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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大理寺打工人(美食)》 23-30(第23/24页)
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甚至将身子向后一仰,直接靠在椅背上,一脸不耐道:“问完了没有,问完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陆怀砚将方才手中的书册推到他的面前,手指点点:“竟一直不知杜世子原来有如此文采。”
杜崇泽看到那方书册后便觉有些不妙,听到他那句话后更是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住了。再看向对方时,只觉身体里藏着的某些东西再也抑制不住,即将喷涌而出。
陆怀砚见他不语,继续道:“当年你母亲才华出众,名满长安,我道世子也不应是如此不学无术之辈。
“当初来世子屋子一窥,方知世子博学多闻,涉猎广泛。想必,挂在屋里的那副画,也是出自你自己之手吧?”
杜崇泽双手紧紧捏住那几本书册,用力到手背的青筋都尽数暴起。
陆怀砚:“也不知道你母亲看到你如今这副模样,会不会觉得痛心疾首,只道是自己连累了你。”
“够了。”杜崇泽双眼猩红,再没了方才困倦的模样,已然一脸清明,“说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陆怀砚朝裴珣看了一眼,示意他有话可以问了。
裴珣也不客气,清了清嗓子问道:“崇平二十九年,上官轩和左德清离奇失踪,此案一直在刑部尘封,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跟你可有关系?”
杜崇泽没想到问的是这个。
他看着面前的人,料定他们又是在诈自己的,一副无赖的模样。
“说我干的,有证据吗?”
裴珣:“有证人,看到他们最后出现的时候世子也在一旁,此后两人便消失不见。”
杜崇泽:“小爷才不杀人,杀他们我嫌脏了自己的手。”
陆怀砚见他不认,叹了口气,说道:“那世子院子中的尸体,如何解释?”
杜崇泽那一脸无所谓的面庞陡然一变,盯着几人的脸庞看了又看,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好吧,上官轩他们那两个人确实是我杀的。”
“尸体呢?”
杜崇泽满不在意道:“喂狗了。”
裴珣:“……”
“为何杀他们二人?”
杜崇泽仔细回忆了一番,想是这两人实在无足轻重,自己也有些忘记了缘由,随口道:“他们与老头关系好,看不顺眼,便杀了。”
嘶——
在场的差役倒吸一口凉气。
这永平侯世子当真是混世魔王,陆少卿竟还夸他文采斐然。这般草菅人命的恶魔,文采再好又有何用!
本以为这杜世子只个扶不起的阿斗,顽劣一些。没想到竟是一个心肠如此歹毒之徒!
陆怀砚:“那杜世盛呢?为何杀他?”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一直赖在我们府上不走,看他不顺眼不行吗?”
两人虽然觉得这是胡扯,觉得他杀人一定有个中缘由,但眼下杜崇泽就是不开口,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裴珣轻叹一声:“若不是因为此次的‘妓馆杀人案’,还真不知这桩旧案会和世子扯上关系。”
杜崇泽一听事情跟兰香院那桩案子有关,垂眸低骂了一句:“这群蠢货!”
陆怀砚接过话茬,问道:“所以——为何替绿芜做伪证?”
“也没什么,”杜崇泽说道,“只不过看她平日里可怜,她求我的时候顺手帮一把罢了。”
顺手帮一把?这可不是顺手的事。
按大胤律法,替凶手做伪证的也是要按律受到责罚的。
陆怀砚的眸子黑沉沉的,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半晌说出一句话:“兰香院实际上是永平侯的资产,我说的可对?”
杜崇泽胸口一惊,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你们这都查到了?”
陆怀砚:“兰香院的账簿中,每年三月会支出一大笔开支,未注明去处。
“而永平侯府正巧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一笔不小的入账。
“所以——”
陆怀砚笃定道:“兰香院的银子都进了永平侯府里。”
杜崇泽压下一口气,倏地笑了:“大理寺还当真是有些本事,亏他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还是被你们查到了。”
陆怀砚:“胡四与永平侯有什么关系?”
“一条狗罢了。”杜崇泽无所谓地耸耸肩,“替老头经营兰香院,背地里再帮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眼见着杜世子马上就要将自己父亲干的那些破事都抖搂出来,说到最后突然又闭上了嘴巴。
“不知道了不知道了,”杜崇泽又恢复了那副无赖的模样,“小爷累了,要歇息了。”
说着也不顾身后差役的桎梏,扭扭身子,真的往牢房方向走去。
离去前,陆怀砚最后问了一句:“值得吗?”
值得吗?为了这些人,断送自己的大好前程。
杜崇泽轻轻笑道:“值得啊,怎么不值得。再说了,人生在世,哪有这么多值得不值得的。”
若是那老头真能被他们抓进来,那便是更加值得了。
说着,他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来。
“好好查查那老头,他干的坏事,杀的人,可比我多多了。”
“世子放心,”陆怀砚说道,“触犯律法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杜崇泽身形一僵,片刻又恢复自如,不甚在意地跟着差役走了。
陆怀砚收拾好东西,便让另一个差役去提绿芜前来,发现裴珣一直盯着自己,面色古怪。
“裴侍郎有何高见?”
裴珣连忙摆手:“高见谈不上,只不过陆少卿方才所言,让我想起黎娘子跟我说的那个故事。”
陆怀砚眉头微蹙,却轻描淡写地问道:“什么故事?”
裴珣将那个故事与他复述了一遍,问道:“依陆少卿所看,这个故事的结局当如何?”
“不如何。”陆怀砚说道,“即使有再多的巧合,若是由人为而之,他们也难逃律法的制裁。”
裴珣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陆怀砚瞥了他一眼,又道:“杀人理当偿命,但若是人人都动用私刑,只为一己私欲而实施酷虐,那当律法何用?”
话音落下,周遭一时间都沉寂下来。
两人彼此都没再说话。沉默间,绿芜被差役也带了过来。
已然过了戌时,按理说即使行刑也不该是这个时候,裴珣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在一旁看着。
陆怀砚道:“按照律法,杀人者处以斩首或者绞刑,可有异议?”
绿芜摇摇头道:“没有。”
“本官念及你亦是受害者,留你全尸,再允你今日见家人最后一面。”
“不必了。”绿芜说道,发抖的身子也慢慢直了起来。
她仰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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