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冰: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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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摸回车上,才突然想起自己喝了酒,懊恼地拔了钥匙翻开手机,搜半天一个接单的代驾都没有。

    想想也是,今晚这庄园酒店从几公里开外的私人道路就设了门禁,出入要凭邀请函,代驾怎么可能进得来。其余宾客多有自家司机,远道而来的也有霍氏提供的专车接送,时闻又不可能把自己的车大老远丢这里,转而去坐霍氏的车。

    正烦躁间,驾驶座的车窗被不急不缓叩了两下。

    霍决脱了西装外套,右手撑着车顶,扯散了领结低头看她。

    “屋内很闷?叫你等我,你来这里等。”

    “……”时闻同他面面相觑。

    车门没锁死,一拉就开,跟在后面的列夫默默把后座的门也开了。

    霍决弓身将时闻打横抱起,不发一语塞进后座,自己绕到另一边上车。

    时闻方才为了开车把高跟鞋脱了,没来得及换成运动鞋。现在也顾不上这茬,就这么光着脚,脚尖有些紧张地点在脏兮兮的地垫上。

    车是列夫开,没问她地址,也没开导航,倒是颇有眼色地帮他们把音乐开了。

    后座两人各怀心思,各看各的窗,都不说话。

    霍决挂着脸,很不耐烦似的,把领结拆了,单手把顶扣也解开两粒。

    他五官锋利,一旦面无表情,浑身就散着阴狠戾气,显得又冷又凶。

    时闻透过车窗倒映,看了片刻他浸在海里的侧脸,见他忽地将西装外套丢到自己腿上。

    她穿一条鱼尾长裙,因为裙摆窄,跳华尔兹的时候被他随手撕了个高开衩。这么坐着,一双白得晃眼的长腿都尽数露了出来。

    时闻暗暗翻了个白眼,自己扯着裙摆遮好,把他西装扔到地上垫脚。

    霍决转过头不看她,右手撑在眉骨上,明显笑了笑。

    一路无言回到公寓楼下。

    时闻毫不意外为什么列夫能在从未过问的情况下,准确无误地开到她住处,还颇有首尾地泊进她租的停车位。

    后面相继三辆车驶入停车场。时闻不动声色瞥一眼车标,悄悄松了口气。

    她是真怕霍决要跟上去过夜。

    霍决拍上车门,一套华贵西装穿得不整不齐,衬他那张脸,倒显出几分落拓不羁的意味来。

    时闻把他外套扔回去,他好脾气地接了,将她顺势一扯,带进车与车之间的昏暗间隙。

    时闻没好脸色地要甩开。

    霍决松了手,“我就交代两句,再乱动,我不介意跟你上楼说。”

    时闻当即装死不动。

    于是霍决又从容不迫将她揽回来。

    微凉夤夜,彼此透过薄薄一层白衬衫体温相贴,热得人心生烦躁。

    霍决靠着车身,俯身垂眸,沉默了半晌才开口:“你想按自己的意愿做事,不想我插手,可以。”

    “我信你有分寸,不会莽撞。”他语调懒散,浸过酒的嗓音在空旷处显得沉而沙哑,“我只想确保你的安全。最近我少在云城,把列夫留给你,有事可以使唤他。”

    三两句讲得隐晦,时闻不确定他是真知道些什么,还是故作玄虚的试探。

    扯得多了,被套话的只会是自己。

    于是干脆选择缄默,别过脸去,生硬道:“我们谈不拢,我不想跟你讲话。”

    霍决笑了,似乎很喜欢她这副要死不活生闷气的样子。

    话交代完了也舍不得走,将人抱紧了,在肩上那处痕迹吻了又吻,低声下气道:“好,当我自言自语。”

    ……

    想到这里,心下更烦闷不已。

    嘴里咬着块没熟透的萝卜,没来由又被顾宁撞了一下腰。

    时闻“嗷”一下捂住肋骨,莫名其妙转头看她,“娘娘,妾身又哪里惹着您了?这会儿又不是我负责涮肉。”

    “别发癫,叫你呢。”顾宁轻咳一声,默默理了理自己刚才吃得狂放的仪容仪表。

    一回头,是关皓然。

    身边还站着个不苟言笑的冰山帅哥。高个寸头,衣着朴素,右边胳膊吊着石膏,脸看着莫名眼熟。

    时闻最近跟关皓然偶遇得挺频繁,大概是因为工作地点都在同一个区,再碰见都不觉得突然了。

    她放下筷子,收拾表情微笑颔首,“这么巧,你们也来这里吃饭?”

    关皓然温和道:“刚好在附近,到点了,跟朋友来碰碰运气。”

    这家牛肉火锅是老字号,每天人流都很旺,这时间点刚好是第二轮翻桌,等位时间估计够呛。

    关皓然手里拿着张排号纸,笑着打完招呼便要离开,“我们再去附近其他店转转有没有位置,各位慢吃。”

    “哎。”顾宁作为一个已婚已育人士,对帅哥的热情显然过了头,“要不加个座吧?这条街店都挺火的,别浪费时间在等位上了,一起凑合吃一顿呗,反正今晚难得时闻请客。”

    关皓然停了脚步,看看他朋友,又看看时闻,“这,方便吗?”

    时闻哪敢忤逆领导意见,一扬手就喊了服务员加茶位,道:“我们就是下班过来填肚子吹吹水,没什么正经事要聊,两位不介意的话尽管坐。”

    关皓然他们也不忸怩,似乎真就是为了吃顿火锅,道一声“打扰”便落了座。

    他们的位置是窗边卡座,长直桌,足够宽敞,正好男女分边对坐。

    时闻和关皓然是交集点,各自介绍了朋友。关皓然带的那个青年叫费诩,说是他大学时期的朋友。

    一桌五个人。顾宁是什么领域都能聊几句的老油条;小黄天生社交牛逼症;时闻不说多外向,起码礼貌周全;关皓然有教养,脾气好。四个人就算拖着费诩这个走酷哥路线的,场子也不冷不尴尬。

    关皓然说是跟费诩快半年没见了,今天赶上费诩休假,好歹见上一面领他吃顿饭。

    时闻打趣道:“那么久不见,你就带人家来这种店?”

    “他才不介意。”关皓然笑道,“带他去吃贵的,他还没手使刀叉呢。”

    小黄自来熟地照顾右手不便的费诩,帮人又是烫肉又是倒茶,还瓜兮兮地凑过来插嘴:“哎,说起来哥你这手怎么弄的?打球打的啊?”

    费诩简洁道:“工伤。”

    “公职人员?”时闻挺敏锐地猜。

    费诩木讷着表情看了她一眼,“警察。”

    公检法三家,公安门槛虽然最低,但能量最大,也跟平头百姓生活最贴近。无论什么警种,都对记者有天生吸引力,往后指不定能蹭上点什么边边角角二手消息。

    新闻社仨人齐刷刷筷子放下,挺有戏瘾地提酒敬了一杯,“制服帅哥!怪不得气质身板都这么正!咱们干了您随意!”

    一瞧就是套近乎。

    得亏费诩没拂面子,草草碰一圈都饮尽了。

    毕竟年龄相近,一路涮着牛肉闲聊下来,在座几位共同话题居然还挺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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