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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清穿]从小佐领到摄政王》 180-190(第11/22页)
嬷嬷:
一开始这个嬷嬷还对此话不以为意,她要是没有胆气也管不了皇阿哥身边所有人和事儿,直到她转眼间,看到所有的阿哥公主甚至包括康熙帝都在冷眼看着她。
她神情大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伏身叩首,身子抖如筛糠,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雅尔江阿见德亨一句话就将这个不可一世的嬷嬷给干趴下了,顿觉无趣。
这些个嬷嬷,也就在一些小皇子那里作威作福了。
作威作福的日子过久了,就失了为奴为婢的本分了。
御医验毒很快回来,禀告道:“回皇上,十八阿哥呕吐出来的秽物中,并未验查出毒物来。”
康熙帝颔首,德亨再问:“那十八阿哥本身可有中毒的迹象?”
这回御医回答的很快:“十八阿哥只是病体虚弱,并未中毒。”
德亨点头,再问道:“那丸子给十八阿哥吃进去的东西,可是和你们开的药方子药性相冲吗?”
御医回道:“十八阿哥吃进腹中的,有蜜水、盐水、粳米糊糊、牛乳豆乳浓浆,没有一种是与药性相冲之处。”
德亨可是奇怪了:“那我送的金子吸管呢?难不成这金子和十八阿哥相冲?把十八阿哥给害了?”
众人:
雅尔江阿淡淡道:“从未有听说过金子还能与人相冲的,德亨,莫要奇谈异说博人关注。”
德亨是大大的不理解:“那这位嬷嬷,非说是我胆大妄为,害了十八阿哥,敢问嬷嬷,我到底是怎么害的十八阿哥?”
嬷嬷:
嬷嬷跪在地上不说话,雅尔江阿冷声道:“刘氏,德公爷问你话呢,还不快作答。”
雅尔江阿让她回话,嬷嬷就直起了身,看了眼康熙帝,见康熙帝视线不在她身上,就松了口气,再三思量,小心谨慎道:“宫中规矩如此,阿哥生病,只给吃药,不给吃食,奴婢只是按规矩做事”
德亨问道:“十八阿哥多久没有进食一次了?”
嬷嬷:“这这”
嬷嬷支支吾吾的,丸子大声道:“我们阿哥从昨儿早上那几个混账太医来看过,直到今儿晌午,就没再吃过一口东西了。”
德亨倒吸一口凉气,指着嬷嬷的手指都颤抖了,惊骇道:“你你这是要生生饿死十八阿哥啊!”
嬷嬷大呼冤枉:“奴婢不敢!实在是宫中规矩如此,奴婢怎么敢饿死阿哥!”
德亨气愤的问御医:“如果十八阿哥吃了那些东西,他会怎么样?”
御医:“这个病中宜饮食清淡,那些吃食很好克化若无意外,并不会如何。”
御医心里直骂娘,他不想说话,但既然不得不说,就不能胡说。
只是一点子清水和清粥糊糊,几个月大的婴儿吃了都没事,十八阿哥都几岁了,吃这些东西能有什么事儿啊。
德亨指着那个嬷嬷痛心疾首道:“你说规矩如此,那我问你,你发现丸子带十八阿哥进食后,可有第一时间去问御医吃这些东西对十八阿哥是否有碍?御医就在院中,你喊一声人就到了,难道你喊一声的功夫都没有?你可有问过你的主子吃了那些东西是否有不舒服?他是你的主子,你问都不问一句就大动肝火,敢问你是将他做主子还是当你手下养的阿猫阿狗?!
说是违了规矩,敢问你行的是宫中哪一条规,哪一条矩?
莫不是是十八阿哥主仆违了‘你’的规矩,你才要仗打丸子,以好跟十八阿哥申明你身为保育嬷嬷的权威吧!”
