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眼,打钱: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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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一二。

    不过两人都没有言明,只是彼此心知肚明就好。

    “先生在此歇息吧,我还要与人商讨些要事,无暇奉陪。”裴瓒说完,目光幽幽扫过鄂鸿的笑脸,不等对方再说什么,他便飞快地出门寻陈遇晚了。

    其实裴瓒心里很清楚,鄂鸿来此绝对有沈濯的安排。

    可能是鄂鸿主动提的,但绝对是劝说过沈濯后,得到应允才会来,否则这人不可能扔下沈濯前来,更不可能如此迅速地出现在他面前。

    毕竟,离了沈濯,鄂鸿就只是一个大夫,没有太多的能力去打听他在哪。

    裴瓒不傻,知道不能让鄂鸿一直跟着,也知道不能轻信他说的话。

    只是赶走鄂鸿,下一个前来的人就未必有这么好说话。

    缓兵之计罢了。

    于他,于沈濯,都是如此。

    裴瓒提着衣摆迈过门槛,身后的目光始终相随,直到他走出院门,离开了鄂鸿的视线范围,他才放松些许。

    想着这一整个白日发生的事情。

    击鼓叩门抓县令,从门框上拔了那枚飞镖,正打算审案,结果后院起火,急匆匆地冲进火场抢救,被浓烟呛晕,醒来之后又被鄂鸿缠上。

    好歹拿到了账簿和堪舆图。

    这两样东西的价值,值得他耗费大半天的时间,否则,今日大半时光都是在瞎忙活。

    堪舆图……

    提起这个,裴瓒便忍不住加快脚步,想尽可能地快一些找到陈遇晚,再仔细研究一下其中存在的问题。

    但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飞镖可能出自幽明府,北境堪舆图是他记忆里毫无印象的,而鄂鸿也在这时候找上门来。

    会不会,鄂鸿早就找到了他,只是没有机会现身。

    或者说,沈濯他们根本就在城中,离得并不远。

    晨起时县衙的慌乱他们也一清二楚,还在暗中出手,不小心留下了几枚飞镖。

    包括那张舆图,也是沈濯派人送来的。

    不然,就无法解释那张舆图他为何毫无印象。

    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急急忙忙从火场里跑出,舆图内的小钉却保存得很好,只在他打开的时候平稳地躺在舆图中央,而不是随意地落在了某个地方。

    裴瓒停在原地细细琢磨,有一点他想不明白——为何沈濯会把舆图送到他这里,是为了提供线索,还是为了嫁祸县令?

    正打算去盘问一下关于舆图的事,鄂鸿却追了出来。

    迎面撞上,鄂鸿步伐虽急,但整个气息平稳,没有半分兵荒马乱的感觉。

    就连见到裴瓒的第一眼,也是徐徐地说了句:“还有一事。”

    裴瓒问:“关于舆图吗?”

    “正是。”鄂鸿吐出一口浊气,“我走得急,带出的东西并不多,对大人有用的,便只有这一件舆图。”

    话里话外似乎都在说,这是他自作主张带出来的。

    甚至,可以说是偷的。

    但绝不是什么人故意给的。

    欲盖弥彰的意味有些过于明显了。

    裴瓒看出来了也不拆穿,轻飘飘地插了句:“先生带来的这张舆图的确很有用,不过我还以为这是县令的东西,正打算拿着此物作为证据,想探一探他,现在看来,似乎要另做打算了。”

    没想到阴差阳错地打乱了计划。

    鄂鸿立刻找补着:“舆图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有所想法就够了。”

    “想法这不是实施不下去了嘛。”他淡然一笑,似乎并不在意。

    然而,他不可能不用此物去诈县令。

    说这些话,是在盘问县令之前,问问鄂鸿为什么要故意拿这图给他。

    是不是沈濯给的也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为何一定要让他看见,并且让他觉得这是县令的东西。

    难道仅仅是方便他查清赈灾银吗?

    依着沈濯的脾气,应当没有那么简单。

    裴瓒现在一说原本诈县令的想法作废,鄂鸿的语气便没有原本平和了。

    称不上慌张,但至少气息乱了些许。

    “这该怎么办呢?”裴瓒故意这么说。

    能在鄂鸿这老前辈这里讨到好处,他已经满足了。

    不过戏要继续演下去。

    于是,他的眼神也四处瞟着,无处安放,像是被打乱了节奏,一时心神不宁,打算换个想法。

    没想到鄂鸿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沉得住气。

    “一切都可按大人原来的想法进行,大人会如愿以偿的。”

    第64章 威逼 就这么想栽赃县令?

    就这么想用舆图栽赃县令?

    裴瓒的视线落在鄂鸿身上, 似是揣测,停留片刻,将对方的气定神闲扫过, 在他心里也大概有了分寸。

    鄂鸿的说法实在是太笃定了。

    居然说他定会如愿以偿。

    让裴瓒自己下军令状,都不敢这么说,可鄂鸿却能大言不惭地开口。

    不用想都知道,背后少不了沈濯的意思,不然像鄂鸿这种稳重可靠的老前辈, 不会如此冒险地走这一步, 直截了当地送来舆图不说, 还一直在暗示他……

    幸好裴瓒没有追究他的用意,甚至还想借着此事, 顺水推舟地从县令口中诈出些话来。

    所以, 他也没表现得过于警惕。

    裴瓒转圜了态度, 不是一开始那副抗拒疏离的模样,眉眼间反而带了些柔和的笑意,他说道:“先生到底比我思量得多些,这舆图是谁的又有何干呢, 反正是从县令的书房里拿出来的。”

    “正是这个意思。”鄂鸿附和着。

    裴瓒冲着他微微颔首:“先生若没旁的事,就先去歇息吧,我去商量商量对策。”

    这次他离开时, 身后便没有那如影随形的目光,他走得也越发安稳, 一步步地迈下去, 脸上的笑意逐步消失,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当务之急,不是一门心思地追究鄂鸿的用心, 也不是提防背后的沈濯,而是仔细想想怎么把舆图发挥到最大的用处,才对得起沈濯的这份“良苦用心”。

    眼下这种情况,有人上赶着送人送证据是好,裴瓒不会傻乎乎地往外推,但怎么用,实在值得思考。

    他脚步加快,急匆匆地赶到俞宏卿审问县令的小屋外。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院里昏黑,门前的灯笼还没来得及点燃,视线所及之处都被昏沉的光线笼着,唯有屋里泄出光亮,透过门缝窗缝,落到外院的青石板上

    裴瓒没有心急地推门而入,反而是站在屋外听了片刻。

    隔着门窗,俞宏卿的声音很清楚,只是审问了些许时辰,县令又不配合,气得他的嗓子有些撑不住了,但是该问的话一句没落,甚至详细地反复问上几遍,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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