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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权臣的在逃白月光》 60-65(第4/8页)
了行藏,为免山中藏有细作,让奉真师徒先别回去,等他派人清查干净再说。
李逊从府里拨了几个家生女使过来,只是奉真和杳娘用不上,姜妤现在也不习惯别人跟着伺候,便只让他们帮着洒扫洒扫。
姜妤的卧房专门按她喜好布置过,裴疏则惦记她畏寒,房内地龙燎炉,和暖如春,书架上摆满了游记图志,还有许多市井话本,也不知从哪淘来的,房内没有点香,只在案角供了瓶水仙,山水屏风后安放着一架青绢架子床。
那床榻格外轩敞,打眼望去足有七尺宽,铺满了云丝软被,枕边还放着提链熏被炉。
姜妤看得眼角微抽,女使见她发愣,道,“殿下吩咐说,姑娘近来都没睡好,这床是特地布置的,让姑娘随便…”
她本想原话托出,说到最后却卡了壳,一旁杳娘好奇地问,“随便什么?”
女使道,“让姑娘随便滚。”
姜妤呛咳两声。
杳娘却羡慕坏了,也不管还是白天,跑过去扑到榻上,脸埋进柔软云丝里。
她幸福地眯起眼,拥着被衾翻来翻去,“好暄好软啊,我这几天得跟你一块睡才行。”
姜妤哭笑不得,转向女使,“劳你再寻个枕头来吧。”
女使应声而去,姜妤兀自出门,找到门外守着的亲随,“你们殿下忙什么去了?”
亲随应,“殿下在府衙召部将和下僚议事。”
姜妤又问,“今天过来时,倒是听城外静悄悄的,是不是快结束了?”
说起这个,亲随笑道,“殿下使了个套子,把敌军引进嵊山山谷困起来了,他们正挨饿呢。”
姜妤脸上却不见多少喜色,只点点头,“我知道了。”
*
不同以往,裴疏则这次没打算赶尽杀绝,静静听褚未禀报军情,听见统帅死于流矢一节,道,“他们的副都部署,我记得是渤州人,家中人口挺简单的。”
褚未应是,裴疏则颔首,“且等两天,我们也休息休息,等休息好了,派使者去劝降。”
褚未道,“那部署性子夯直,只怕不肯。”
“他还想着效忠朝廷呢。”裴疏则轻哂,“请老师出来,带上越文州一块去,顺便告诉他,若愿归降,他的家人本王来保,部下的军饷本王来发。”
褚未领命,“属下这便去钟鸣山。”
裴疏则听臣僚说了一早晨的话,这会褚未也离开,厅堂内寂静下来,靠在椅背上揉捏眉心。
李逊还在旁候着,“对方残军不过还剩三四千,要全歼也容易,正好给郑奎一个下马威。”
裴疏则笑了声,“我给他的下马威还不够多吗,老师那篇檄文写都写了,总得物尽其用才是。”
话音落下,亲随将人带进府衙厅堂,“殿下,太医从桓州过来了。”
裴疏则颔首,李逊却注意到亲随手中提的方匣子,“这是什么?”
亲随道,“陈唐的人头,府尹想看看吗?”
李逊当即摆手后退,白着脸干笑,“不不,不必了,谢谢。”
他明白过来裴疏则方才的话,这是给其他州郡打个样子,告诉所有人这里有归顺的后路。
大魏江山郑奎想要,他靖王也要,到了站队下注的时候,当陈唐还是当李逊,自己掂量。
檄文和邸报接连传到京师,想也能知道郑奎是什么反应,他敢上位,无非是吃准靖王病重,想趁机占个大便宜,可章宁言辞激烈,将他也批成了反贼,不论朝廷认不认,外间议论纷纷,甚嚣尘上,这个节骨眼,靖王身体竟然见好了,还大大方方认下逆王的名头,直说要造反。
郑奎终夜不能安寝,越发暴戾,稍有不快便打杀宫人,整个内宫人心惶惶。
有个小黄门上茶凉了些,被他持盏砸得头破血流,喝命人拉下去杖毙,连他姐姐都看着不像样,皱眉道,“成日冲这些下人使什么,没得让外头看着你心虚。”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郑奎阴沉道,“自古以来就少有据南统北的先例,我手握皇城,坐拥天险,我有什么可心虚的?”
郑氏不过随口一提,他却越发在意起来,起身逼近,“难不成你也认为我是窥伺神器的反贼,所以才觉得我心虚?”
郑奎神色可怖,把郑氏都吓了一跳,“这是你跟我说话该有的礼仪吗,坐下。”
不想礼仪二字又刺到他,郑奎勃然大怒,“你果然是这样想,你觉得我想抢你孙子的皇位是不是?”
听他这般说,郑氏心里下意识反问,难道不是吗?
朝臣都知道,幼帝能继承大统,不是因为郑家,而是因为靖王,她能越过皇帝的生母垂帘听政,也是得了靖王的支持,郑奎和对方相比,实在相形见绌。
郑氏突然有些后悔,即便她弟弟当上皇帝,她从太皇太后变成长公主,难道就很有脸面,郑家日后的子孙,难道会给她这个姑母代代祭祀吗。
当初怎么就没想明白,非要帮着他和靖王作对呢,若没有这回事,即便裴疏则篡位,顶着裴家姓氏,自己这个太皇太后总归还是有望善终的。
可她给郑奎加了九锡,覆水难收,彻底不用想了。
正愣神间,内侍省都知太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国公,您让陈翰林答章宁的移檄文章拟好了,还请您过目。”
郑奎余怒未消,让对方滚进来。
他从头翻到尾,越看越火大,撕得粉碎,摔在地上,“什么鬼东西,堂堂探花,一句有力道的话都写不出来吗?”
都知太监不知怎么又撞在他气头上,匍匐着不敢言语。
谁让他只在早年参与镇压过两次小叛乱,之后并无战绩,陈翰林文采斐然,第三遍写成这样,已经是尽力了。
郑奎踹翻横案,坐进太师椅内,良久才咬牙,“罢了,先发出去,章宁那个老匹夫,本公逮到他,非得一刀一刀把他剐了。”
章宁看到答檄移文后,只有轻描淡写的一句,“碌碌丽辞,昏睡耳目。”
把郑奎气得半死。
京城山雨欲来,丝毫没有影响到金陵,这座城池很快便恢复了以往的祥和繁荣,花朝节临近,女孩们纷纷剪了彩笺红幡,系在树梢枝头,为花神祝寿。
节日当天,姜妤和杳娘也换上春衫,和女使一道祭拜花神,将宅院后头临水而生的桃李一并挂上绸带,坐在溪边打发辰光。
杳娘被女使们央着变了好几个戏法,嚷嚷着累了,跑回玉簟席上歇着,凑到独坐啜饮的姜妤跟前,“好喝吗,我也尝尝。”
姜妤倒了一点给她,琥珀色的酒水盛在琉璃小盏里,映着光影晃动,“还可以。”
月前两人摘了紫藤花轻蒸酿酒,赶上过节,正好启坛。
紫藤自带甘甜,花气芬芳,没有多少酒水的辛辣,咽下之后,舌根返上一点杏仁香,倒是很好入口。
杳娘舒服地眯起眼,“我们手艺就是好,可惜师父不能喝,不然也给她们酿一瓮去。”
她半晌没听见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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