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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权臣的在逃白月光》 30-40(第9/19页)
洲。
他不确定忘却往事的姜妤还喜不喜欢,领她过来时还有一丝紧张,“你觉得怎么样?”
姜妤笑容明灿,“好极了,我特别喜欢。”
她倚靠雕栏站着,紫衣湘裙,茶瞳晶亮,整个人如剥了壳的荔枝一般水灵,裴疏则被她吸引,倾身靠过去,捧起她的脸亲吻。
姜妤瑟缩了一下,没有反抗,慢慢踮脚,抬手搂住他的脖子。
*
裴疏则真想抓住一切时间和姜妤谈情说爱,可朝堂之上剑拔弩张,终究还是离了她去内阁理事,时常忙得不见人影,留她自己在府中待着。
距姜妤落崖半年有余,府中诸人早已不再紧张,反而都很喜欢她,姜妤活泼亲和,不拿架子,何况有她在,裴疏则也不似从前冷厉,下人日子好过许多,自然多加亲近。
她无事可做,等入了夏,索性搬到湖心洲上小住,清晨时分,便乘扁舟在水上转悠一圈。
这天阴凉无风,日头不晒,姜妤就在水上多待了会,任扁舟飘到湖泊边际,沿着湖畔行舟。
她央船娘教自己划船,学会后船娘反而闲了下来,和女使一道在舟上袖手坐着,时间长了,难免过意不去,“姑娘,交给奴婢吧,您划太久了,明天胳膊会酸的。”
姜妤笑道,“我还真没觉得累。”
她准备转弯,见船娘想起身,足下一晃,“姐姐别动,我要站不稳了!”
船娘连忙蹲下,姜妤恢复平衡,小船滴溜溜一转,轻轻巧巧向前驶去。
船娘松了口气,“姑娘上手真快,比我当初厉害。”
“疏则说我在水乡长大,可能从前就会吧,虽然不记得,但手感还在。”
姜妤其实已经累了,依旧装作轻松有趣的模样,总算驶到湖边,感受船下湖水的流速。
裴疏则说过,湖水是取清水河支流,必有引水之处,想来水底藏着暗渠通往外河,看湖泊面积,不会是管道,大抵是石砌涵洞,而且十分宽绰。
她悄悄放轻了力气,让扁舟顺水漂流,划到西北方向时,果然感觉船板下的水实了很多,暗流激涌间,小舟趔趄一晃。
船娘猛然想起,因今夏少雨,虽不至于闹旱,水库还是开了闸,供农田灌溉,正是水流激增的时候,脸顿时白了,霍然起来去扶姜妤,“姑娘小心——”
谁料她不起还好,乍这一下,扁舟顿时颠簸,姜妤掌不住,脚下滑倒,惊叫一声,扑通摔入水中。
扁舟狭小纤薄,险些翻船,湖面激起半人高的浪花,船娘和女使吓得魂飞魄散,赶忙下水救人,两人都熟识水性,可在湖下寻了半晌,竟连一片衣角都没摸到。
第35章 死遁她把湖心洲烧了个干净
女使浮出水面四顾,看到船娘也茫然无措,顿时急了,“人呢?怎么不见了!”
船娘也脸色煞白,“不会是被水流冲走了吧?”
“哪有这么巧的事!就在湖边上,能冲哪去?”
两人重新扎进水面,却见湖水空空,暗渠闸门处源源不断涌出流波,奔向湖心,湖水澄澈,水草飘摇,独独不见人影。
她们彷徨失措,只好腾出一人上岸找帮手,女使虽也精通水性,到底不如船娘,便抽身上船,摸桨便欲急往岸边去,不料才翻到舟上,忽听哗啦一声,“云杉,我在这儿。”
女使怔忡回头,看见姜妤自己破水而出,登时喜极而泣,大声喊船娘过来帮忙,
姜妤安然无恙,双手扒着船舷,乌发贴在玉白皮肤上,藕丝裙衫在水中漂浮鼓荡,不像惊慌溺水的人,倒似鲛人绫波出海,阳光穿透云彩,照在她水洗般晶莹的茶瞳上,亮得惊人。
女使和船娘一道将她拉上船,姜妤有点过意不去,“你们吓坏了吧。”
两人三魂去了七魄,差点抱头痛哭,姜妤哭笑不得,反过来安慰她们,“别哭了,我不是故意吓唬你们,刚才确实是不小心摔下去,还被暗流吸到闸门那了,好容易才脱身的。”
女使惊魂未定,抽噎道,“我、我还以为…”
“还以为你要完蛋了是不是,”姜妤笑道,“我也吓得不轻,在下头扑腾了一阵子,才发现自己会凫水。”
她出言宽慰,“好啦,反正也没人看见,这事就当是我们的秘密,绝对不告诉别人好不好?”
云杉抽嗒嗒从臂间抬起脸,船娘依旧忧愁,“可我们总要来寻太医给您看看…”
姜妤想也不想就拒绝,“千万别,太医知道了,裴疏则就知道了,你俩受罚,我也要挨训的,都不许说。”
“那您要是着凉…”
“六月盛夏,想着凉也不容易,我就当洗了个冷水澡。”姜妤把发带珠花一一拆下,贴在颈项上的湿发一并理到身后,“再不然,去洲上烧点热水给我泡泡就好。”
云杉和船娘都是府中伺候多年的心腹,不然也不会被裴疏则拨来贴身服侍,见识过他的冷戾狠辣,当然清楚这是保全她们最好的办法。
洲上一应物什都齐全,两人烧好水,伺候她沐浴,姜妤道,“你们也去收拾一下吧,取热水擦擦身体,再熬些姜汤来喝。”
打发走她们,姜妤浸在氤氲热水中,仰头望向彩绘藻井,眉目间隽满失望。
她成功寻到了暗渠出口的位置,可看清闸门那一刻便知道,自己太异想天开了。
闸门足有一人多高,实心铸铁,格栅严密,不仅上着大锁,朝里那一面还有尖锐的铁刺,要想安全打开,必须得把支流上游的水闸关掉,还需要好几个工匠合力才行。
若能做到这些,何必还琢磨通过暗渠逃出去。
姜妤暗骂自己蠢,凭裴疏则如今贵重敏感的身份,怎会在家中留下如此显眼的纰漏,幸而云杉她们没有生疑。
姜妤闭目放空了片刻,从浴桶中起身,取巾帕拭干身体,换上衣衫,坐在榻边,摸出奉真交给她的那枚平安符。
当时杳娘握着她的手说,“要让他放下戒备,让他相信你需要他,相信你像他爱你一样爱他,像他离不开你一样离不开他。”
姜妤反问她道,“如果我已经将事情做绝,他再也不会相信我爱他,该怎么办?”
杳娘也不知如何回答,直到奉真在符箓中写进一句话,“再将事情做绝一次,把局面扳回来。”
奉真料到裴疏则不会允她去紫云山,让她设法去福宁观,姜妤提出为孩子超度,这座皇家道观不出所料成了裴疏则妥协的备选。
守清得到消息,帮忙布置好了望京亭,从那里跳下去不至于重伤,而凭裴疏则陪她去山上的频繁程度,只要守清设法让观中门禁松松手,遇刺几乎是必然的。
她醒来装作忘尽前尘,裴疏则果然逼迫芳枝离开。
奉真教她操纵人心,因势利导,杳娘教她表演伪饰,瞒天过海。
就连这枚平安符,都是她从山崖脱险后,裴疏则主动找回,亲手为她戴上的,好像真的信了它的效力。
已经走到这一步,至少现在取得了府内诸人的信任,甚至裴疏则对她也不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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