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女: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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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还要倒贴些药材出去。小镇贫穷,从前治不起病就只能熬着等死,镇民们感激夫妇二人,才以神医相称。

    事实上,他们医术虽然不错,但受年龄限制,远不能与真正的神医相较,名气也不算大,病患大多是镇民,或是临近村庄的村民,受邀出远门为他人诊治的可能性很小。

    更何况,卢妍怀着身孕,钟无忧向来体贴,怎么会带着怀孕的妻子外出至天黑迟迟不归?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

    裴令之知道,自己这份不安来得太过莫名其妙。他垂了垂眼,随手将不慎捏皱的拜帖拿在手中,慢条斯理地撕了:“明日上午,我们直接过去看看,不投帖了。”

    积素眨了眨眼,景昭挑了挑眉,穆嫔从景昭身后探出头来,一脸愕然。

    “无帖而登门,是不是有些失礼?”穆嫔道,“况且,如果明天上午他们还没回来,岂不是白跑一趟?”

    这话的确挑不出半分问题,景昭却止住了穆嫔的疑问,扬眉问道:“怎么了?”

    裴令之蹙起秀丽的眉梢,还是道:“没什么……只是,早些上门吧。”

    他未曾直言,景昭也就不再多问,牵着穆嫔回房去了。

    横竖那是裴令之的朋友,她从来不识,也就没什么格外的牵挂。

    隔壁的房门合上了。

    积素低声道:“郎君,您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简陋的帐幔后,裴令之轻轻擦去发梢水珠,声音也变得隐带忧虑。

    他说:“不,并没有什么不妥——我只是担心,他们会不会被家里召回去了。”

    积素听出裴令之的言下之意,愕然睁大了眼:“不会吧,卢娘子都有了身孕,难道卢钟两家还能迫他们硬生生分开?”

    帐幔后陷入沉默。

    在一片黯淡的光晕里,裴令之仰着头,凝视麻布帐子上那些细密的纹路。

    帐幔洗的很干净,时间久了,经纬变得稀疏,透过帐外油灯的光,就像是一只只小眼睛在黑暗里不停闪烁。

    和那些眼睛对视久了,人的心里便很容易生出烦恶的情绪来。

    裴令之没有,但他的心情也绝不能算好。

    他合上眼,平静说道:“未必。”

    当日他这两位友人离家,令卢、钟两家蒙受了莫大的羞耻。

    两家素来不睦,儿女却与对方相好,这是其一。

    聘者为妻奔为妾,私逃离家无名无分,这是其二。

    其中,卢家的面子又比钟家落得更厉害。

    毕竟南方风气如此,而且女子总是被更大的风浪冲击。

    如果这两家——尤其是卢家,不能容忍,执意要将这对小儿女抓回去拆散,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想到这里,裴令之闭上眼。

    他淡声道:“明日早些时辰出发。”.

    次日清晨,难得风凉。

    明日六月二十三,是 ‘火神诞’,二十四则是‘雷尊诞’,再往后又是天君诞辰。这几日在临澄习俗中,往往不能动火,须忌酒水荤腥,客栈迎来送往,更讲究好意头,竟今日便提前开始封灶,清晨备下的早饭寡淡,景昭没什么兴趣,站在二楼走廊上,慢吞吞啃着苏惠从客栈外买来的一张大饼。

    那饼子金黄酥脆,趁热吃口感正好。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景昭不必回头就知道是谁,问:“你吃不吃?”

    裴令之接过另一张饼,单手揭开面纱,咬了一小口,说:“不错。”

    “今天客栈没有热食吃。”景昭说,“去你朋友家里开火吧。”

    裴令之想了想,说:“也可以,他们不忌讳这个。”

    二人没头没尾的对话就此终结,各自举着一张饼站在走廊上慢慢啃完,车马已经备好,穆嫔推门出来,举着景昭的帷帽:“姐姐……我的饼呢?”

    景昭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来一张:“再不吃就凉了。”

    穆嫔说:“我这就吃,你呢?”

    景昭说:“吃完了。”

    穆嫔接过油纸包,偏头看见裴令之正用打湿的帕子一点点擦拭指尖,很是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啃饼去了。

    饶是裴令之此刻心情并不算很好,依旧敏锐察觉到穆嫔投来的目光。

    这不是第一次了,裴令之当然不会和对方计较,只是这一次,他的眉梢在帷帽下轻轻蹙起,若有所思。

    从镇上通往临仙山的山道并不陡峭,相反非常平缓。

    说是住在山上,实际上这对夫妇的住所只在镇外山脚下草野的高处,这里充其量只能算是临仙山的一座山坡。

    半人高的野草被分出一条几尺宽的道路,显然是人踩出来的。如果从高处俯瞰,这片草野像一块毛茸茸的翠绿毯子,毯子上铺开一条雪白的线。

    马车一前一后,沿着线向前走去。

    今日天并不很热,微风清凉。

    穆嫔几度探出头去张望,对着两旁随风摇曳的碧草发出感叹,景昭则再三叮嘱她:“不许单独靠近这种成片的草野,知道吗?草里若是藏了人,你连反抗求援都来不及。”

    穆嫔乖乖点头,又说:“我一直跟着姐姐,才不会独自乱走。”

    地势渐高,马车行驶渐缓。

    揭开车帘,向远处望去,只见如洗碧空之下,随着风势急促,远处连天草野水波般荡漾开来,天边飞鸟掠出一条乌黑的线,在那条线尽头的下方,隐约现出一座二层小楼的轮廓。

    小楼外围着一圈院墙,门口悬着牌匾,上书‘归野’二字,笔力虬劲,字迹纵横。

    还未靠近院墙,苏惠忽然讶异地:“嗯?”

    景昭问:“怎么了?”

    苏惠犹豫片刻,还是说:“感觉有点不对。”

    这句话一出口,正切中裴令之心底一些隐秘的担忧。

    刹那间裴令之的脸色微微变了。

    景昭并不很清楚卢、钟那些隐秘,尚未反应过来,却见裴令之单手挑起车帘,竟然要往下跳!

    “车没停!”

    景昭一把捞住他,皱眉道:“你在着急什么?只差这几步路了……”

    话未说完,她的神情也有些轻微的变了,看着裴令之道:“到底怎么了?你那两位朋友莫非招惹了什么麻烦上身?”

    帷帽下,裴令之朱红唇角抿紧,一种异常荒谬的担忧从心底缓缓浮现出来,就像是游鱼破开水面,带出许多连绵不绝的气泡。

    马车终于停稳,裴令之一跃而下,拎起衣摆,疾步来到院门前。

    院内传来鸡鸭犬吠,马嘶驴鸣,好一幅嘈杂之相。

    裴令之抬手急急叩门,扬声唤道:“无忧?阿卢?”

    他连唤三遍,院内毫无回应,只有鸡鸭的叫声越发响亮。

    景昭下得车来,走过去唤他:“院内应该没人。”

    裴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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