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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我,榜眼,打钱》 90-100(第5/14页)
只是说道裴瓒时,支支吾吾的, 像是做了些叫人难堪的事, 让他也跟着难以启齿。
“他怎么样了?”沈濯沉声问着。
“大人他直接带人把县令围了, 什么都没解释,就开了粮库,当街支起分发米粮的铺子……那架势,就是咱兄弟几个也没见过, 活脱脱地……”
跟强盗似的。
没等他说完,沈濯嗤得一笑。
虽然早就预料到,上头没有杨驰压着, 裴瓒早晚会逼着下面的县城开粮仓,只是不曾想, 裴瓒行动得如此快, 如此直接。
“主人,不需要拦着吗?”
“为何要拦?”
面对饥寒困苦的寒州百姓,沈濯也不是没有一丁点的怜悯之心, 只是他在外的身份地位做不了这些事,更没有合适的理由去做。
而现如今,裴瓒是受了皇帝的旨意前来,惩治寒州不正之事,他自然是什么都做得。
更何况,还是这救济困苦百姓之事。
沈濯端起桌上凉透的茶水,浅浅尝了小口,继续说道:“他是巡按,带着圣旨来寒州,别说围了县令府邸,就算把县令抓出来杀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他那边你小心盯着,别叫百姓冲撞了。”
“是。”领了命令,却没有直接离开,反而继续问着,“城中粮食几乎都在大人那里了,可瞧着架势,似乎远远不够,问过大人的意思,说是拿着银钱去旁的地方购置。”
买粮事小,毕竟寒州苦了这些年,一朝扫清蔽日阴云,自然要尽力补偿。
不过寒州富足的县城不多,没有几个地方能拿出多余的粮食来,所以还是要到其他的州府去买。
然而,这一来二去,粮食钱和车马运费也是不小的支出。
这也是沈濯郁郁寡欢,没缠着裴瓒的缘故。
几个时辰前,在寻芳楼大堂,沈濯的手下进进出出,将私藏的赈灾银尽数搬出来,清点妥当,装箱后整齐地摆在楼中。
站在沈濯身边的属下念着账目册子,裴瓒在心中暗暗与兵马总督府的账目比较,总数自然是少了许多,可是在寻芳楼里搜刮了些证据,便知道这是半年来的赈灾银和花魁数年来私自藏下的部分。
至于另外的大多数,裴瓒大概清楚早已送去了北境,想拿回来也难。
“你打算怎么办?”沈濯问着赈灾银的去向。
裴瓒一字一句地认真答着:“赈济百姓。”
早就预料到是这个答案。
就算没有一开始,城门守卫的那几句话,说俞宏卿自己贴补银钱赈济百姓,裴瓒也会这么干,但被俞宏卿的事情一激,他说这话时的语气更坚定,像是任谁也无法动摇他半分似的。
可该说的,沈濯还是要说:“如今大周战事吃紧,你将赈灾银一并带回,充盈国库也好,用作军费也罢,怎么说都是大功一件。”
“嗯,说的不错。”
裴瓒也赞同沈濯的想法。
今时战争刚起,他虽没什么关于前线的消息,可是打仗向来是要耗费银钱的,甚至可以说,眼前这些让他觉得震撼的金银,用作打仗也只是微不足道的。
更何况,时节至此,前线更是苦寒,添置衣物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如果他将这些赈灾银带回京都,交到皇帝面前,不管皇帝怎么处理,都会少不了他的好处。
可他不能这么做。
见着寒州百姓瘦骨嶙峋的身躯,裹着破草席在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他的良心过不去。
这些钱本该是属于寒州百姓的。
就算不是一两一两地分到百姓手里,那也该熬成米粥,或是缝制成衣裳,分发下去,而不是凭他带回京都,成为他加官进爵的筹码。
“那你?”沈濯试探地问。
“叫你的人来,把这些银钱重新入账,拿出一部分来购置米面衣裳,剩下的按照定额发放给百姓。”
“……”沈濯无奈,只得照做。
拢回记忆,身旁的下属也是同样无法理解。
“主人,当真要这么做?”
“随他吧。”沈濯轻飘飘地说。
“可是,大人还说,到旁的地方购置粮食的车马运费,不能从这里面出。”
意思就是,要沈濯掏钱。
沈濯闭上眼,一时有些气短。
幸而他也不是穷困潦倒的人,还不至于为了这么点银钱翻脸。
只是他一阖眼,裴瓒那扭扭捏捏,不好意思问他伸手要钱,却依旧理直气壮,不愿做小伏低来讨好他,只能遣了属下传达的可恨模样就浮现在脑海中。
裴瓒固然可恨,沈濯却不得不依。
咬了咬后槽牙,沈濯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都没展开看一眼面额,甚至也不曾清点,直接一股脑地塞过去:“都听他的吧。”
“是……”下属小心翼翼地收好。
忽而,沈濯想起来什么,眉头舒展了些:“账目册子呢和密令呢?”
“都已经收好了,不会让大人发现。”
“嗯,眼下的事结束,你就带着它回京都吧。”
吩咐完,窗外的景色也瞧腻了,沈濯只觉得这座城里的几处枯树,总比不上活生生的人来得有趣,凑巧,楼下飘来的几缕米粥香气,也印证了那风头正盛的御史大人回来了。
“随我下去瞧瞧。”
沈濯走在前,刚推开房门,越过三楼的围栏,便瞧见楼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原本该在暗处兢兢业业小心做事的死士暗卫,此刻也免不了抛头露面,手上端着各种各样的物件进进出出,定睛一瞧,不是多珍贵的东西,只是寻常的锅碗瓢盆,或是供人歇脚的桌椅板凳。
甚至,楼里的几个姑娘也穿戴整齐,围在刚架起的锅炉旁,帮着裴瓒应付蜂拥而至的百姓。
往日引得富贵公子豪掷千金的寻芳楼,在经历了幽明府的锁门围守之后,竟然成了这位裴大人施粥的好地方。
转变之大,实在叫人咂舌。
沈濯故意咳了声,脚步也迈得沉重,似是故意想让人听到。
然而,除了裴瓒外的绝大多数人,都在一瞬间下意识抬头望向他,就算没留意到声音的,也寻着旁人的视线看上来。
唯独裴瓒,身子一僵,刻意板着背,不肯转过身去。
沈濯也不在乎他的视线有没有落过来,快步走下楼梯,在几声行礼问安中,径直走到裴瓒的背后,装模作样将桌上摆的物件瞧了几眼,扫过门外排队等候的百姓。
他语气尖酸地说着:“小裴大人心真善啊。”
裴瓒估摸着这厮是因为银子的事情心情不畅,所以才到他跟前阴阳怪气,换做以往,裴瓒一定不惯着沈濯,可现如今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他不得不低眉顺眼地讨好着:“世子爷心善,世子爷仁慈,世子爷最见不得百姓的苦楚了。”
“……”沈濯若不是听见他心里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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