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我那迷人的老祖宗: 23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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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像他这样站在老远打量的。更可疑的是他鞋底沾着些只有长虚山北麓才有的红泥。那地方除了萧容的暗线很少有外人去。

    苏榛让人把他抬到木工坊,没打没骂,还请了老郎中给他治伤,并带话:回去告诉高小姐,白水村的狗认生,下次让她的人走正门。

    那人吱吱唔唔假装听不懂,伤口上了药也没做停留,灰溜溜的下山了。但出村之前与某人擦肩而过,怀里便多了薄薄一样东西……

    月中,木工坊的帐目核算清楚了。但当初筹建的时候大部分“技术工种”都是盛家的人,白水村除了苏榛之外、出的是地方以及像杜家老二这样的“手工爱好者”。如今要拆分的话着实不太容易。

    若说私心,那肯定人人都有,两方的大伙儿都不太希望木工坊拆分。可所有人心里也清楚一件事:拆不拆的,只有苏榛一个人说了算。

    萧容跟叶氏私下也跟苏榛聊过这事儿,他俩知道苏榛必是不想跟盛家再有一丝一毫的牵涉,但若生生割去盛家的股份,那村里的前期投入也会是血亏。

    这点苏榛自然也清楚,她带着周醒明、陈青以及庄伯等人在木工坊里埋头厘了半个月,这才理清了脉络,拆分不会是“一刀两断”式的立刻割裂。而是有着长达一年缓冲期的规划。

    比如盛家技术工种的工时、核心工艺指导、初期带教的人力成本折算成“技术贡献值”。而白水村的场地、日常帮工工时、村民们腾挪出的木料堆放地、水井等基础设施,折算成“场地与基础人力贡献值”。

    明确了双方的权责边界,且萧家会逐渐掌运营主动权。看起来是盛家吃了些亏,但这木工坊最初本就是苏榛的想法,说难听些,就算没盛家注资,苏榛去城里借贷也会把这工坊开起来。

    更何况盛家的匠人都心虚,毕竟自己东家先背了信弃了义。

    总之,苏榛单独跟萧容也交了底。无论如何、无论她在与不在,一年内……至多三年内必须让木工坊跟盛家彻底切割。

    萧容心中隐约不安,他总觉得榛娘最近似乎像是急于交待些什么。念及如此,便寻了借口支走了老妻跟谨哥儿,单独询问苏榛:“榛娘,你若真有决定,别自己扛着。哪怕是要去京城……”

    苏榛笑着摇头:“萧伯,我不去那种地方。总之,必须尽快了断跟盛家的全部牵扯。您可信我?”

    萧容沉默片刻,回应:“萧伯信你。但你也记着,你若真敢不告而别,我也好、寒酥也罢,更别说你伯娘跟谨哥儿了。我们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你找回来。”

    说完转身离开。

    苏榛看着萧伯背影、听着外头打磨木料的沙沙声、混着村里晒谷场上孩童们的笑闹声、村里新购置的骡马嘶鸣声……种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像块沉甸甸的镇木,压得人心里又酸又暖。

    她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里,唯有肩膀轻轻耸动……

    盛府重云公子大婚前五日,噩耗传来。

    彼时,重云公子的返乡车队正行至靠近长虚山腹地的一段险峻山道。谁也未曾预料,这片距官道不过十里、本应受官府清剿的区域,竟藏着一股悍不畏死的山匪。

    许是车队行得张扬,露了富庶气象,又或是护卫因着“朝中新贵”的名头,存了几分懈怠,防务上竟有了疏漏。

    山匪确定了目标,突袭来得迅猛且凶狠。护卫们虽仓促拔刀抵抗,却架不住对方早有预谋。混乱中,一名领头的悍匪挥着开山斧,直扑车队最中间那辆属于重云公子的马车。

    重云刚掀帘、冷不防就与那带着风声的凶器撞了个正着。

    他侧身躲闪却终究慢了半分,斧刃擦着腰腹划过。待护卫拼死扑过来时,只见公子衣衫已被鲜血浸透。

    好在山匪们最终还是被剿灭,等随行医官赶来查看重云公子伤势后,得了个结论:七日之内莫说起身,便是翻身都需极其谨慎,稍有不慎,伤口便可能再度撕裂,危及性命。

    消息传回盛府,阖府上下从先前的喜气洋洋瞬间坠入冰窖。

    连起身都做不到的新郎,如何能完成亲迎之礼,如何能拜堂成婚?

