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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韬略》 60-70(第9/17页)
点头承认,“那些山匪不是好人,大人若独自前去,恐怕有危险。”
萧伯瑀思忖片刻,便决定和袁山里应外合。
几日后,袁山易容成萧伯瑀,独自一人应邀。
果不其然,那些山匪让萧伯瑀独自前去,就是想借机杀了他,以此威慑一方。
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去的人并不是真正的萧伯瑀。
袁山见到上官绵平安无事后,便悄然来到她的身旁。那些山匪知道萧伯瑀不会武,就没把他当回事。
“你不是县令大人。”上官绵压低了声音,神色警惕道。
袁山掏出匕首,动作利落切断她手上的绳索,低声道:“上官姑娘,是我。”
上官绵一愣,“你是袁山?你怎么会”
她在县衙待了两个月,和袁山也算得上熟悉。
“出去再说。”袁山道。
袁山想得很简单,直接打出去便是。
但上官绵被下了软筋散,而且又怀了身孕,但凡走得急了,小腹都不太舒服。
两人的动静被山匪发现。
山匪头领道:“原本还想留你几天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杀了那个县令,女的留下。”
“是!”
霎时间,好几个人冲了上来,袁山面色一冷,他拔出腰间软剑,冲到人群中。
这些山匪身手不凡,动手也是狠厉,一时间,袁山还占不到上风。
上官绵见状,悄无声息地靠近山匪头领,随即趁他不备,猛地拿去地上的铁锹,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他头上砸去。
那山匪头领被砸得晕头转向,额头渗出一缕血迹来,他缓缓转过头来,凶神恶煞地盯着上官绵。
脸上起了杀心。
上官绵仗着身子轻盈,只能四处躲避。
但还是动了胎气,她脸色煞白,眼见要被那山匪头领抓住。
忽地,一支箭射来,径直刺中那山匪头领的心口。
随着他身体倒下,其他山匪顿时六神无主,田安带着官兵一拥而上,将剩下的人全部抓住。
上官绵捂住小腹倒在地上,田安见状,连忙上前,担忧道:“上官姑娘,你没事吧?”
上官绵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她紧抓着田安的手,“疼。”
一旁的袁山道:“可能是动了胎气,快送她去找郎中。”
“对!对!”田安道:“你快送她去找郎中。”
“我?”袁山一愣,他脸上的易容还没除掉,外人眼里,他就是天峪县令萧伯瑀。
田安道:“我得留下处理剩下的事,万一还有山匪藏匿起来。”
袁山见状,便将上官绵打横抱起,快步朝山下走去。
这一幕,落在了一旁的监督使眼中。
那监督使热泪盈眶,被‘萧县令’和妻子恩爱所感动。
他立即拿出纸笔,用舌头润了润笔尖:天峪县令为妻子独自赴险,情深几许
至此,岭南一代叫得上名号的山匪全部覆灭,此事传到圣上面前。
这一回,节度使让监察使书写文书,要求写得详细一点,一点细节也不能放过。
于是乎,这份上千字的剿匪奏报呈到了皇帝赵从煊面前。
赵从煊紧紧地盯着那几个字看,手指几度想要将这份奏报撕碎。
天峪县令和他的妻子
第66章 扎心 皇帝心痛思悔、岭南新生儿
山匪尽除后, 岭南节度使正美滋滋地等圣上赏赐下来,结果,等来的却是一纸革职圣旨。
圣旨上罗列了他数条罪状, 欺压百姓、贪冒军功等,最关键的一点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 按例当斩。圣上看在他除匪有功的份上,功过相抵, 只革了他的职。
那节度使瘫软在地, 不可置信地夺过诏书, 让身边的属官再宣读一遍。可木已成舟,圣旨上的字不会因为谁去宣读而改变上面的字迹。
萧伯瑀得知此事后, 神色微微一愣。
岭南离长安太远, 朝廷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山匪刚平, 本该论功行赏, 却突然降下雷霆之怒, 实在出人意料。
萧伯瑀不想揣测君意,毕竟, 君心似海,他早已切身体会过了。
天峪县在他的治理下,渐渐地, 民心安乐,县民们夜不闭户,不惧盗贼,只因县中衙役巡守严明, 路不拾遗已成寻常。
这一切,归功于新任县令,萧伯瑀。
这一年是永昌九年, 萧伯瑀上任仅仅一年多的时间,便深受百姓爱戴,连其他县令也纷纷效仿。
唯一让无数闺中女子心碎的是,县令大人家中已有妻儿。
而且,去年萧县令为了救自己的妻子,独自入林与山匪搏斗,此事已成当地佳话,还被编成了好几种民间话本子。
什么情比金坚、鹣鲽情深
一字一句,皆如尖刀剜心。
赵从煊不相信那节度使胡编乱造的措辞,便暗中派人去了一趟岭南,可事实的确如此。
他只觉脑中一阵嗡鸣,似无数根细针扎入颅骨中,又反复翻搅。
头好疼。
“陛下!”一旁的小酉子惊呼上前,见赵从煊额间冷汗涔涔,便连忙朝殿外喊去:“快传太医!”
皇帝的头疾已经有了一阵时日,今日是发作得最厉害的一次,太医们轮流上前施针。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赵从煊才勉强缓过来,他脸色是病态的苍白,眸中还透露着迷茫和一丝脆弱。
小酉子神色担忧,他小心翼翼捧上一盏温热的参茶,“陛下,您先喝口茶缓缓”
赵从煊没有接,他微微阖眼,声音沙哑,“都退下吧。”
小酉子轻叹一声,他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他隐约猜出,陛下也许是后悔了对萧大人的惩处,可不知是顾及什么,始终没有要将萧大人召回长安的意思。
就在小酉子离开时,赵从煊忽然开口道:“小酉子。”
“奴才在。”小酉子连忙应声。
“传令”赵从煊声音停滞了许久,“岭南一代的奏折,一律交由尚书台处置。”
小酉子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陛下这是要彻底切断与岭南的联系,不再过问萧伯瑀的任何消息。
尚书台与萧家不合,定然不会让萧伯瑀有再回长安的可能。
陛下这一旨意,未免太令人寒心了。
小酉子劝道:“陛下,三思啊”
赵从煊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奴才,遵旨。”小酉子声音艰涩,却也不得不遵旨退下。
殿内,只剩赵从煊一人,他缓缓闭上眼睛,慢慢地,身体蜷缩了起来,明黄的锦被越裹越紧,却怎么也驱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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