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女: 15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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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阁,让积素买了现烤的髓饼带回来。”

    他又道:“上次那家春卷馅料调的很好,格外时鲜,也买一些回来,东宫的厨子做出来,总没有那个味道。”

    “什么春卷?”

    还没等裴令之回答,景昭便已经反应过来:“哦,你说那家炸食铺,不用这么麻烦。”

    她叫燕女官过来:“让老板把方子送进宫里来。”

    裴令之一怔。

    燕女官看了看皇太女有点促狭的神色,见她默许点头,便对裴令之解释道:“那家铺子的老板不是寻常人,是采风使在京城的一个采风点,方子也不是隐秘,炸食手艺是那位采风使自己爱吃,琢磨出来的……”.

    云延接到了一个奇怪的命令。

    她清晨起来,有条不紊指挥伙计打扫卫生,开锅烧油,准备食材,自己简单过目确认无误之后,便抄着手溜进二楼账房,看似在盘账,其实抽出采风使的汇报文书,开始梳理这一旬要上报的内容。

    京城是天子脚下,过去一旬此地风平浪静,而她手里其他几条线也很平静,没有太多可写的内容。

    云延写完了为数不多的半页字,开始挠头。

    一个时辰过去了,下面变得吵闹起来,客人络绎不绝,日头升上半空。

    云延坐在桌前,两眼发直,纸上只多了两个字:此外。

    云延决定拖到下旬再交。

    下得楼来,伙计们正在忙里忙外,拿笊篱捞新出锅的酥肉酥鱼,紧接着沥去油水,倒进笸箩,给客人分别装好,再收一把沾着油花的铜钱。

    一个客人冲她招手,似乎是把她当成了普通伙计:“这位娘子,能给我装点春卷吗?”

    云延麻木而娴熟地道:“稍等,春卷还没……等等!”

    云延大惊失色!

    上官!我只是在心里想了想拖延报告,不至于追到这里来收吧!

    上官从云延手里拿走了春卷的制作方式,又未雨绸缪地拿走了另外几张菜谱。

    云延跟在后面,低声下气地问:“我这一旬的报告能晚点交吗?”

    上官很疑惑地转过头来:“难道你还没写完吗?别人早已经提前交了。”

    云延:“……”

    她支支吾吾地道:“哦,是有点忙……”

    上官想了想,问她:“是没什么可写的吗?”

    云延支支吾吾地擦汗:“那,那倒不是……”

    上官很是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教她:“这些方子很难得,是不是?”

    云延说:“啊?那倒没有,我随便琢磨的。”

    “……”

    上官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叹了口气:“那你就按时交吧。”

    云延五雷轰顶:“!”.

    宫外食肆饮食再怎么精妙,终究比不上宫内膳房的材料珍贵、手艺齐全。

    经掌膳内官选用最时鲜珍贵的食材,按照方子原原本本做出来,不用加一点改动,便已经足够鲜香扑鼻。

    皇太女胃口不好,内官头发都快愁秃了,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赶紧又去尚食局找了位女官,再请皇太女贴身的燕女官过来,一起按照太女素日的口味调整几次,自觉已经没有能继续改良的地方了。

    果然,这道菜一上晚膳的餐桌,景昭吃了半个,便吩咐:“明日午膳时做一盘一模一样的,给太女妃送去。再另外做一份,不许沾一点荤腥,等晚间送来。”

    除此之外,她又额外令膳房精心备下些时令点心,准备一起带到明昼殿去。

    皇帝听了,只淡声道:“你有心了。”

    他并不拒绝,见景昭很期待地看着他,便道:“在芳筵殿好生歇着,晚间梁观己过来取。”

    他打量四周,见殿门里侧整整齐齐挂着一串橘子,橘皮上有些怪异,看不真切,便道:“那是什么?”

    景昭就兴致勃勃令宫人取过来:“太女妃做的,把橘子掏空,做成橘子灯。”

    橘皮上扎着细密的小孔,皇帝举起来端详片刻,发觉扎出了一只兔子的形状。

    这是皇帝年轻时做过的了,他往下一看,只见十二只小橘子连成串,分别扎出了十二生肖。等晚间点燃,清香四溢,又能投射出动物光影。

    皇帝随意撇开,立刻有宫人毕恭毕敬上前,将橘子灯收好: “等今年的柚子贡进来,拿那个玩儿,更大些。”

    见景昭看着他,皇帝便道:“这是南边有些地方的旧俗,取个同音的吉祥意思,过去常见。”

    橘同‘吉’,柚同‘佑’。

    不过皇帝从来不信这些,也只是因为好玩罢了。

    景昭睁大眼睛:“我怎么没听说过。”

    又问:“父皇做过吗?”

    “做过。”皇帝随意道。

    景昭想说我怎么没见过,话到唇边,忽然一顿。

    皇帝从来不是会在这些小节上用心的人,至少在景昭的记忆里,父亲不是。

    那些橘子灯、柚子灯,当然不是为他自己而做。

    越是出身尊贵、富贵至极,就越不在意金银珠玉那些俗物。

    所谓鼎铛玉石、金块珠砾,能用钱财轻易衡量的,并不值得他们多看一眼。

    反而是这等看似不值一钱,其实需要亲自耗费精力的物事,才更能彰显用心。

    这个道理是相通的,对于景昭、裴令之来说是如此。

    对她的父亲母亲来说,也是如此.

    皇帝没坐多久,略尽了尽关怀女儿的责任,便径直回了明昼殿。

    景昭在软榻上多躺了片刻,觉得无聊,进了寝殿,挑几本公文看过,更加无聊。

    极其年幼的时候,父亲把她带在身边严密保护,那是因为国朝初立,宫闱动荡。及至她搬进东宫,整座皇城便任她自由来去,再不必拘束在一殿一阁里。

    没想到时过境迁,她竟还能体会到幼时闲极无聊的心情。

    景昭支颐,垂下眼帘。

    据太医所说,她这个孩子算是胎像非常好,妊娠反应极少的,是个难得省心的孩子。

    饶是如此,景昭仍然觉得非常疲惫。

    她不能久坐久站,每日清晨头晕目眩,饮食忌口写满一张三尺长的单子,稍多吃一口就要反胃作呕,甚至连引以为傲的抑制力亦开始下降,多思多虑感时伤事,夜不成眠辗转反侧。

    这种日子,她一天也不想过下去了。

    景昭难以遏制,终于情绪外显,情不自禁一拍桌子,咣当!

    新上任的承侍鱼女官吓了一跳——原本的承侍女官升职替补,成为新一任承书女官,自此可以在外书房出入来去——由她带起来的鱼女官便跟着升职,当上了新的承侍女官。

    承侍女官明白景昭的心意,赶紧示意宫人把掉落的瓷盏清扫干净,又轻声劝慰:“太医说了,大约就在四月下旬到五月上旬,小皇孙便要降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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