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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清穿]从小佐领到摄政王》 430-437(第6/16页)
他们也认同,华夏高于夷狄嘛,这本来就是个无可辩驳的真理啊,没看康熙皇帝都认同,雍正皇帝甚至都破防吗?
所以,不管从何处驳斥这篇文章,他们都有隔靴搔痒的无力感。
但是,王尧的一篇文章,给他们打开了新思路,开拓了他们的新眼界。
王尧从万国会着手,放眼全世界,问了包括满汉蒙古所有中国人几个问题:
在陆地领土、海洋领域,国家主权,公民身份这三个命脉面前,在西方蜂拥而至的当下,华夷之分,还是不是仁人志士要关心、要解决的首要之题。
西北方抵御鄂罗斯,南洋抵御英国、葡萄牙、法国等海上国家的侵进,靠的是什么。
在肤色、发色、瞳色之分的种族面前,我们拥有同样黑发白肤黑瞳的东方人,算不算是同一种族,同胞兄弟。
这算不算是新的华夷之分?
这就是德亨所说的,升华矛盾了。
德亨拿着王尧所作文章“哈哈”大笑,让内阁徐元正等人传阅,对面露喜色的弘晖道:“作为国家的掌舵者和前瞻者,眼睛要看到别人看不到之处,方才是真绝色。”
弘晖对王尧的文章尚且满意,道:“不光我们看得到才行,也要引导所有人都看得到。刊印了发行下去,看那帮子眼睛长脚底板的狗屁读书人怎么说。”
徐元正等狗屁读书人:
看来,皇帝气的不轻。
不过,这次居然没有大狱,没有流血,也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王尧这篇文章一出,果然引起了新的争吵和辩论。
后世对此定义是新思潮,是中华民族探索新政权的开端,是封建帝制瓦解的第一声哀鸣
对中国人这边的“热闹”,西洋人也有所察觉,纷纷对着东方的报纸研究起来。
但是吧,文人辩论都是采用文言文,讲究引经据典,言辞犀利的时候是真犀利,有如刀锋,言辞隐晦的时候那也是真隐晦,有如海底针。
一般学问不够深的,是读都读不懂的,比如说德亨这样半桶水晃荡的。
所以,现在辩论的这些,相当于在西洋人面前,对着西洋人指指点点的吵架,明明他们才是吵架的对象,他们才是主角,却硬是搞不懂中国人这边到底在吵什么。
他们也没意识到,“华夷之辩”一通发展下来,火已经烧到他们老家那边去了。
这就是,孔孟所说的,文化上对“夷狄”的绝对碾压了。
就像弘晖说的,不管是什么好法子、好言论,最终落实到实处,有结果才行。
于是,放旗为民,拆除满城,满汉共用一法典的议题,送上了大朝会
就在这种闹闹哄哄中,卓克陀达和允我终于再次回到了北京城。
这一天,弘晖和德亨,亲自去德胜门迎接两人。
弘晖和德亨,已经是而立之年的汉子,比他们都大的卓克陀达,更是风霜侵面了。
兄弟三人一见面,卓克陀达不禁泪湿两颊,三姐弟相互抱着,只能用哭泣来诉说多年离别之情。
允我在旁看的也是心酸不已,当初,他是为了躲避雍正帝的清算才主动接下去土尔扈特的圣旨,他也没有想到,他一去,就是这么多年,再回来,都已经改朝换代了。
允我看着允禩,感慨万千唤了一声:“八哥。”
允禩看着见了老态的允我,眼泪也是止不住的连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太后在圆明园焦急等待,等再见到长女,更是哭的不能自已。
卓克陀达跪在太后膝下,又哭又笑,不住唤道道:“额娘,额娘,额娘”
好似要将之前失去的和之后对母亲一声声的呼唤都补齐了一般。
之后,德亨从允我那里了解到,这一次,卓克陀达之所以能够成行,是因为鄂罗斯那边因为帝位之争,国内自顾不暇,放松了对土尔扈特的步步紧逼。
鄂罗斯一直没有放弃试图收回土尔扈特这块失地。
卓克陀达这些年,靠着向东向西的合纵连横,及当初德亨给她带去足够建立一个新国家的嫁妆,和鄂罗斯斗的有声有色,互有胜负。让鄂罗斯这些年,一直没有突破土尔扈特这条防线南下。
允我叹道:“我在土尔扈特这几年,感触良多,彼得大帝还在的时候,卓尔那是夜里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等彼得大帝崩逝,国内内乱这一点对亏了范毓馪,卓尔才松了一口气。但,鄂罗斯和土尔扈特之间,迟早会有一场大战,这是两边都认定的事情。鄂罗斯不甘心土尔扈特这块已经吃到嘴里的肥地又被迫吐出来,土尔扈特也绝对不接受鄂罗斯的统治,两国,早晚要分出个胜负出来。”
弘晖和德亨对视一眼,允我继续道:“我这一路走来,西北灭佛行动已经响彻草原,许多僧侣都向哈萨克迁徙,有些留下来的,则是去到青海汇合,和罗卜藏丹津一起密谋反叛。卓尔担心,哈萨克当权,会被僧侣鼓动着,和鄂罗斯谋求合作,隔断土尔扈特和新疆,这样,土尔扈特就是真正的孤悬海外了。”
在允我看来,土尔扈特其实是大清的属地,所以,他用的是隔断、孤悬这样的字眼。
允我带来的,都是第一手消息,当天,顾不得亲人团聚,弘晖召集了内阁和理藩院尚书年羹尧商议这一件事。
年羹尧提出:“圣驾北巡,刻不容缓。”
蒙古,绝对不能有失,而且,必须是弘晖这个皇帝亲自去,别人不能代替。
然而,万国会召开在即,华夷之辩又在紧要关头,弘晖这个时候也不能走开。
所以,只能拖。
弘晖道:“再拖一个月,等万国会结束,朕即刻北巡。”
德亨当时没说什么,等商议完毕,送走众臣之后,德亨不由担忧问道:“你的身体,能够北巡吗?”
弘晖:“带上御医,没有问题。”
德亨不语。
弘晖笑道:“别担心,我觉着没事儿,身体好着呢。”
德亨不悦,道:“那是因为你一直在安静修养,没有四处跑,也没有劳动,每天药膳吃着,温泉泡着,养着,北巡路上颠簸,可没有这些,环境更是恶劣,常人都难以忍受。”
弘晖宽慰他,笑道:“我正当壮年,若是连一次北巡都支撑不下来,还怎么做天下人的皇帝?”
德亨皱眉,道:“我跟你一起去”
话未说完,弘晖正色道:“不行。你必须留在京城,掌控北京和江南的言论,这一点,我自己都没有把握胜任。”
如果说北巡必须弘晖自己去,那么,华夷之辩就必须由德亨自己执掌。
因为,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个限度在哪里。
只有德亨,才能精准的把握他想要的结果。
所以,他们两个必须各司其职,才能打好这场仗。
德亨道:“我再想想我要是会分身术就好了。”
弘晖笑话他:“你要是能飞天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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