嬷嬷被如此指责,不停对着康熙帝叩首,泣声冤枉道:“主子给奴婢定罪,奴婢不敢有怨言,只是,主子让奴婢保育十八阿哥,奴婢待十八阿哥之心,天地可鉴!奴婢愿对长生天发誓:若奴婢有害十八阿哥之心,让奴婢生时让秃鹫啄食肉/身,死后下阿鼻地狱!”
这嬷嬷哭诉的如此情深意切,又是表忠心又是发毒誓的,看的胤禵不由玩笑道:“啧啧,汗阿玛,这嬷嬷看着不像是说假的?”
康熙帝:“嗯。”
嬷嬷听见十四阿哥为她说话,又见康熙帝应了声,顿时激动道:“奴婢所说句句属实,绝无虚假。德公爷说奴婢不给十八阿哥吃食,实在是冤枉奴婢了,昨儿早上十八阿哥诊断出邪火病症,宫中规矩,只要饿上一顿,等到下晌,火气降了,就可吃一些清淡的粥水小菜,第二日痊愈,就可如常饮食了。敢问御医,是也不是?”
御医颔首,宫中治病,就是这样的流程。
嬷嬷受到了鼓舞,再道:“可是,一直到晚上,十八阿哥不仅没有好转,腮和牙肿的更厉害了,喝水都难受,奴婢怎么还敢给他吃东西?谁曾想到,半夜就又发起烧来了呢?御医叮嘱过,发烧的小儿是不能吃东西的,吃什么吐什么,这个时候奴婢要是真给阿哥吃东西,才是害了他。
阿哥得此疾病,身为保育嬷嬷,奴婢焦急忧虑彻夜难眠,时时看护,恨不能以身相替,更没有故意饿着一说德公爷如此指责奴婢,皇上,奴婢冤枉啊!”
嬷嬷伏地痛哭不止。
这个时候,没人问她晚上见胤祄腮帮子肿的更严重了“你为什么不叫御医”这样的话,她刚才都说了,天已经黑了,再叫御医,会拿着牌子走过一道道关卡,冲破层层审批,动静就太大了,还有可能闹的整个行宫都知道了。
只是腮帮子肿了而已,就闹这么大动静,让人知道了,背地里指不定会说出什么闲话来。
一般这时候,保育嬷嬷、就连懂事的阿哥公主自己,都会选择等到第二日清晨开钥之后,再悄悄儿的去太医院请个太医上门医治。
其实胤祄这病,就是给耽误了。
他自己害怕看诊,先是忍着,后又遇到庸医,诊错了病,然后又好巧不巧的遇到天黑,错失了最后的补救良机,最后半夜一下子全都发了出来。
他们都可以想象,伺候胤祄的嬷嬷定是见胤祄已经不行了,怕他挨不到天亮,引来杀身之祸,只好冒死禀报,去请御医了。
其他阿哥们都沉默着不说话,似是被这嬷嬷合情合理的说辞给说服了。
雅尔江阿此时出言道:“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身为奴婢,日夜伺候主子委屈你了?难道还要皇上为你酬劳赏功不成?你还未回答德公爷的问话:你发现丸子带着十八阿哥吃东西后,为什么不先去询问御医,为什么不先听主子的示下,而是追问来历不明的金子,甚至下令去仗打丸子?如果丸子真给十八阿哥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你这么做,岂不是耽搁了御医看诊良机,误了十八阿哥的性命?十八阿哥的安危在你眼中,到底重不重要?”
嬷嬷讷讷张张口,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来。
问题就出在这里,身为奴婢,不怕她管的宽,就怕她太过嚣张了,失了做人做事的分寸。
德亨嗤声道:“大概她觉着,先守住她身为保育嬷嬷的威势,比先护住主子的安危更重要吧。”
嬷嬷盯着德亨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里面全是惊惧和仇恨,她抖索着嘴唇,硬是找不到一句可以狡辩的话语,也无人替她求情,就只能跟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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