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热恋: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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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贺西承做最后确认。

    金毛躺在手术台上,从它腿上拔掉输液管也没任何反应。上午跟着贺西承回到家的那几个小时里,它已经精疲力尽。

    只剩浑浊的眼球还跟着灯下一只移来移去的小飞蛾在转。

    大概以为那是蝴蝶。

    金毛很喜欢在家里的草坪上跳起来扑蝶,每年都如此。但今年的夏天还没到,没有蝴蝶,它也等不到蝴蝶了。

    “我还没和你妈说,不想她看见你这样。”贺西承将手轻轻放在它的爪子上,哑声说,“她不爱哭,但是为你哭了好几次。”

    医生将麻醉剂的针管推进来时,金毛眨了下眼,眼神彻底涣散麻木,也看不清那只飞蛾了。

    它的痛苦随着一剂安乐死的药剂渐渐消失。

    “辛苦了,谢谢。”

    手里的温度变得冰冷,贺西承才从手术床边站起来,拨通了周蝶的电话。

    那边过了很久才接,却不是周蝶。

    是贺臻:“阿承?是我。小蝶这会儿不在,你有什么事儿吗?我帮你转达。”

    贺西承垂下眼帘,没什么情绪地问:“她手机在你这?”

    “嗯,我帮她看着包。”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嗓音淡淡:“麻烦帮我提醒她记得吃晚饭。”

    “好。”

    “小舅。”贺西承勾唇,甚至笑了笑,“乱接我的电话倒不要紧。但我老婆不喜欢外人碰她东西,她发脾气很凶的。”

    贺臻显然一顿,才回答:“知道了。”

    ……

    在医生第一次建议安乐死时,周蝶就让吕助理帮忙找好了宠物墓园。

    贺西承在墓园待了很久。

    快天黑了,他站起来拍了拍墓碑,将几盒狗粮罐头放在那:“走了,小金毛。”

    坐到车上时,贺西承才有些恍惚下一站要去哪儿。不想管工作上的事,也不想回家。

    停留许久后,他把车开去了酒吧。

    手机一直开的静音模式,他也没再点开。怕看见周蝶打回来,又怕她没打回来。

    桌上的空酒瓶越来越多,其实喝再多酒也还是很清醒,脑子里控制不住在胡思乱想。

    居然是贺臻。

    大四那年上公共课,周蝶笔记本最后一页满是“贺”字。

    真讽刺。那会儿他们刚谈没多久,他怎么会以为是他的“贺”呢,还拍下来视若珍宝地放在相册备份里。

    原来周蝶不是不想谈感情,只是因为人不对。她心里真的有过这样一个人存在,还得到过她的爱。

    会被她分享在日常生活里吗?

    会主动和他说晚安吗,会时时刻刻被她想念吗。

    会吧?

    贺西承完全想象不出被周蝶喜欢是什么样的,只能猜想应该不止占据她生活里的10%。

    他不会去问,也不敢去问,不想提前戳破这张窗户纸。只是即使知道自己的一厢情愿不应该有期待,却还是无可避免地失落。

    他终于承认。

    这些天除了嫉妒,好像是还有点难过。

    这个点对于蹦迪的夜场酒吧来说还没正式营业。员工都没来齐,内场放着舒缓音乐,零零碎碎只有几桌客。

    吧台那有个散客拉着新来的小调酒师调笑,放浪话一句比一句露骨。

    调酒师也是个挺烈的姑娘,甩不开手,索性将调酒漏斗丢过去:“滚你大爷!”

    那人喝了几杯就壮起胆子,砸了瓶金酒,握着瓶口指着她,吓唬道:“你他妈别给脸不要、啊——”

    话没说完,已经被一脚踹倒在地。

    贺西承拎起高脚椅,凳脚卡在男人正要屈膝起身的腿间。他坐上去,顺势踩在对方肥腻的胸膛上。

    周边的客人都被这动静惊到,朝他们看过来。

    “来砸场子的?”贺西承拎起吧台边摆着的冰酒,眼皮懒耷着,表情寡乏地将酒瓶甩在地上,“喜欢砸?”

    酒瓶在男人的脑袋上方炸开。

    玻璃瞬间四溅。

    “哐当”又是一声,贺西承又往男人身侧砸了几瓶。也不砸人脸上,光是挨着这男的周身砸了四、五瓶。

    调酒师在一边远远地看着,都有点心疼那几瓶好酒。

    男人更是被吓得剧烈挣扎,紧闭着眼,使劲蠕动:“不是!操,误会!!”

    “误会什么了,你刚不是对我员工这样砸吗?”他语调听着一贯懒散,偏头问,“要不要帮你报警啊大叔?”-

    “报警了就交给警察吧。”贺臻说,“职场性侵犯本来就难界定。”

    下午围绕合楽的这起事件又开了个会,法务部和市场部的人都从不同角度给出了解决措施。

    警车抵达度假村门口的那一刻,就注定会有风波谣言。

    周蝶在浏览网上发贴的一些评论,闻言抬起头:“为什么难界定?你作为酒店高层领导,不应该说出这种话。”

    “这儿又没别人,我也只是说事实。”贺臻有条不紊地给她分析,“这位邬女士一定会被开除,如果告不倒上司,那总要找酒店要赔偿。找几个媒体曝光,就为了狮子大开口信不信。”

    周蝶懒得回应这种揣测。

    她回到办公室,他又跟了进来。

    贺臻如今调回亚洲市场的区域营运官职位,也没想到第一天做酒店评估就遇到危机:“你打算怎么做?这家门店至今才开业半年。”

    “沟通的本质是博弈。”她找到那位邬女士的工作邮箱,继续发邮件,“我要先和客人联系上,再探讨解决方式。”

    贺臻站在门口:“下班时间到了。本来想约你出去小酌几杯,但我想你应该会想先回去换身衣服。”

    周蝶下意识看了眼西装袖口,油渍还在。

    是下午和贺臻一起用餐时不小心蹭倒了料理瓶,在洗手间简单地冲洗了味道,但还是留下印迹。

    至于他说的谈公事,也只是这几句车轱辘话。

    她关闭电脑,拎起包:“贺教授。”

    贺臻抬了抬镜框:“不喊职称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贺教授。在家里还会经常见面,我会和贺西承一样,喊*你小舅。”她脸色平静,“请你对你外甥的妻子,多一些边界感。公事之外,不要再邀请我。”

    贺臻表情如常,只弯唇笑。

    周蝶对他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早就习惯。

    当年前脚说帮她留学,后脚被她发现他有未婚妻时,他也是这种态度。仿佛做错的是给她打电话的未婚妻,又或是将遮羞布迅速撕开的她。

    她那时顾忌着他的教授身份,甚至都不敢靠得多近,只借着学习名目在课后小心翼翼地问:“等我拿到交换名额后,您会陪我一起留学吗?”

    根本不用周蝶说出口,也能从她脸上看出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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