    远在别院的高解樱自然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第240章

    待陪嫁嬷嬷声音发颤地说完经过,高解樱缓缓转过身,竟是出奇的平静,“慌什么,婚期不变。”

    “不变?”嬷嬷惊得抬头,“可公子他……”

    “他伤的是腰腹,不是性命。”高解樱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笑意却半点没达眼底,“派人去说,我不管盛家怎么安排,总之亲迎、拜堂,一样都不能少。”

    嬷嬷看着她眼中的狠厉不敢再劝,只能低头应是。

    待嬷嬷退下,高解樱这才一巴掌狠狠拍在妆台上。

    她心知肚明盛重云就是故意的。什么山匪突袭?什么防务疏漏?盛重云是谁、是那个步步为营、连走路都要算好三步退路的人,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犯如此低级的错?

    偏偏是婚前五日,偏偏伤在腰腹。这地方最是磨人,既不会立刻毙命,又能名正言顺地拖延婚期。

    他就是不想娶她。

    但无妨,以正他想娶的那个也没几天阳寿了。她筹度了两世,布了那么多局,甚至不惜用禁术,为的就是能稳稳当当地嫁他为妻。临了来这么一出想将她的心血全毁了?未免幼稚。

    盛重云,这场婚非办不可,哪怕是拖着一个躺倒的新郎,也要把这场戏唱完……

    入了夏,白川府逐渐染了暑气。

    蝉鸣聒噪,整座城浸在黏稠的躁动里,被波折笼罩的婚礼终究没能拦下。

    芒种当日,大婚如期举行。

    红绸早挂满了盛府附近街角,青竹搭的喜棚绵延数条街。百姓们挤在街道两侧踮脚翘首,比当初看六十四抬嫁妆时更添了几分好奇:谁都想看看那位腰腹受了重伤、连起身都不能的重云公子,要如何完成这场大婚。

    盛家老宅,喜棚从照壁一直搭到后花园,青竹为骨、素绫为幔,倒比寻常绸缎更显清贵。

    往来仆役皆着青灰色细布褂子,脚步声尽量轻快。小厮往釉碟里码蜜饯,还得排成花样儿,差半分都要被季管家责骂重新来过。

    丫鬟们捧着描金托盘穿梭在园子里,托盘上是各色茶点。有松子糕、有芙蓉酥,还有白川府眼下最当时的鲜果子。碟子都是定窑白瓷,磕碰半点便要换套新的。

    后厨更是一派繁忙,城里五家大酒楼的主厨今日皆在此坐阵,所有原料都是从各地采买的头茬鲜货。

    “这么多的菜,咋没有鱼虾呢?是贵人们不爱吃水产?”一新来的烧火小厮偷偷拉了拉比他早进来几个月的同伴的衣袖,小声问。

    早来的小厮往旁边瞥了眼,压低声音回答,语气里带着几分神秘和愤懑:“哪是不爱吃。本来提前一个月就订了不少贵货。什么大对虾、大鳆鱼,还有兴盛湖的银鱼、鲈鱼,付了双倍定金,就等着今儿上桌撑场面。可谁知昨儿后半夜,兴盛湖渔帮突然派人来说,那些水产全死了!”

    他顿了顿,眉头皱得更紧:“你说这咋可能?这些水产都是精心养护着的,怎么会突然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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