却含着满满的笃定和笑意,仿佛他早已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待会儿无论她说什么,落在他眼中都是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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