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炮灰成了绝色美人[快穿]: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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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竹伞的伞骨极大,完全将外边的雨水隔绝开来。

    他信步来到亭内,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阿怜皱巴巴的衣摆,好心解释道,“我恰巧从那头路过,瞧见你们的伞被风刮走了。”

    “今日这雨一时半刻歇不了,怕你们被困在这,我已经让侍中回去取伞。你们在此稍等片刻,伞很快就来。”

    这番好意恰如及时雨,令人难以说出拒绝的话。

    注意到他衣领上绣着的螭龙纹,阿怜福身道,“谢过公子。敢

    问公子如何称呼,住在何处?等回到凝香殿,我就派人将伞和谢礼一同送回去。”

    既是客气回礼,也是表明身份避嫌。

    他嘴角带笑,闻言恍然道,“原来是怜夫人啊,果然名不虚传”

    明明是一副不染尘俗的翩翩公子模样,虚虚探过来的眼却让阿怜莫名发慌。

    是他的眼睛。

    那双狭长的凤目和嬴煦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似在层层帷帐内虎视狼斜,琢磨着要如何作弄她。

    阿怜脸色一白,后腰似乎被针刺了一下,上下连接的筋骨霎时软了下来。

    他收回目光低头作揖,仪态端方揪不出半点错处,“吾乃公子昭,说起来还得称夫人一声庶母”

    刚受了秦王后的训斥,这会她儿子又来送伞,真有这么巧合的事?

    兰妫的脸色不太好,却碍着身份高低不敢在公子昭面前发作。

    倒是公子昭主动提起早上的事,“听说母后今早派人去了凝香殿,不知所为何事?”

    他叹气道,“我自五岁起就住在兰台,甚少去母后殿里,那里的消息总了解得不太周全。”

    阿怜一时语噎,总不能在他面前说,是为了那等事遭了训斥。

    公子昭见状,及时递出台阶,“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后宫之事想必大多私密,不便外传,是我失礼了。”

    这进退有度,温润儒雅的样子让阿怜恍了神。

    她又想起了那个与她一同在河畔戏水的青年儒将。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五官,她却从他身上看出来几分苏群的影子。

    或许是因为类似的行事的方式。

    苏群总是以她的感受为先,不让她有半分为难,恰如此时的公子昭。

    苏群是因心里有她,而公子昭,大概是因为被教养得极好。

    离开时,阿怜忍不住回头望向公子昭,恰好对上他转过来的视线。

    他送给她一个温润的笑脸,阿怜亦微微点头,引人深陷的眸子里露出几分浅淡的笑意。

    等阿怜和兰妫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公子昭垂在身侧的手倏地握紧而后松开。

    他仰头吸进雨水的潮气,那侧头颔首的一笑在他眼前重放,如同烈酒回甘。

    半晌,他收整心思重新迈步,“回兰台”

    “诺”,侍中低头跟上,他在心里揣摩着主子的心意。

    为何要将先前的桥头伫足说成是恰巧路过?

    这不同寻常的矫饰,定有背后的道理。

    ……

    凝香殿浴房。

    热气氤氲,木架上挂着便于穿脱的轻薄寝衣,不时传出被拨动的轻柔水花声。

    玉清池内贴满了雪白的瓷片,仅露出莹白肩颈的美人正靠在池壁上闭目养神。

    池中水温恰到好处,被寒雨浸透的毛孔逐个舒张开。

    此前,她对公子昭的了解仅限于他人口述,今天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他。

    他看起来温和友善,是个恭顺礼让的晚辈,与呵斥贬低她的秦王后丽姬无半点相似之处。

    只是那周身的气质难免让她联想到故人,心中又起波澜。

    也不知苏群现在怎么样了。

    她无法仔细想象苏群得知她嫁入秦国的场面,只要一想,便胸腔刺痛,恨不得蜷缩如虾子。

    “唔!”

    粗粝的触感划过她的脖颈,吓得她睁开眼欲要尖叫,却被那只大手捂住了嘴。

    “别怕,是孤”,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同地狱传来的低喃。

    他的手掌下移,托住了她的下巴不让她溺水,另一只手则缓缓探入水中。

    “听说早上丽姬召你过去了?你们说了什么?”明明早已清楚椒房殿中发生的一切,却恶趣味地要她自己说出来。

    嬴煦将她拨弄得浑身发软,沉沦的感官和心底的惧意相冲,她无助地拍打水面,咬着牙艰难回道,“王后,训斥了我,唔……令你沉迷女色,荒怠政务。”

    极艳的长睫沾上了水珠,正因不安而颤动着,热气熏蒸后的桃腮泛着诱人的粉,绸缎似得黑发一缕缕黏在脸侧,往下滴着水。

    他幽深地盯着这活色生香的一幕,眼里的暗火唯有一法可灭。

    “阿怜以为呢?此罪属实么?”,他松开了对她的辖制,转而开始抽衣解带。

    阿怜扒住了池壁,浑身发着抖,“妾以为,妾以为……”

    她居然还想认真回他,嬴煦笑得畅意,挑眉道,“何罪之有?”

    “不但无罪,孤还要给你嘉奖。”

    “往后除了孤以外的任何人召你,你若不想去,便许你不去。若有人强召,只管来找孤。”

    这明显偏爱的话让阿怜心生惊诧,她哑然抬头望进那双幽深的凤目,读不懂他的心思。

    嬴煦却不给她深思的机会,跨入玉清池与她同浴。

    饲养心在田埂的野雀,先要她因惧怕而留在掌心,再要她沉溺宠爱直至心甘情愿,嬴煦有的是耐心。

    “夫人呢?”兰妫送完伞回来,主殿里不见阿怜,随意拉了个低头洒扫的侍中询问。

    侍中脸红结巴道,“在……还在浴房里,同王上一起。”

    兰妫瞬间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鬼使神差地往浴房走去,远远看见门外守着的侍婢姿态扭捏,脸红如熟虾。

    还未走近,她便听见里面传出的动静,脑补的场面让她羞臊地止步,转身飞快地离开了。

    第二日秦王后再次派人来召时,阿怜实在睁不开眼,便搬出嬴煦给的诏令,卷着被子沉沉睡去,直到日上三竿才起。

    椒房殿内,丽姬一挥袖子扫落一桌瓷器珍品,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真是气煞我也!”她眼眶发红,其中厉色让人不敢直视。

    “王上以前从不管后宫的事。定是她跟王上说了什么!”

    “我是魏国的公主,大秦的王后!她一个陈国来的小喽啰,也敢如此跟我叫嚣!”

    “仗着一时的荣宠,想要压我一头,”她恨恨道,“早知如此,昨日就不该大发善心让她留在殿内,该让她站在雨中自省,好好去去她的气焰!”

    她的贴身侍婢莹藿小心宽解道,“王后,也就是她自陈国来,王上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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