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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终身最爱》 第21章 终生之念(第2/3页)
一会儿,没过多久,老林接完电话回来了,在大门内侧一直等着他。
裴欢和孩子已经走出了视线范围,华绍亭却没有急着进去,他并不回头,目光落在那些刚绽放的玫瑰上,看着它们很是欣赏,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什么似的,轻声问一句:“怎么了?”
“会里出了变故,应该是会长查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他就像是听见什么无关紧要的新闻一样,随口接了一句:“这些人闲不住的,隔两年总要闹一闹,这么大一家子人,藏了太多鬼,陈屿的心又不够硬。”
老林也没什么表情,都是局外人的口气,说:“我已经回复过了,先生不在,这几天家里忙,没有时间。”
华绍亭点头,就像是真的很忙一样,很快回到房子里,转身上楼去午休了。
傍晚时分,华绍亭亲自去接裴欢和女儿回家。
一下午的艳阳,公园里无遮无拦,实在太热,孩子玩得都累了,裴欢就邀请另外两位妈妈带着孩子们一起去了她的古董店,喝下午茶,聚在一起聊天。
华绍亭过去的时候,看见有外人,也就留在车里并不露面。司机先下去迎夫人出来,大家纷纷告别。
笙笙出门一下午,从店里一出来就知道是爸爸来接自己了,她着急往车上跑,打开车门爬到华绍亭身边。她跑得快了有些喘气,手里还拿着裴欢的手机,要给爸爸看今天在公园拍的照片。
裴欢也迅速上了车,只觉得外边实在太热,对他说:“气温高,今天公园里待不住了,笙笙疯玩了一天,追着两只小狗跑,我怕再她玩下去该不舒服了,赶紧把人都请回来坐一坐。”
还说孩子呢,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脸上细细密密都是汗,华绍亭拿了纸给她擦脸,裴欢就把孩子抱到怀里坐着,很快就回到家。
院子里的玫瑰又新浇了水,裴欢经过的时候打量了两眼,突然觉得这花的种类眼熟,又停了下来。
华绍亭放孩子先跑进去了,陪她过去看。
裴欢这才想起来,她自己十八岁那年过生日,非要缠着他要份成人礼,硬是把一整片亟待开发的地皮抢过来做了花园,由她选的花种,连夜从国外空运过来。
具体那时候是什么情景她自己都记不清了,总之也就是某个日子,也许是当天什么事华绍亭惹她不高兴了,于是裴欢一句任性的要求说出来,他那会儿就当着兰坊一屋子的下人答应了。
那片地遭了无妄之灾,成了当年一件轰动全城的秘闻,因为敬兰会的三小姐要过生日,华先生一句吩咐下来,那地方从上到下所有的项目全都停掉了,里外里折了多少麻烦事进去,她一个年轻女孩哪里懂,不过都是胡闹。
那几年的裴欢有恃无恐,仗着他把自己捧到天上去,所有骄纵顽劣的脾气全都上来了,她得到宠爱,一向知道如何挥霍。
如今过了那么不知愁的年纪,让她自己想一想都觉得丢人,实在不知轻重。
裴欢看出来面前这些花就是当年那一种,难为华绍亭想着,记得她从小就喜欢,不知道又让人从什么地方找回来了,还移到了家里。
她俯下身细细地看,对他说:“你也真是的,那时候那么大一块地……我才多大啊,哪知道你会当真,其实我说的都是气话。”
华绍亭从头到尾也没觉得这算件多大的事,总之这么多年下来,他纵容裴欢的程度几乎街头巷尾尽人皆知,哪还差这一两件了,于是也就随口接一句:“气话怎么了,就是句气话,我愿意,谁还能拦着?”
裴欢被他这一句说得又笑了,拉着他赶紧回家去。
一进门,她突然想起什么,非要和他争辩两句,怪他说:“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你后来还哄我,说沐城气候条件不合适,那么大一片花园怎么都种不活。”
如今院子里那一隅不就花开正好?五月的天,满满开了一丛,花朵的颜色细腻珍贵,开有重瓣,近乎绸缎般的质感,一看就是极其罕见的花株。
老林已经过来了,正帮他们收外衣,老管家一听见夫人的怪罪,难得开口接话,连他都替先生抱不平了,跟裴欢特意解释道:“那是夫人没看见,院子里这几株是先生费尽心思才留下来的,每天都要吩咐我们,湿度温度时时监控着,高了低了都不行。”
笙笙洗完手正好出来,听见了就偷偷笑,还要躲到老林身后去补一句:“我也喜欢,想摘一束带到学校去,爸爸不让,说他十年前就答应了,要送给妈妈的,谁也不许动。”
裴欢总算满意了,她平常也没留心过院子里,只知道他这阵子天天喜欢在花木上费时间,以为他有了个新兴趣,哪知道他顺带着又费心,连过去这些玫瑰的事都翻出来重新收拾。
他们一起上楼,华绍亭先去换衣服,过了一会儿他整理完了出来,又对她说:“我是想了想,觉得当年那份礼物没送好,后来一整片园子什么也没养活,成了闲置地,差你一个礼物。今年试了试,看起来是成功了,过一阵让他们去把那个花园重新建起来。”
她满心得意,就又像是年少时的模样,后边的话他也没再说下去,她笑着去吻他……已经足够了。
华绍亭这人最护犊子,从来不许他自己留下什么还没做到的事。
尤其是对她的承诺。
她就抱紧了他不松开,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裴欢仍旧是当年的模样,腻在他身上,笑得眼角眉梢都染了玫瑰的颜色,告诉他:“那你再替我做一件事。”
无论如何,其余的什么都不再重要,她能拥有的爱已经足够,快要溢出来,只求他留下来,哪怕再多一分钟。
“你要守着我。”她有点耍赖似的,揪着他的衣领非要说,“不只是我,笙笙也不能没有你。”
华绍亭顺着她的腰侧抚过去,轻轻“嗯”了一声,低头顺势就把她抱起来,裴欢没防备,站不稳,上半身直往后仰,最后勾着他一起倒下去,在他胸前闷着低声笑。
好像都忘了天还没黑,她被他抓着按在床上浑身发烫,神魂颠倒被吻住的时候近乎窒息,人都要化开了,仅存的那一点理智又让她忽然反应过来,他们这才刚回家,窗帘都没来得及放下来,门也没反锁……
可惜引火烧身,哪还顾得上。
裴欢呜咽着企图挣扎两句,说都说不出来声音就哑了,在他怀里发抖。
最后的最后,她总是要被折腾得呜咽着说不出话,天还没暗下来……树影透过窗户打进来,有风的时候,那树就活了,连带着它们的影子在房间里明明暗暗。
人本来就敏感,她腰上那条细密的腰链又总是带着他指尖的温度,有种幽远又暗淡的香气,夹带着一丝丝微妙的凉意,恰如其分直痒到心里去,能让人瞬间浑身脱力,像被这一整个春天的香气浸透了。
裴欢几乎开始怀疑,她随身而戴的这条无价之宝,是他蓄谋已久的产物,又暧昧又带着某些禁锢的意思,还能逼得她上了瘾。
她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累到极致的时候就迷迷糊糊地抓着他说话:“我不要花园了……你别费那么多心思,我就想让你好好的,哥哥……”
那算什么稀罕东西,哪有他重要。
那天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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