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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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蟾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指着面前锁死的木匣品评:“虽说事与愿违,但我也很好奇,阁下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想将他们拆散,他们反倒如胶似漆。”

    他近日因《长安尘》得到了祁无忧的赏识,隔三差五都有机会跟她见上一见。即将飞上枝头了,对晏青说话也渐渐随意起来。

    晏青并不在意公孙的态度,但也不作答。木匣被他丢进泥炉,溅起了纷飞的火星。他走到窗前,望着灰蒙蒙的南山伫立了许久,才平复下来,说:“她一定是动心了。”否则不会得知了夏鹤的身世,还无动于衷。

    只有真爱才无法被拆散。

    只有真心爱着一个人,才不会计较他的出身。

    ……

    他的出身。

    晏青再度忆起他的心魔,指节几乎攥碎。

    公孙蟾坐在后面,看不见他的表情,口吻仍很轻快:“现在断言还为时尚早。没经过岁月洗练的感情,岂能叫真心呢。若公主殿下的爱能来得这么迅猛,那也很容易稍纵即逝。”

    他顺手从纸墨盒里抽出一张笺,“他们不过相识短短数月,有什么情,什么爱,都薄得像纸,”他轻巧一撕,纸就分成两半,“既然公主殿下是个固执己见的性子,别人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那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要让她亲眼抓驸马个现行,比什么逆耳忠言都管用。”

    “什么现行?”

    “不忠。”

    晏青愕然转身:“他敢?”

    “他敢不敢,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说公主曾因为身边的医女,和他大吵了一架。”公孙蟾若有所思:“若公主再看到他和别的女子有染,让她相信驸马已有二心就不难了。”

    晏青垂下眼,大半张脸都没入了阴影中。

    这种手段见不得人,也属实肮脏。但这肮脏的勾当从来不需要他亲力亲为。

    须臾,他点了点头。

    “你多费心。治至于如何措办,就不必一一递送过来了。我信得过你。”

    公孙蟾知道他不想经手,心里啼笑皆非地应了。

    什么都不知道,才能片叶不沾身,继续在祁无忧面前端着冰清玉洁的圣人之相。

    高明。

    第53章 心有灵犀我打不过你,你轻点。

    53.心有灵犀

    却说多亏公孙蟾办事得力,成王府的丑闻闹得沸沸扬扬,愈演愈烈。祁无忧到兵部衙门,都能听到下僚窃窃私语。

    “成王世子不知从哪儿挖出来一具白骨,说是萧广的什么舅姥爷,要滴骨验亲。王爷气得,让人直接把他从坟上绑回来,要打要杀的。”

    “那老人家在地底下躺了几十年了,又给挖出来。嘿,真缺德。成王向来礼贤下士,怎么生出这么个儿子。看来真不是亲生的。”

    “可不。大的这样,小的也是个坏种。好像大的做出这事,就是小的下的套。这一家子……为了个世子的位子,体面都不要了。”

    “原来圣上今日要王爷去筹备粮草,少了一粒米都要问罪,就是因为这个。”

    ……

    祁玄则被动了家法,现在对外称病养伤,但外面更加相信了传言是真,认定成王借此机会杀人灭口。皇城里面,达官显贵也心照不宣,确信二子为争嗣位兄弟阋墙。祁玉堂一时成了过街老鼠,莫说世子之位,皇帝为保天家颜面,还逼成王把他圈禁起来。

    到了这个地步,成王府才幡然醒悟,知道主使不是祁天成就是祁无忧。但有口说不出,只有祁兰璧思前想后,跑来摊牌。

    “建仪姐姐,我敬你一声姐姐,你收手吧!玉堂已经把武平的帅位让给了你,你为什么还要把他害到这个地步?”祁兰璧泪目泫然,“我母亲没了玉堂指望,现在也卧病在床,我甚至没有几天能床前尽孝了,你何至于赶尽杀绝呢?!”

    成王两个嗣子全搭了进去,双双成了废子。仅剩一个女儿,也不见得好好珍惜爱护。他预备把祁兰璧一并带去云州,让她跟徐昭德的长子徐仁成婚,好挽回一些政治筹码。

    但如果李定安只是浪荡,那这徐仁便是跟他爹一脉相承。除了身份地位,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岂是良配。

    “祁玄则贪婪,祁玉堂愚蠢,你母亲的眼界不配她的野心。他们自食恶果,与我何干。”祁无忧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暗地里做了什么,“至于你……如果你能拿出一些王叔跟徐氏勾结的证据,我就能帮你摆脱这桩婚事。”

    祁兰璧不可置信:“若父王倒了,我又能有什么好下场。姐姐居然当我有这么傻,会背叛父王,反过来帮你!”

    “那我也没有这么好的心肠,不收一点好处就为了帮你得罪云州。”

    祁兰璧坚信覆巢之下无完卵,仍把父家当作她的庇护,还没认清只有至高无上的那个人才有权力左右所有人的命运。祁无忧知道,只要她还没坐到那个位置上,讲话就没有说服力。

    她低头翻着军报,貌似忙碌,嘴上却语速飞快:“你不愿背叛你爹,宁可嫁给一个废物。他呢?我听说他老人家这些日子又纳了几房姬妾,想法子延续香火,补药都不知吃了多少。你想孝敬他,还不如劝他趁早死心。最后掏空了身子,死在女人肚皮上,恐怕成王府又多添一笑柄。”

    祁兰璧脸一阵红一阵白,既觉得羞耻,又受不了她用词粗鄙。

    “姐姐怎能这样说话,再怎样,父王也是你的叔父,不可目无尊长!”

    他可不是我叔叔。

    祁无忧在心里接道,也明白多说无益,便说:“没想通就回去吧。想通了再来找我。”

    祁兰璧红着眼瞪了她片刻,最后咬着唇夺门而出。

    等她走了,祁无忧又忙着整理了几份军报和图纸,偷偷带回了府中。

    她回府后,原打算先把夏鹤叫来看看云州的消息,但想到祁玉堂的事已经大致有了个结果,便先让人把闫彩玉,也就是燕雨放了。

    祁玉堂自食恶果,若无旨意,余生永无天日。只是闫彩玉听到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因为还有一个李定安没有伏法,她的冤屈也没有洗清。

    经过数月的关押,闫彩玉的身体已渐渐恢复,只是精神头极差。唯有恨意才能激起她一点生气。

    漱冰早就气得没有了平日的慢声细语:“你以为殿下为你做这些很容易吗?!没有几个月的谋划——”

    祁无忧止住她,看向闫彩玉,不怒自威:“你拿不出证据,我愿意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已是法外徇情。”她别有深意地强调:“没有证据,便无法以逼//奸之名问罪。”

    照水也狠了心:“殿下,燕雨以下犯上,罪无可恕。更何况她至今仍然不知悔改。若放她走了,将来还会做出对您不利的事来,该如何是好。”

    “若有本事,尽管来杀。”

    祁无忧不假思索,仿佛闫彩玉此刻拔出剑来,她也不会有分毫惧色。

    若是以前,她定不会放过闫彩玉,正如照水所说,“以下犯上,罪无可恕”。但现在的她却需要这些人活着,时刻提醒她自己是谁。

    闫彩玉站在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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