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在逃白月光: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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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可以多派几个人看着,山上这样大,我还能逃跑不成。”

    裴疏则神色古怪起来,“我没这么想,只是想多陪陪你。”

    姜妤瞥了裴疏则一眼。

    他近来折腾不轻,衣袍穿在身上都宽了一圈,神色也有些疲惫,眼睑上两抹淡青,显然休息不足,姜妤全做不察,“殿下自便吧,只是晚上若要处理案牍,就去书房,灯盏太亮我睡不好。”

    她说完,兀自拾裙下阶,从裴疏则身边擦过。

    裴疏则被她撂在身后,悻悻收回停在半空的手。

    还是褚未看不过,“姑娘,王爷是为了您才忙成这样,已经很多天没睡过一个整…”

    裴疏则一个眼刀横过去,将褚未打断。

    可褚未见姜妤置若罔闻,依旧不平道,“殿下做的事本就很危险,怎可日日都来京郊,太医也说过您现在不适合频繁登山。”

    裴疏则敛眉,显然动了怒气,“住口。”

    姜妤见褚未仍望向自己,漠然道,“参军是想让我为他考虑,对吗?”

    她扬起脸,柔美的面庞一片清冷,“除了这道场,我没让他做任何事,即便是这里,我也说了,要他不要再来,为何反而是我现在在受您的诘难,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

    褚未一噎,“您……”

    “够了。”裴疏则打断他,和姜妤解释,“这些都是我自己要做的,和你无关。”

    姜妤眼皮都没抬,就着芳枝的手登入马车。

    裴疏则被晾在后头,颇愣了一阵。

    他虽不想褚未多话,可真听褚未不平发声,还是忍不住期待姜妤能有点反应,哪怕对他正忙碌的事情和他的身体状况有一分好奇也好。

    可惜什么都没有,姜妤恨不能将他变成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这种感觉比以往她使尽解数要离开他还难受。

    裴疏则在马车外枯站良久,希望姜妤失去耐心,主动问他怎么还不上来。

    但他等待良久,车厢内都没动静,姜妤铁了心不愿和他多一句交流,更不管他还在不在外头。

    还是侍从不明就里,主动牵了马过来请他的示下,问他今天是不是想骑马回去。

    裴疏则摆摆手,让他将马牵走,登车而入。

    姜妤指节抵着额角,闭着眼睛小憩,听见有人上来也没睁眼。

    车轮向前滚动,裴疏则道,“今晚我让人将案牍搬去书房,不会再让灯光扰着你。”

    姜妤微微睁眼,长睫依旧垂着,“多谢。”

    裴疏则下颚绷紧,倾身过去。

    姜妤蹙眉躲避,可车厢就那么大,哪里躲得开,终是被他箍在怀中,挣扎了两下,“你做什么?”

    裴疏则岂会放手,力道大的几乎要勒碎她的肩胛,“你非要这么和我说话吗?”

    姜妤掀起眼睫,夹杂着几分明晃晃的反问,“那我应该怎么和你说话?”

    裴疏则咬牙道,“像之前那样。”

    “之前那样,”姜妤呢喃重复,分辨不出疑惑还是谴责,“你是说像在不羡楼时那样,像官妓伺候亲王那样。”

    裴疏则气血上涌,“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姜妤眼睫忽闪两下,“还要再往前,像和你私定终身时的小鱼儿那样。”

    裴疏则见她这般,反而无法说是了,姜妤轻声道,“可是小鱼儿不在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把她找回来。”

    “没关系,”裴疏则笃定道,“我能找回来。”

    他贪恋地将下巴抵进她的颈窝,俨然连自己都骗了过去,“相信我,我能让一切变回原样,很快就能。”

    姜妤懒得反驳,任凭他抱紧自己,衣衫纠缠。

    *

    法事结束那日,裴疏则入宫朝会,掌灯时分方归,进屋时仍穿着亲王金紫朝服,因是纵马回来,身上还沾着夜露的微凉。

    侍从要上前为他宽去外袍,裴疏则命他们退下,上前同样泛凉的绫制卷轴递给姜妤,“太上皇颁布罪己诏,为先太子陈冤,新皇也下了旨意,重查当年巫蛊之案。”

    他替她展开,邃深双眸泛着光亮,“汝阳王府马上就能平反,你父亲的爵位和你的县主之位都会回来,姜氏和越氏子弟都能重入朝堂,妤儿,你高兴吗?”

    姜妤托着卷轴,颇愣怔了片刻。

    她猜到裴疏则近来是在帮扶新党,却没想到他如此豁得出去,竟直接翻覆了这桩弥天大案,还是在这么短的时日之内。

    她应当高兴,可是高兴不起来。

    卷轴沉甸甸压着掌心,直叫人觉得力重千钧,好似连脊骨都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响。

    裴疏则近在咫尺,仍满含期待地等她回应。

    姜妤托不住,卷轴脱手而出,掉在榻上。

    裴疏则一顿,“怎么了?”

    姜妤胸中憋闷,一口郁悒的气堵在心头,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这就是你所说的,让一切回到原来。”

    裴疏则目光疑惑,展开帛卷又看一遍,“我亲自写的,可还有哪里不妥?没关系,你想怎么改,只管和我…”

    “不用改了。”姜妤打断,“靖王殿下面面俱到,妾身感激涕零。”

    裴疏则长眉微敛,“怎么突然这样同我说话?”

    “九年前殿下便说过,不做亏本的生意。”

    姜妤起身敛衣下拜,“如此大恩,凭妾身之力,只怕此生无以为报,殿下说吧,想叫我如何报答。”她抬起眼,茶瞳深深,直望进他心魂深处,“是还要妾以身抵债吗。”

    裴疏则变了脸色,霍然起身。

    他呼吸沉重,不知是气得还是什么,竟半晌没说出话来。

    “我没想让你报答,”良久,裴疏则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没要求我这些,这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我只希望你能回到当年无忧无虑的样子。”

    姜妤沉默着没说话。

    裴疏则蹲下身,从怀内取出一封信件,“这是你父亲亲笔家书,军马五百里加急送到京中,刚刚拿到。”

    姜妤眼底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看到家书上遥远而熟悉的字迹,几乎是下意识伸手接过。

    姜父长久被困黔州,不得向外传递只言片语,这是多年来的第一封。

    看到她灯下动容的清美神貌,裴疏则喉结滚动了一下。

    算起来,他足有半年没碰她了。

    但他知道现在决计不能,否则一切前功尽弃。

    裴疏则按捺着抬手,最终只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她的眼睑,“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我在眼前,家书在你父亲入京前,都会有新的送来,你可慢慢看,只是要早些歇息。”

    姜妤抬起眼。

    裴疏则眼下微青,冲她露出一个和缓微笑,暖黄灯光映照眉眼,恍惚间真有几分在她及笄那天赶赴金陵的少年模样。

    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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