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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一生所爱》 20-30(第7/15页)
地,也怕絮絮劳累。”秦牧解释着,接着又道,“但你可能不一样。来繁城聚聚吗?我们谈谈合作?”
果然商人重利,兄弟之间聚在一起也会兼顾赚钱。
秦砚修轻笑了声,嗓音却渐渐沉下去,透出眷恋:“但我好像……也抛不下这边。”
“抛不下?”秦牧似是听到了极稀有的字眼,敏锐地猜出缘由,“因为新婚吗?”
秦砚修不语,仿佛默认了。
“记得几个月前,你还对我说,一桩联姻,相敬如宾即可。”秦牧悠然道。
第25章
秦牧的客观陈述,让秦砚修无法反驳。
相敬如宾,夫妻间交往如同宾客般客气。
这曾是秦砚修对于自己婚姻的定位与期许。
决定与沈家的三小姐沈云微联姻后,秦砚修早就打定主意,要将沈云微好好供起来,彼此客客气气,以礼相待。
可如今才过去一个多月,他从秦牧口中听到这一自己曾经说过的词时,竟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他实在不愿与沈云微客气到“相敬如宾”的地步。
“心里在意,才会抛不下。”秦牧看穿他一般说道,“其实只要人对,进入婚姻的方式并不重要。”
有事往往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秦砚修还处在自我迷茫中,可秦牧却是精准地将重点点到了人的身上。
让他改变对婚姻的态度的,是沈云微。
也只有沈云微。
“早知道你这么看重这段婚姻,我们该来参加你们的婚礼。可惜已经错过,再过些日子,我们一家会来北城,恭贺你们新婚之喜。”
电话那头,秦牧又道。
“这你们不用太介怀。”秦砚修立刻体谅道,“家里的情况我不是不知道,前些年因为生意上的事,我父亲跟你父亲闹得不太愉快。婚礼这种场合,来了就少不了彼此客套。你不愿意见他,也是情理之中。”
“我确实不愿见你父亲,但那是因为他这个人做事不干不净。”秦牧谈起父辈的事很是坦荡,自己的心思也并不隐瞒,淡漠道,“一切与秦仲钧无关。”
“也对,这些我也明白。”秦砚修道。
论起与父亲的切割,秦家没有人比秦牧秦泽两兄弟做得更干脆。
秦砚修知道内情,当年秦牧父亲秦仲钧可以说是害死秦牧母亲的始作俑者,秦牧的恨意可想而知。
但秦牧在电话里公然评价秦世昌做事不干不净,秦砚修这个做儿子的,却也没有半点要反驳的意思。
只因秦砚修深知自己父亲的为人。
“对了,你母亲的下落,你还有继续找吗?”秦牧突然问道。
秦砚修闻言,沉默良久,才道:“我打算放弃了。”
他浅淡的语气里透出无力,让人判断不出他此刻说出的决定是真心还是假意。
于是秦牧又问出一句:“你真的相信就如你父亲所说,当年你母亲嫌弃你,所以一走了之,将你抛弃吗?”
这话问到了秦砚修的痛处。
他的呼吸声加重许多,情绪也少有这样焦躁不稳定的时候。
“我不想相信。”他深叹一口气,兀自答道。
如果相信,他就不会在这些年派人暗中寻找母亲。
可如果完全不信,他的寻找该更加积极一些,而不是推进得如此缓慢,透着认命。
“可我没有多少线索。”秦砚修沉声道,“我只有母亲年轻时的照片,还有她的名字。父亲说她过得很好,其余的从不向我透露。”
“我不知道她在世界哪个角落,我记住的名字都未必是正确的字。”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再婚,有了新的家庭和孩子。”
“更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记得我。”
“秦牧,有时候我真觉得再找下去,未必能找到我想要的结果。”秦砚修发出一声苦笑,“如果她真的在意我,会直到我三十一岁,都不来找我吗?”
秦砚修生母留下的线索是那么少,且都是秦世昌告诉秦砚修的,秦砚修找起来自然困难。
可旁人如果是要找秦砚修,却是十分容易。
一个在暗,一个在明,从来都是母亲找他更方便,更容易。
只看她愿与不愿罢了。
在多年间断断续续的寻找中,秦砚修逐渐意识到这一点,心里的执念跟着动摇,由此心结更深。
“有些事未必像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秦牧开解道,“我母亲曾经见过你母亲一面,那时你刚出生。多年后,她还感慨你母亲那么爱你……”
“是么?”秦砚修眼底一片黯淡。
秦牧知道他情绪不佳,可该说的话还要说下去:“我只是不想让你留下遗憾。”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俩的境遇有点相似。我的母亲已经早逝,与我天人永隔。但你的母亲还在。”秦牧缓缓说出最后一句话,“只要人还在,一切都有希望。”
“谢谢。”秦砚修启唇道。
秦牧说的不错。
他迫切想要知道当年母亲离开他的原因,正是因为他想要证明母亲并没有不爱他,并没有抛弃他。
如果他停止寻找,那他将永远都得不到真相,也永远无法证明这些。
“爸……”
不远处的病房门口,传来秦砚修父亲秦世昌的声音,继母裴洛珠的尖细嗓音也混杂其中。
喧哗一片,让秦砚修不禁深皱起眉。
他快步走了过去,但一行三人已经先一步走了进去。
秦砚修正要推开门,便听到父亲笑着对爷爷道:“爸,别生气呀,这也是好不容易抽出时间,一家人过来看你。”
一家人。
这从来都是秦砚修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字眼。
当着他的面时,秦世昌并不会这么讲。
而趁他不在,便能这么刺刺地脱口而出。
但秦世昌没有说错。
他们夫妻二人,加上从小带大的女儿秦思敏,才是真正完整的一家三口。
而他,其实更像是一个多余又尴尬的存在。
回想过去那些年,父母因故在他三岁那年分开后,父亲一心只为工作,却又不愿意把他给他爷爷抚养,执意自己带着。
那个偌大的家,实际只住着父亲与他。
父亲是不愿分出精力照顾他的,总是惯性地将他交给家里的保姆们。
那时秦砚修觉得保姆阿姨们很亲切,因为一年里他见保姆阿姨们的时间,可要比见父亲的时间要多出数十倍不止。
然而等秦世昌发觉,秦砚修待自己不如待保姆亲近时,又在一夜之间将那些保姆开除,从此定下每一年换一批保姆的规定。
秦家老宅从此多了条佣人间彼此心照不宣的“潜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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