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凶宅后gb: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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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屋子旁的柴火堆拿出一个大铜锣,“那就别跑了,留下来吧。”

    “咚!”响亮的敲锣声割开深夜的黑。

    一盏、两盏、三盏……

    岑让川迅速往山道上跑去,后来出来的男人迅速跟上,扬起扁担头,“啪嗒”一下,差点敲到她的后脚跟。

    现在什么都已经不重要。

    要跑,跑到他们不敢踏足的地界。

    等等,小妹呢?

    她要是被发现怎么样?

    村里狗叫声愈发响亮。

    亮起的灯火与鬼火无异。

    随着第一声铜锣声响起,岑让川跑过的地方沿途响起铜锣声无数,亮起的灯盏下木门打开,各种各样的男人手里拿着各种武器,不约而同参与这种猎杀活动。

    他们兴奋着,喊叫着,像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岑让川真切感受到不同于被鬼追的恐惧感,这次是真实发生在她的世界,牵扯无数人利益。她要是被追上,随时会被铁链锁住,困在几平米内肮脏的黑屋子。

    饥寒交迫成了最轻的伤害。

    精神上的折辱才是真正的、刺入骨髓里的痛苦。

    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舔遍每寸皮肤。

    灰扑扑的衣物下,是已经被兽类占据的身体,往外渗出脏污,饿鬼般将地上生活的人拉入由苦海筑起的黑屋。

    不要。

    她不要被拉进这样的屋子。

    胸口银杏叶发烫,岑让川跑过菜园子,身后追着十几个男人。

    地面震颤,树根从地下拔出,刚拦住第一波人,锄头砸下,将拦路的树根砸烂。

    树液流出,浓绿晕染出大片黑色痕迹。

    岑让川顾不得是不是银清感应到有危险,隔着上百公里来帮自己,她只知道要跑,向前跑,向狗叫声最欢实的地方跑,她不能让小妹置身于这种危险,哪怕她已经自身难保。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其实和小妹一样,未泯的良知直到现在都在引导她们,不要丢下自己的同伴。

    在又往上登高,跑过山路老屋拐角时,前方忽而亮起数十双绿幽幽的眼睛,狗叫声就此停滞。

    她们隔着十几米遥遥相望,地上还躺着一个脑袋开瓢的男人。

    小妹抓着锤子,惊魂未定望着她,在小妹身后,还有个衣服都没穿只裹着一块烂布的女人。

    “她是谁?!”岑让川不相信小妹会毫无目地钻进这个村子,就为了逞能。

    或许早有计划,只是她不知道。

    十几只田园狗汇集起来,堵住前后路。

    岑让川握紧手中扳手,准备好今天注定是要见血。

    小妹急得冷汗都下来了。

    她是有计划,但没有让岑让川孤身一人进村的意思。

    原以为平日里凉薄无情的三姐绝对会权衡利弊,思虑周全,谁知道她也跟自己一样冲动。

    小妹这次真后悔了。

    听到山脚下男人敲锣声越来越近,仿佛黑白无常的催命符,她抓起一旁竹竿正要冲进狗群。

    地上却在这时猛烈震颤。

    两旁矮屋立时裂开几条缝,瓦片雨点般扑簌簌落下,砸到狗身上。

    “快走……”

    尘雾升起时,小妹好像听到一道说话声。

    她丢下裸女,冲进雾里,循着刚才的记忆边跑边喊:“姐,姐!让……”

    正要喊出名字,脸上不期然地挨了个大嘴巴子。

    岑让川恼怒的声音响起:“没脑子吗你!这时候还敢叫名字!赶紧往公墓方向跑!”

    说完,两人互相搀起对方胳膊,冲出尘雾,带上那名裸女往前跑。

    地震来得太突然,那十几只狗被吓得不行,纷纷四散开去。

    有几只跑得太猛,踩着岑让川的脚往前冲窜。

    被踩了好几脚,她疼得龇牙咧嘴,低头一看,没穿鞋的裸女脚下都渗出血。

    趁着那伙人还没追上来,岑让川忙提醒小妹。

    两人立马合伙把手套围巾什么的扯散,塞进袜子里暂且充当鞋子给她穿上。

    “咚!”

    地震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身后再次传来铜锣声。

    前方村子也被地震影响,纷纷亮起灯火。

    她们吓得不行,再次抄小道往山上赶。

    这时候遇到鬼还是什么的都好,只要不是人。

    不论男人女人,她们现在都不想看到。

    三人拉扯着,搀扶着,一齐往公墓方向跑去。

    路上石子荆棘遍地,刮得皮肤生疼。

    黑夜山里湿气重不说,冬日严寒根本顶不住,才跑进来不过十几分钟,已经冻得浑身僵硬。哪怕还有两人穿着羽绒服都冷得直打嗦嗦,连头发丝都结了霜。

    肺里灌满寒气,每呼吸一口都仿佛有无数小刀在里面飞旋,血腥气涌上腔道,像是只要张嘴就会吐口血。

    “啊……啊啊!”裸女实在坚持不住,朝她们打手势。

    天光昏暗,锣声止歇。

    随之而来的是身后无数手电筒光乱晃。

    岑让川回头看她,这才发现她牙齿全被拔光不说,舌头也被剪断,一张嘴都是伤痕。

    也是在这时,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小妹会来救她。

    如果没有记错,她曾是小妹小时候的玩伴。

    记忆中那个总是脏兮兮流着黄色鼻涕,扎着乱糟糟辫子的女孩有一天就被成了小光头,惨兮兮地找小妹哭诉爷爷奶奶懒得给她梳头发干脆全剪光了。后来读书上学,她一直是小妹身边最好的玩伴。

    高中后,岑让川再没见过她,自己也再没怎么和小妹联系。

    没想到,再见时,小光头已经变成这样。

    “啊什么啊,现在还没到放弃的时候。”小妹脱下自己的羽绒服,不顾小光头意愿,用力给她裹上,“我说过,不论长大后怎么样,我都是你最好的朋友。你跟我走,不要再回去了!”

    小光头听到小妹这句话,泪都快下来了,摆手拒绝,指着岑让川示意小妹跟自己姐姐走。

    岑让川最烦这时候还出现这种戏码,上去又给自己小妹一巴掌。

    小光头愣住,小妹捂着脸瞪她:“你又打我干什么!”

    “不是说练了拳击吗?!一个女孩你背不起来?”岑让川转头,对小光头说,“你别给我磨磨唧唧,拉拉扯扯到最后谁都别想走,识相的老实点,别拖后腿。”

    她气势太足,两个女孩都被她吓住。

    磨蹭不到半分钟,三人又重新启程。

    也不知怎的,沿途跑过的地方树根浮起,震荡不断。

    岑让川回头看时,照射过来的手电筒光宛如中途被击毙的飞虫,从半空坠到地上,滚落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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