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影成三人: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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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拉得悠长缓慢,有种一辈子坐在这小雨廊檐下也能欣然度过的感觉。

    嘉菉手掌大,握着一大把豇豆就往田酒面前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溅她一脸水珠。

    田酒用袖子擦擦脸,告诫他:“下次一把拿少点。”

    嘉菉嗯嗯点头,下一次还是一大把甩过来,田酒用另一边袖子擦干净脸上的水,抬起乌黑的眼对他一笑,直接揪住他的衣领。

    “好玩吗?”

    距离有些近,嘉菉微微发怔,田酒攥住他衣领的手用了两份力。

    “怎么不说话,好玩吗?”

    嘉菉回神,眼神一闪,艰难从她开合的红润唇瓣上移开,只盯着她的耳垂瞧,答得很老实:“不好玩。”

    可眼神却在那片白皙软薄的耳垂上来回巡视,他也不知自己是在看什么,可就是忍不住地看,好像那一小片耳垂,就有足够多的细节来耗费他一整个下午的时间。

    田酒浸在水里的手抬上来,湿淋淋地捏上他的脸,让他目光聚焦回来。

    “你看你玩得挺开心,再胡闹,我就把你按进水盆里,给你洗个澡。”

    柔韧微凉的手掌,像是水流凝聚成的,润湿贴着他的脸,叫他觉得皮肉下的骨头都在发热。

    好怪异的感觉,可他一点也不想避开。

    往日若是有人敢这样轻慢地拍他的脸,下一秒他的拳头就会落在那人脸上,可此时此刻,他垂着脸弯着腰,把自己送到她面前。

    任由她拉扯着他的领子,命令他。

    “听到了吗?”

    “……听到了。”

    既明不合时宜地一咳,嘉菉低声道:“好了,快放开我,我哥还在呢。”

    既明:“……”我要是不在,你要干什么??

    田酒见他服软就松了手,顺道揉了揉耳朵,总觉得他说起话来好黏糊,耳朵痒痒的。

    嘉菉开始老老实实地洗豇豆,一小把一小把地递给田酒,期待着每一次交递时的小小触碰。

    她的指甲轻轻刮过他的掌心,她的指尖有时擦过他的手腕,有时他手上的水滴到她手背,吧嗒一声,微小的声响在他耳中比檐外雨水滴答还要清晰。

    他好奇地、精力旺盛地探索着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在一个小小的清洗劳动中,竟也能获得无穷无尽的雀跃时刻。

    下一秒,她或许会碰到他。

    或许不会。

    再下一秒,她侧身靠近,又远离。

    那条乌黑的辫子,在空中轻轻一荡,啪地拍上他的膝盖。

    再随着她的远离,轻灵扫过他的胸膛手臂,像是一只低飞后吸引住人目光,又瞬间掠高的鸟儿。

    一下午的时间,不知洗了多少豇豆,田酒和既明都手臂发酸,累瘫了。

    只有嘉菉,失望地在篮子里翻了又翻:“这就没了?”

    “没了,再腌后年都要吃不完了。”

    嘉菉惋惜:“好吧。”

    剩下就是腌豇豆,先烧水晾成凉白开,再把淘过米的凉水倒进陶罐里,淹没豇豆一齐封几天,就酿成了酸爽开胃的腌豇豆。

    这事简单但步骤多,田酒全交给他们兄弟俩,自己去堂屋找了块木材,耍起刨刀来。

    田酒一不在,嘉菉的神就飞了,心不在焉地和既明一块腌豇豆。

    在他无数次把手往还没晾凉的滚水里伸后,既明终于放弃挽救他的手,好整以暇地等着。

    “啊”一声惨叫。

    嘉菉甩着被热汽燎过的手,按进凉水里,怒瞪既明:“你也不拦着我点!”

    既明冷笑:“我看你的魂已经不在了,烫一烫给你回神,也没什么不好。”

    嘉菉别过脸,探头去看堂屋门口专注刨木头的田酒,见她没看这边,才不悦道:“你胡说什么呢?”

    既明无语。

    他胡说?

    也得亏是他在这,不然他怕嘉菉今天晚上就往田酒被窝里钻!

    小雨过后,天气终于放晴,高悬天空的火红太阳晒干地面上的所有水汽,天气又变得炎热干燥。

    “小黑不见了?”

    既明给它们放饭时,发现廊檐下狗去窝空,只剩下一只忧郁的大黄趴在地上,嘴筒子戳着地面,黑鼻子都成了灰鼻子。

    嘉菉在院子里拉伸身体,他的脚扭伤不算严重,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又开始每天清晨打拳练腿。

    他在院子里扫了一眼,压低声音:“先别告诉田酒……”

    话音还没落,田酒正走出堂屋,“不告诉我什么?”

    嘉菉噤声,既明一指狗屋:“小黑跑了?”

    嘉菉瞪他,既明摊手。

    可田酒反应相当淡然,她在廊檐下转了一圈,点点头:“确实走了,看来小黑更喜欢住在外面。”

    既明眼含意外之色:“你不难过?”

    毕竟她花了那么大精力,在雨天把小黑找回来,洗澡喂食做窝,把一只野狗养得像条家犬。

    现在天气一好狗就跑了,难道她不会觉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难过倒不至于,它想去哪就去哪,我又不是它的主人。”田酒随口说着,把小黑的狗窝收进堂屋里。

    “你倒洒脱。”既明不知是夸是嘲。

    田酒出来洗漱,凉凉井水刺激着神经,让人瞬间清醒。

    她回头看了眼既明:“世间万物都有它各自的位置,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留下它,只是暂时供它歇脚,短暂相伴罢了。”

    既明在原地站了会,默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正这时,门外一阵“笃笃”敲门声。

    “酒儿妹妹,起了吗?”

    熟悉的男声传来,嘉菉挥出去的一拳止在半空中,长眉一压:“怎么又是他?”

    既明喜闻乐见,招呼田酒:“小酒,田丰茂来找你了。”

    “来了!”

    田酒擦干净脸,快步走过

    去,吱呀一声打开门。

    “这么早过来,有事吗?”

    嘉菉往院子正中挪挪,偏头看过去,田丰茂的拐杖没了,一身长袍端正站着,五官斯文,瞧着也算是一表人才。

    “呦,腿好了?”嘉菉挑眉。

    田丰茂脸上的笑一僵,对上嘉菉锋芒毕露的眼神,又注意到灶房里既明时不时的目光,只觉得万分膈应。

    他侧身道:“酒儿妹妹,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谈,我们去外面说。”

    田酒点头:“那走吧。”

    两人走出去几步,倒也没离得太远,只在院子外那棵石榴树下聊,几场大雨下来,石榴花落了满地,树上只剩下暗红小果和绿叶片,在风中摇摆。

    两人站在一处,田丰茂笑着说话,田酒抬头看他,认真地听。

    “这么一瞧,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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