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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权臣的在逃白月光》 60-65(第2/8页)
,我搬回自己房间住。”
裴疏则怔忡,脱口道,“可是我感觉还不大好。”
他说的太急,正好被口水呛到,忍不住咳嗽,姜妤步履微顿,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他。
呛咳这阵很快过去,可裴疏则发觉姜妤的视线,顿时咳得更厉害了,也不管会不会震着伤口,抬眼巴望她,“亲随都跟未叔去军营了,这边都没人管我,你能不能再看顾我两天?”
姜妤沉默片刻,指了指越文州,“我看文州表兄倒是好了,让他照顾你。”
榻边忽静,越文州收到裴疏则眼神示意,反应了一会,也咳嗽起来。
姜妤:“……”
越文州起身,提溜起食盒就往外退,一边退一边还没忘继续咳,“我…我身上不舒服,得回去换药了。”
他甚至不敢看姜妤的眼睛,侧着身子挤出房门,逃之夭夭。
房内就剩他们两人,裴疏则总算咳完了,安安静静等她回应。
姜妤怎会看不出他是在装,本想直接走人,看到他衣衫胸前似有异色,不禁敛眉,放下被子上前。
她按住亮着眼睛倾身过来的裴疏则,举起灯盏,“别动。”
烛火之下,雪白中衣微微透光,显出里面一道寸许长的深色痕迹。
姜妤来不及多想,拉开衣襟一看,果然是伤口裂开,鲜血透出白绢,殷红触目。
她不禁气恼,“裴疏则,你没有痛觉是吗,瞎作什么呀,你看看你…”
话没说完,手腕被擒住,姜妤话音戛然而止,撞上裴疏则近在咫尺的眼。
她这才发现两人姿势十分暧昧,裴疏则衣衽散开,锁骨都敞在灯光下,而她坐在榻上,肩膀几乎撞上他的,手里还抓着对方的里襟。
裴疏则喉咙重重滚了一下,盯着她的长眸越发幽深。
姜妤忙要撤身,被裴疏则反手抓住,怎么都不肯松开了,连哄带求地道,“妤儿,好妤儿,看在我这回真受伤的份上,再帮我包扎一次吧。”
姜妤最知道他的疯劲儿,不禁颦眉,“我这次帮你,下次你肯定会故意把伤口弄开。”
裴疏则一怔,立刻赌咒发誓,再三保证不会。
姜妤无法,只好提来药箱,重新给他换药。
她怕裴疏则不听,沉声劝告,“你的伤离心脉很近,要是反复扯开,惹出溃痈来,别说紫云观的至宝丹已经都给你吃完了,就是再有多的也救不了你。”
裴疏则看着她熟练给自己包扎,整颗心都像浸在蜜水里,晃晃悠悠的,乖乖应好。
姜妤本来有些生气,可看到他身上这么多疤痕,又生不起来了,数不清的伤疤如有实质,压得她心口沉甸甸的,嘴上道,“托你的福,我今晚还得睡春凳。”
裴疏则这才发现,房间里没有第二张榻,春凳又小又硬,只可供一人仰卧,那么多天睡下来,可不是骨头都要散架了。
他看不得姜妤遭罪,更舍不得放她走,看了眼还算宽敞的卧榻,软声道,“这里倒是躺的下。”
第62章 自由你想去的地方都可以去
姜妤给白绢打结的动作一停,无声掀睫瞧他。
裴疏则被她看得有些心虚,脸上依旧一派诚挚,还伸手拍了拍,“看样子有五尺宽呢,我一个人睡岂不是浪费了。”
“……”姜妤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做梦吧你。”
她拎起剪刀,咔嚓把白绢剪断,收了药箱便要下榻,裴疏则眼疾手快,扯住她的袖角。
姜妤把衣袖往外拽,裴疏则死抓着不肯松手,拉扯间,夜风呼啸而起,吹倒了外头一排架子,哗啦啦倒在回廊上,窗牖也被吹开,寒气瞬间倒灌进来。
小屋瞬间变得阴冷,裴疏则只穿了件中衣,不觉打了个寒噤,姜妤回身,扯过披风罩在他肩上。
裴疏则脸色发白,幸而披风内里缀着狐皮,很快便缓了过来,道,“今天比昨天更冷了,这里房间也不好,漏风漏气的,你睡在春凳上,着了风寒怎么办?”
他见姜妤不语,趁热打铁,“你放心,我会离你远远的。”
两人讨价还价一番,最后还是姜妤妥协,把春凳搬过来,和卧榻拼在一块。
春凳只比卧榻矮半寸,铺上茵褥,倒也齐整,她把自己的被衾抱回,扔在上头,“这样行了吧。”
裴疏则当然说好,自觉挪到墙根处,和她拉开距离。
外面想起二更的更鼓,夜已深了。
姜妤吹灭灯盏,房间顿时变暗,只有炭盆明灭噼啪,她蹬掉丝履,合衣躺下,背对着裴疏则侧身,闭上眼睛。
她很久没好好休息,休息一天依旧觉得疲惫,很快沉进梦里。
裴疏则睁开眼,透过微弱火光,端详她的背影。
他们太久没有同床共枕过了,他甚至都不大记得清晨能搂着她醒来是什么感觉。
姜妤呼吸变得轻缓均匀,像是蝶翅扇动,一下一下撩拨他的心脏。
裴疏则指端来回抠着被衾,半晌,小心翼翼靠过去。
冷风呼啸半夜,渐渐停了下来,不知是不是炭火烧得旺,姜妤觉得有些热。
她将被衾往下拽了一点,迷迷糊糊地想,睡下前燎炉里的炭明明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因为门窗紧闭,并没有再添新的。
困意消弭,姜妤睁开眼睛,才发现裴疏则不知什么时候贴了过来,靠着她的后背,将她整个肩膀都拥在臂弯里。
姜妤怔忡,身体弹动了一下,想将他的手臂挪开。
可抓住他手心时,姜妤才意识到这种异常的热源来自哪里,裴疏则发烧了。
他手掌烫得厉害,姜妤翻身探他额头,先触到一手薄汗,倒比手心还热。
姜妤顿时有些慌乱,唤了他几声,裴疏则昏昏沉沉,听出是她的声音,用力撑开眼皮,双目半睁半闭,潮湿朦胧,视线软软落在她身上。
死亡的恐惧重新笼罩了姜妤,她收回手,跑去找奉真。
杳娘嫌独自睡下太冷,晚上宿在奉真房内,师徒俩都被叫醒了,一块过来查看裴疏则的状况。
姜妤点起灯盏,捏着火折子的手指不自觉发抖,还是杳娘接过去吹灭。
奉真给他把脉,半晌道,“没事的,妤儿,他是伤后疏经泄热,才会发烧昏睡,丑时走肝经,身上发汗,等到黎明就会退了。”
姜妤问,“真的吗?”
奉真道,“我骗你做什么?”
姜妤呼了口气,手撑着案角,垂下头颅,“他晚上伤口崩开了,我还以为…”她说不下去,缓和片刻才道,“所以他不会死,是吗?”
“不会,这是好转的迹象。”
姜妤心中巨石终于落地,紧绷的肩胛垂落下去。
她闭目,好一阵才道,“多谢师父了,大半夜还把您喊来,你们回房休息吧。”
奉真叮嘱她不要太过紧张,带上杳娘一道出去。
房门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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