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女: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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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周嫂子——李大夫,那个外人走了。”

    李大夫慢吞吞地道:“他是来干啥的?”

    “打听刘大丫头的。”矮瘦村民绘声绘色学了一遍他们的对话,才说,“这么说没事吧,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不是,就没跟他说刘大丫头那事——好端端一个姑娘家的,死了也得要名声啊。”

    李大夫说:“行了,你说都说了,管他那么多呢,那人长什么样?去跟村长说一声,这段时间村里都警醒点,刘大娘那事啊,我看不简单。”

    矮瘦村民用力点头:“哎!”

    周嫂子在一边听见,忍不住叹气抹泪:“刘大丫头多争气的孩子,要不是……说不定没几年,就能把刘大娘接进城里过日子。”

    李大夫不接话,低头看了一眼止住哭声的孩子,转头吩咐:“妙妙。”

    “爹!”

    “去隔壁村找找张货郎,缺什么东西买回来,再包一包糖块。”

    妙妙说:“爹,给我抓把钱。”

    李大夫返身进了里屋,妙妙跟进去,从钱匣子里抓了一把揣进兜里。

    李大夫并没看女儿的动作,低声道:“去跟小张通个气——昨天上边才传话问刘家的事,今天村里就来了外人打听这回事,当心着点,立刻上报。”

    妙妙响亮地应了一声,拔腿奔出去了.

    一个时辰后,城外官道。

    午后阳光渐渐毒辣,晒得人汗流浃背。

    官道上几乎没有人,现在是一天中最热的时间,此时赶路,无论是人力还是畜力都受不了。

    尘土飞扬,景昭揭开车帘向外望去,先被呛的咳嗽起来。

    苏惠闻声回头:“小姐?”

    景昭捂住嘴,摆手示意没事,目光四处逡巡:“就是这里?”

    苏惠点点头,肯定道:“就是这里。”

    第二辆车停下,裴令之下了车。

    时过境迁,这条每日人来人往的官道上早已看不出半点痕迹。唯有七本薄薄的潦草案卷上,清晰标明了此处曾发生过七桩命案。

    官道宽敞平直,像一支离弦的箭延伸向远方。官道两旁干燥的水渠底部散落着许多杂物,足以容下一具倒伏的尸体。

    水渠再外侧,是一片葱茏的山野。目光所及之处,可见连绵的山脉,以及直耸云霄的山峰。

    无相山林木茂密,纵使知道桃花别业就在这座山峰的山腰处,穷尽目力也只能看见绵延的碧绿,以及山林间偶尔惊飞的鸟雀。

    “真是个好位置。”景昭说。

    裴令之诧异地看向她:“?”

    景昭抬手一指:“看,如果在这边修一条山道,从桃花别业下来,直接便可到达官道上,不需绕路,避开了山下所有别院庄园。”

    “不太行。”裴令之说,“据我所知,这里没有路,而这半边又很陡,如果沈家想要秘密开凿山道,即使不考虑花费的人力物力,也不可能瞒过其他人。”

    “而且。”裴令之补充,“修山道很贵的。”

    这倒确实,自古以来,架桥修路都极耗成本,更别提修山道。要想在陡峭的山林间开凿出一条让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纨绔们自由来去的路,花费的银钱折算成银两,大概够给别业中所有人打个等身的银像。

    倘若沈亭能悄无声息拿出开凿山道的钱,沈允就该收拾包裹,将下一任家主的位置拱手相让。

    “过去看看?”

    二人向前走去,苏惠和炳烛尽职尽责在后面打着伞。由于景昭和裴令之离得太近,两把伞挨挨挤挤,十分滑稽。

    两把伞第三次在头顶打架的时候,景昭终于忍不住,头也不回手向后一探,捞走了伞:“我来。”

    这把伞的确很大,足以罩住两个人。

    裴令之自幼的教养使然,实在做不到自己两手空空,看着景昭为他打伞,道:“苏女郎,我来吧。”

    景昭立刻理直气壮把伞递给他,赐予这名好运的世家郎君为皇太女打伞的尊荣。

    饶是有伞遮阴,走到山脚下时,二人脸色已经热的通红。

    裴令之仰头看去,绝望道:“好热的天。”

    只看见眼前陡峭的山林,裴令之心底油然而生一种绝望。他压低帷帽,看见草木中跳跃的虫子,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滚滚热浪,听见身旁传来女子笑声。

    那笑声出自景昭,其实很是好听,但太过突兀,像是热得中了邪。

    裴令之怀疑她被热晕了,担忧唤了声:“苏女郎?”

    景昭取出一块帕子,拭去额间汗珠,笑了声:“这么热的天,应该只有我们两个跑来晒太阳。”

    林间本该清凉,然而舒县的五月末六月初热浪汹涌,裴令之低头扎好袖口靴口,一步踏进草丛。

    他素来爱干净,此刻眼睁睁看着一只肥胖的虫子蠕动身体爬来,简直毛骨悚然,喃喃道:“还是晚上好。”

    晚上既看不清,又夜风清凉。

    多好。

    “今天如果被抓,你顶在前面。”

    裴令之一转头:“为什么?”

    景昭说:“我是北方人,听不懂你们南方方言,而且……”

    “而且?”

    景昭肃穆道:“我是北方人。”

    的确,在九月皇太女即将南下的节骨眼上,沈氏牵扯上这等天大的麻烦,必然警惕深重,一旦听说景昭出自北方世家,很可能反应过激,做些出格的事。

    林间不需要撑伞,裴令之收伞拨开草丛,往山坡上走出几步,站稳了身体,反手递向身后。

    景昭其实不需要拉,不过对方既然已经伸出手,她就在裴令之小臂上隔着衣裳一搭,借力纵跃上来。

    她听见裴令之的声音传来,倒没有不满,反而是在很认真地询问:“那你呢?”

    合作也好,结盟也罢,总需要双方共同出力。

    更何况他们的合作开启不久,还处在需要相互取信的阶段。

    景昭揭开帷帽一角,无辜地看他片刻:“我可以找人来。”

    裴令之动作一顿。

    景昭说:“如果确定别业里的问题,给我点时间,我可以找人来暂时控制这里,至少把别业里的受害人转移出去。”

    在她身后,苏惠无声地、幽幽地叹了口气。

    主子轻描淡写一句话,身为随侍,苏惠就要跑断双腿、揪光头发去实现。

    他悄悄拍拍双腿,无声安慰它:“受苦了。”

    裴令之转头看她,帷帽下朱唇微启,幽幽道:“女郎的能量和地位,当真比我所想还要重要。”

    景昭谦虚道:“承蒙父母荫庇,再加一点裙带关系。”

    裴令之:“嗯?”

    “哦。”景昭脸不红心不跳地道,“郎君可曾听说过东宫的穆嫔娘娘?”

    裴令之当然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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