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眼,打钱: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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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平淡地望向他。

    很想反驳,然而,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觉得跟沈濯的关系卡在若即若离之中,十分微妙,让裴瓒没办法以任何身份去评价沈濯的所作所为。

    裴瓒思考着跟沈濯的关系,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嘴角,脑海中浮现那些让人浮想联翩的“梦”。

    没办法,他只能把那些真正发生过的荒诞,当做梦境,甚至,是哪怕当做梦境,他也不知道有朝一日跟沈濯重逢时,该以什么样的姿态自处。

    胸口一阵憋闷,脸色也倏忽变红。

    只是他面上的变化并不止来自尴尬的梦,还有些许的惆怅和气闷,因为对方的举动,把他害到如此窘境,打着“心动”的名义,做的事情却一点点地把他推远。

    裴瓒都怀疑,这人根本分不清喜欢和一时的心跳加速,只是理所应当地把心悸当做心动,取悦人的方式也学成了折磨人的手段。

    完全都是错的。

    “算了,你说得对。”裴瓒扶着额头,他满脑门官司,暂时也没心思跟陈遇晚争论写金泥印信的人到底是谁。

    等着掌柜烧好饭菜的时间,他伏在桌上,将写到一半的供词翻看了几眼,再零零散散地填上几笔,整个过程都在勉强自己,不要去想沈濯。

    “二位大人久等了!”

    一道冷风吹来,掌柜端着几盘热菜,风风火火地从后院小跑进屋。

    裴瓒即刻坐直身子,温和笑道:“劳烦掌柜。”

    “大人慢用,后厨还熬着粥,大人待会用些,暖暖身子。”

    客套完,二话不说裴瓒就拿起了筷子,只是菜色并不多,两道白灼青菜和一盘腊肉,虽说掌柜还特意熬了粥,但是也绝对算不上丰盛。

    比起裴瓒在驿站和寻芳楼里受到的招待,可谓是天壤之别。

    不过,就算如此,在这里吃饭不用担心总有人盯着,得到了片刻的喘息,不用去焦虑下一步怎么办。

    为此,裴瓒还算满足。

    他饿了一天,肚子里除了几滴水和硬得硌牙的冷饼外,什么都没有,以至于在饭菜端上来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睛便亮起来了。

    哪怕没几道菜,色香味也没什么出彩的,但裴瓒仍旧吃得不亦乐乎。

    一手掐着热腾腾的烧饼,另只手忙不迭地往自己碗里夹菜,要吃相没吃相,跟饿死鬼投胎似的,不到一刻钟,盘里的菜就被扫荡大半。

    反观坐在他邻位的陈遇晚,忙活一整天,也就比他多啃了半张饼,但此刻看起来却优雅从容。

    特别是举筷子的动作,慢条斯理的。

    轻轻地将那没什么油水的菜夹到碗里,再略微抬手遮掩着嘴巴,嚼起来的时候幅度也很小,完全不像裴瓒一样恨不得把牙咬碎。

    总之,一整套流程下来,陈遇晚像是在品尝什么世间珍贵的佳肴。

    裴瓒忙里偷闲瞥了他一眼,恍然意识到自己好歹也算是朝廷官员,在身份尊贵的世子爷面前,更应该讲究礼节。

    至少也代表京官,代表朝廷,在百姓面前不能失了体面的规矩。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放慢了速度。

    只是没料到,他才稍微停了停筷子,陈遇晚直接大手一挥,直指装着腊肉的盘子,两根筷子上下一碰,迅速将所剩不多的肉片全数夹走。

    陈遇晚嘚瑟地冲他挑了挑眉。

    “……”幼稚。

    “裴大人怎么不吃肉啊,是不爱吃吗?”

    裴瓒顿时憋了嘴,想骂他几句,但是嚼着的烧饼有些噎人,没能第一时间咽下去。

    掌柜连忙上来打圆场:“两位大人慢些吃,别着急,小的再去后厨炒几个。”

    听着掌柜的话,裴瓒暗暗跟陈遇晚用眼神较劲,但是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两人还勉强维持着体面,没有开口。

    等他们两像蝗虫一样,把盘里的青菜都啃干净的时候,才向彼此投去了不轨的眼神。

    裴瓒咽下最后一口,拿着茶水压了压。

    刚要说话,客栈门前那厚重的棉布帘被打开,一道不易察觉的冷气飘进了屋里。

    “啪——”

    棉布帘重重地合上。

    裴瓒看着出现在门里的少年,顿时坐不住了。

    “大人。”裴十七拿着剑,对裴瓒微微一拜,起身时眼神有些幽怨,刻意地扫过一脸茫然的陈遇晚,径直向裴瓒走来。

    “站在那里,别过来。”

    裴瓒没什么蓦然重逢的喜悦。

    恰恰相反,他并不希望看见裴十七。

    因为他知道,裴十七被锁的驿站是千面红的势力范围,现如今沈濯和千面红勾结,想要放出裴十七不是什么难事。

    况且,他的行踪本是不确定的,寻芳楼的人和幽明府的死士都不应该知道他去到了哪里,可裴十七就这么直白地出现在他眼前,足以说明沈濯已经掌握了他的准确行踪。

    不妙,实在不妙。

    现在来的是裴十七,说不定半夜来的就是沈濯。

    裴瓒站起身,目光冷淡,语气也不怎么和善,对待裴十七像是对待敌人一样。

    他上下把人打量几眼,被喝住的裴十七也表露出些许迷茫。

    尤其是此刻,裴十七只穿着幽明府那件单薄的暗色袍子,一瞧就是不保暖的,十几岁的小孩身形本就清瘦,又经受了一路寒冷,孤零零地站在门槛之内。

    不仅迷茫,还能看出些委屈。

    陈遇晚看了裴瓒一眼,不理解他的举动,便扭头冲着冲裴十七招招手:“小孩过来。”

    可裴十七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似乎在等待裴瓒的命令。

    裴瓒在心里嗤笑一声,也就是此刻没有沈濯在场,否则裴十七才不会这么听他的话。

    “大人,十七……”

    “是他叫你来的?”裴瓒问道。

    “是,是主人令我前来,将任命巡按的文书送给大人,主人还说,要进兵马总督府,大人用得上这些。”

    听着裴十七的话,裴瓒蹙起了眉头,毕竟这话落在他耳朵里,可不是沈濯在贴心地替他思考,而是在告诫裴瓒,他的行踪已经被沈濯完全掌握了,甚至下一步和陈遇晚前去兵马总督副的安排,也被沈濯猜到了。

    是警告,是暗示,但唯独不是关心。

    裴瓒吐着浊气,缓缓坐下,他不由自主地捏起了茶杯,想要喝口水顺顺气,握着茶杯的手却忍不住发抖。

    完全是被气的。

    是因为沈濯,也因为他自己。

    分明他这一路上已经足够小心,陈遇晚也都是挑的偏僻难行的道路,却还是被沈濯轻而易举地找到了。

    哪怕此刻沈濯并未出现眼前,裴瓒还是觉得对方像一条影子,始终跟在身后,寸步不离,让他觉得紧张压抑,难以呼吸。

    他徐徐地吐出一口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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