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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我,榜眼,打钱》 40-50(第1/19页)
第41章 流雪 跟沈濯沾边的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
“呼……”
裴瓒喘了口粗气, 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袋,扒开床幔一角,外面的光透到床上。
难怪他能自己醒来, 原来天已经亮了。
念着那位宋楼主应该不会放任他生死,裴瓒便打算去拍拍门,吸引小厮的注意力,要点吃食和衣服。
可是他刚拉开床幔,傻眼了。
正对着床榻的梳妆台前, 坐着位雪衣女子。
他一抬头, 视线刚好落进铜镜里, 苍白的肌肤,淡漠的眼神, 可偏偏嘴唇是鲜艳的, 与整个人的凄清十分不搭。
裴瓒霎时屏住了呼吸, 即刻就将床幔拉起来。
可是为时已晚,他已经对上了女子落进铜镜里的视线。
大清早的,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间里,这人到底想干嘛!千面红做事也太夸张了吧, 都说好他会配合,还安排人来折腾他!
裴瓒紧紧攥着床幔,根本不想出去面对女子, 可是没多久,他手腕上一凉, 一只素白无血色甚至青筋隐约可见的手, 伸进床幔里攥住了他的手腕。
“姑娘,你自重……”裴瓒刚说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手也太凉了吧!
就好像刚抓了把雪。
可是屋里燃了一夜的碳炉, 温度并不低,哪怕他只穿着单薄的里衣,也没觉得冷。
难道是这位姑娘气血格外虚?
还是她刚进屋没多久?
裴瓒想叫人松手,可他还没开口,整个人想到什么,坐在原地,浑身僵住。
他后知后觉,这人走路没声啊……
一想到沈濯先前说的,这间屋子原本住的是花魁娘子,可是前几天花魁死了,连屋里的东西都还没来及收拾。
那他,在刚死了人的屋里待了一晚?
怎么睡觉的时候想不起来,现在反倒记起来了!
都怪沈濯,非要来招惹他。
裴瓒倒吸一口凉气,死死盯住那惨白的手腕,越发觉得对方不像是常人该有的体温。
他颤巍巍地开口:“姑娘,你是活人吗?”
“大人觉得呢?”
女子声音寡淡,就像夜里飘落的雪一样,无端地带着股寒气。
只见她缓缓抬手,拉开了床幔。
窗外透进来的明光,照得她的脸色越发灰白,像是墙面一样,毫无血色,甚至透着死气。
裴瓒两眼一黑,管她是不是活人,他只想当场晕过去,哪怕是继续那个荒唐的梦也好,只求自己不要醒来。
但是,不等他有所动作。
女子松了床幔转身离开,依旧悄无声息。
女子坐在小桌旁,捧起琵琶,手指拨弄琴弦,流出一连串曼妙的声响。
裴瓒仍旧惊魂未定,却壮起胆子将床幔拉开了一条缝隙,瞄着外面的女子。
只见女子似乎不在意他的存在,眉眼低垂,一双纤细素手拨弄着琵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对方墨发如瀑,白衣胜雪,娴静地坐在桌旁抚弄琵琶,就像是一副清冷雅致的人物画像,特别是她与整间屋子的装饰氛围分外契合,素净却不单调,又有几分古朴的美感。
就像她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一样……
她该不会就是那个刚死的花魁吧!
这大清早的要干什么!是找人索命,还是找人当替死鬼啊!
裴瓒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存在,虽然他莫名其妙地穿书,早已没什么不能信的,但他还是不愿意承认床幔外面的可能是女鬼。
青楼,女鬼。
这两个词实在不能放到一起。
裴瓒一闭上眼,脑海中就莫名浮现无数枉死的女子,不幸的经历加上哀恸的结局,想象中的她们身在烈火中煎熬,哭声凄却惨如同潮湿的阴雨,淅淅沥沥,让人由内而外地觉得湿冷。
他悄悄掩紧床幔,跪坐在床边,自己把自己吓得心惊肉跳不知如何是好。
没想到女子先开口,声音平淡,不带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大人别怕,我不是鬼。”
琵琶声未停,裴瓒壮起胆子重新扒开一条缝,只露出眼睛看着对方:“你是不是这寻芳楼的花魁?”
女子坦率地承认:“是,我叫流雪,是寻芳楼的花魁,这间屋子就是我的。”
流雪?
裴瓒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字,只是本能地觉着名字的寓意不好。
他在心里念叨着花魁已死,继续打量对方。
流雪算不上格外美貌,但胜在长相清丽,名字里虽然带雪,但整个人的气质如同开在三月的春花,微小但平静地等待春风。
裴瓒开始怀疑,不是鬼的话,那她是不是下一个即将住进这间屋子的花魁?
他支支吾吾地问:“流雪姑娘,我听人说,这间屋子先前住的人死了,那人也是花魁。”
“没错,那人便是我。”
那你还说你不是鬼!
裴瓒“唰”的一下把床幔合上。
琵琶声突兀地停下来,流雪慢声细语地说道:“我死了,但我不是鬼。”
“死,抹去生的迹象,让别人相信你死了,你就在旁人的眼里死了。”
这话听得裴瓒云里雾里,似乎在说她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只是让周围的人认为她死了。
那不就是假死吗?
神神叨叨的,直接说假死不行吗。
非得绕这么大的弯子。
差点把裴瓒吓成真鬼。
不过,裴瓒还是有些怕,正要再扒开一道缝隙打量对方,流雪却突然出现在床前,视线低垂,落到裴瓒身上,让人不由得心惊。
裴瓒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是个活人,不用怕,可他看见对方那张青白的脸,仍是忍不住转移视线。
“十年青春,流雪尽数献给了寻芳楼。”
女人抚了抚发髻上的银钗,声音不似方才那般平淡,而是僵硬得中带了些许激动,像是在捧读。
而后见她一翻手,做了个不太流畅的姿势,大概是在跳舞。
“不是流雪凭借一舞成为花魁,而是住进这里才成为了花魁。”
听不懂。
怎么好端端地又跳起来了?
裴瓒托着腮,盯着那道回旋踢腿的雪色身影,对方的姿势并没有寻常舞姬那样柔美,而是僵硬生涩,仿佛在打拳,完全不像她自己所说的善舞。
他也不懂得鉴赏,不好做出评价。
只是对方说话方式和行为举止,让裴瓒感觉她不像个正常人。
难道是说,寻芳楼也感觉到了流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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