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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原来我命不久矣[原神]》 4、第 4 章(第2/3页)
着有什么看法”之类的,然后对着艾赛亚“咿咿呀呀”的反应,做上半天的笔记....
最近是轮到在读故事书。
艾尔海森个人来说是不太想在这里念“须弥蔷薇公主”的。
但奈何他不念,艾赛亚就不会听他说话。
在艾尔海森念数学书的时候,艾赛亚在玩提纳里编的小兔子;念哲学书的时候,他又开始咬一个番茄,咬了很久都没咬破皮.....
等艾尔海森选其他种类的书时,艾赛亚又突然对抱住自己的脚丫子很感兴趣,开始孜孜不倦地做杂技演员的各种动作。
婴儿的行为看上去完全没有逻辑。
艾尔海森的观察一筹莫展,直到提纳里告诉他:“艾赛亚觉得很无聊,才会这么做,不然一会就睡着了,小孩子觉很多的。”
“我知道。”艾尔海森面无表情地说,“这个月份的婴儿只有几个小时的清醒时间,所以我每次都挑他会清醒的那点时间来,为保证准确,我还询问了塞琳娜阿姨。”
“塞琳娜,不,妈妈居然还告诉你这个......”提纳里噎住,“那她大概没告诉你,艾赛亚很需要故事书或者有人陪他玩,因为他需要更有趣的东西吸引注意力。”
艾尔海森注视着他,不吭声,但意思显然是让他说下去。
“艾赛亚身体不好,你也知道的。”
提纳里说着坐到艾赛亚床边,拿起拨浪鼓,接替着陪艾赛亚玩,但手很小心地没有晃太频繁,毛茸茸的尾巴也一齐伸过去,和拨浪鼓组成双重诱惑。
艾赛亚虽然拥有一些前世的智慧,但说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态。
否则不会淘气地延迟比出“五”来吸引艾尔海森的注意,然后又轻而易举被自家哥哥的尾巴和拨浪鼓逗得乐不可支。
提纳里放轻了声音:“他比正常孩子更容易犯困,而一旦睡着,就很容易发烧、头痛,又只能哭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所以他清醒的大部分时候,都喜欢玩新奇的东西,如果只是讲他听不懂的话,很容易被无视的。艾赛亚需要能打起精神的东西。”
“但你之前念的书,”艾尔海森不解,“也算是小孩不喜欢的东西吧。”
提纳里道:“我不一样。”
艾尔海森追问:“你哪里不一样。”
“因为我是他哥哥啊!”提纳里侧头,笑意盈盈,“艾赛亚只要看到我,他就舍不得睡觉。”
“呀!”艾赛亚忽然叫了一声,像在应和提纳里的话。
提纳里立刻俯身查看婴儿床上的情况,眉目扬着些许自豪,似乎这比他做出了一个多么有趣的实验还要让人有成就感。婴儿床上伸出一节嫩生生的小手,虽过于瘦弱,却坚定地跟着提纳里的身影转。
艾尔海森无话可说。
回家以后,他对着书本思考了很久,才和祖母分享自己新的见解。
“祖母,”艾尔海森说,“血缘之间的羁绊,比我想象中要紧密,即便是一个没有社会关系的婴儿,都能克制生物的本能,去追逐血亲的身影......这到底是艾赛亚思考后的结果,还是说生物的另一重本能。”
祖母停下针织的动作,在烛火下慢慢露出笑脸。
“血缘亲情就是这么奇妙。”祖母说,“可能艾赛亚还无法意识到‘哥哥’究竟是怎样的角色,可是他们已经被一层看不见的关系紧紧锁在一起,就像我看见你的时候一样,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扭头,看向祖母的方向。祖母坐在炉火旁,温暖的针织物件从她的腿上蔓延到地毯,她佝偻的身体渐渐坐直,银白的发丝间仿佛跳跃着温暖的光芒,眼睛半合,已然陷入回忆。
“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还刚出生没多久,头发都没长出来多少,缩在襁褓里...你的父亲跟我说他学了很多婴幼儿技术,但是我知道他的臭毛病,大概是不能好好实践成功的,他几乎每周都发信件给我,告诉我他又把你的奶瓶搞砸了...”
“我那时候身体不好,所以不能主动去看你,就一直想象,在脑袋里描摹你的模样,你银绿色的头发,泛红的绿色眼睛....结果等我康复后,却发现他们已经离开,而你被托付给我。”
多么让人惊喜的亲情!又或许她应该感谢自己的想象力,因为艾尔海森和她想象中一模一样,还要更加健壮、聪明,即便性格在其他人看起来有点孤僻,有点古怪,也完全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抱着你,给你的父母,我的孩子们,举办了最后的葬礼.....然后我许了一个愿望,我看到你第一眼,就想为你许下的愿望。”
“我希望你能一辈子健康、平安,过一个平静的生活。”
祖母的话语和缓,满溢着长辈的慈爱。
她笑着抚摸艾尔海森的头,“啊...我本以为这种话会在很久以后才和你说。”
艾尔海森并没有说任何话打断这一幕,也没有拒绝祖母轻柔的抚头,他半阖上眼睛,耳边似乎又响起今天在提卡姆家里时,提纳里最后和他说的一番话。
“其实...我也一样。”喂完药物以后,提纳里替熟睡的艾赛亚盖上被子,忽然有感而发,“我和艾赛亚是一样的。”
“什么?”
“我想多看看他。”提纳里说,“我偷听妈妈他们说话,他们说,艾赛亚可能活不过今年。所以我也怕....看一眼少一眼。”
说这句话,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提纳里的耳朵微微往下垂,眼睛不自然地向其他地方看,抓门把手的胳膊紧绷,艾尔海森如果立刻戳穿他的不镇定,恐怕提纳里真的要因为这句肉麻的话夺门而逃。
但艾尔海森没有。
他只是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便按照原计划回到家里。
第二天,他收到消息——艾赛亚的病复发了。
祖母向来是清楚艾尔海森的各种奇怪想法的——即便其他人觉得这个孩子很古怪,聪明到让人害怕,她也很明白艾尔海森的一些奇怪举止的秘密,因为对方从不掩藏,只需要一颗足够细心的心。
例如他对艾赛亚的特殊兴趣,祖母就一点也不吃惊。
艾尔海森并不是对婴儿感兴趣,他只是好奇婴儿这个特殊阶段时对世界的各种视角,他好奇的是一个特殊的窗口,而艾赛亚恰好是少有的似乎能沟通的婴儿,又在父母的亲友家里。
等艾尔海森探究完了他好奇的东西,他就会客气地保持一定距离,继续呆在他无所束缚的个人天地里。
除此以外,好像除了昨晚那一场温馨的答疑以外,没有发生什么超出以往日常的事情。
她本来是这么想的。
直到第二天下午收到艾赛亚病重的消息,祖母做好打包的晚餐,准备过去探望一番的时候,她在门口鞋柜边看到了收拾整齐的艾尔海森。
他已经穿上整齐的衣服,领子都熨得很平整,银绿色的眼睛内依旧闪烁着一点灼人的红色,就如同他本人一样疏远而炽热。
祖母停下脚步,询问地看看他。
“我也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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