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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大明首辅的升迁路》 60-70(第13/15页)
温缜皱眉看过去,桃木剑长约一尺,剑身粗糙,像是匆忙削制而成。最奇怪的是,剑尖从女尸后背穿出,却不见多少血迹。
“这剑是死后插进去的?”温缜问道,声音在空旷的义庄里显得格外清晰。
李三摇摇头,枯瘦的手指轻轻拨开女尸的衣领,“您看这里,伤口边缘有生活反应,是生前所伤。但奇怪的是,出血量太少。”
温缜强忍不适,俯身查看,女尸脖颈上有明显的勒痕,但颜色很浅,不像是致命伤。她的面容青紫扭曲,嘴唇却诡异地微微上扬,仿佛在笑。
“先是被勒,然后刺入木剑”陆轲觉得莫名其妙,“凶手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
李三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小心翼翼地解开女尸的衣衫。当露出腹部时,旁观几人倒吸一口冷气,“督公,您看这个。”
温缜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女尸腹部微微隆起,皮肤上有些暗红色的符图,如同蛛网般蔓延。
“这是”
“她怀有身孕,约两个月。”李三声音低沉,“这个符图应该是死之前就画上去。”
温缜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那图细看之下,像是某种符文,扭曲怪异,令人不寒而栗。
“有查出身份吗?”温缜移开视线,转而检查女尸的双手。指甲缝里有暗红色的污垢,不知是血还是泥土。
陆轲摇头,“不知这女子是谁。”
温缜想了想,“督公,我们得先查出这三人的身份,先找明到底是什么人,依他们身上的东西,慢慢搜寻。”
陆轲摇摇头,有这么多时间他哪需要温缜,“这个案子不能拖,七日之内内阁要结果,京城事很多,没有时间慢慢来。”
温缜有点麻,毫无头绪的案子,七天?这又没监控又没交通工具。
“柳明也许都是个假身份,如果他主动给我下咒,加上他指尖的朱砂,他也是个同伙,可以在他身上找突破点,剩下的两人,我们去查失踪人口,不可能凭空冒出来。首先张贴告示,有邪教贼人装神弄鬼,写的仔细确凿,先把民心安下来。”
急着破案无非是人心浮动,有人给新帝挖坑,市井流言越传越邪乎,说什么的都有。稳住事态,让对方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方折腾这么大,结果目的没有达成,甚至成一笑话,必会恼羞成怒再度出手,有动静才好找人。
如今只能细查,查身份查动机,才能知道是什么玩意在作祟,否则不过是乱抓一通找替罪羔羊,又成冤假错案。
陆轲觉得行,如今也只能如此,“这样吧,温缜,给你东厂令牌与十个番子,你去查这案子,若查出来,咱家帮你表功,查不出来,咱家自会用人顶这罪。”
他没有时间耗在这上面,他重掌东厂,多的是事要处理。上回温缜事办得就不错,如今交与他正好,他又没官职,办好了也是他慧眼识珠领大功。
温缜听他终于说了人话,没说什么查不出来咱家要你脑袋的屁话。
“好,必不辱命。”
与其跟着陆轲瞻前顾后,怕一言不合又出什么祸事,他更喜欢按自己节奏来。这案子说大也不大,主要是涉及新帝的谣言,说小也不小,三条人命。
东厂并不在乎真相,他要的是解决涉及陛下的神鬼之说,这案子确定是人为,就好办许多,稳住民心慢慢查就是了。
能让流言在京愈演愈烈,必是朝中有人帮忙,这案子对于朝庭主要是挑衅君威,在嘲讽新帝这个天子,连天子脚下都管不住。而乱局初定,朝上每个人都很忙,查案子这种费时费力事只能交与东厂锦衣卫,明显先前这些人阳奉阴违把新帝惹恼了,换了陆轲来。
温缜先前还听说东厂提督是曹吉祥,办事不力换成陆轲。可朱祁钰并没有贬曹吉祥,只是让他平调去司礼监,这就离谱,温缜觉得于谦不能光自个忙活,先教这皇帝怎么当皇帝吧!
这么心慈手软,那些人就会念着他的好吗?曹吉祥是第一个先叛他的,小人畏威而不畏德,他不雷霆手段杀鸡儆猴,谁会敬他怕他?这朝堂什么事都得于谦来,于谦又没杀人贬官的权力,他并不是权臣。
君无威信,上下不服,是会出大乱子的,也就大明国运好,于谦顶在前面,不然直接散架。
光想想就有点讴,夺门之变,不过是百官在两个人之间,选择了朱祁镇,至少这个人从小接受的帝王策。
权力是从下往上的,下面的人不服,上面就得摇,历史上朱祁镇再差,他重新坐上去,好歹就稳住了。他刚好穿到这两皇帝的时间轴,这年头百官在比烂,皇帝也在比烂,真的槽点太多让人无从吐起。
温缜得到东厂令牌,接手案子,他用带来的纸给三个死者画了素描像,争取做到越像越好。还有符文与伤口与针,都画得细致。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一停,他就带着东厂番子走了。
他首先去翻找柳明的资料,果不其然,并没有一个叫柳明的考生。不过这人应当是考生,否则不论是哪版记忆,他一定会查觉不对。他那时无察觉,定是这人除了名字外,其他都是真的。
“阿越,那个时候我与柳明谈话,他说他是杭州考生?出自青鸿书院?”
狄越点头,“嗯。”
温缜指了指番子里的两个人,“你们二位,去找青鸿书院来京的学子,不要打草惊蛇,礼貌点。”
番子抱拳应道,“是!”
温缜见人走远,拉着狄越去案发的鼓楼,这里黄昏凭空吊下一具女尸,要么踩好点,要么内部人帮了忙。
“先生,伞。”城内小雨还在下,番子递来油纸伞。
温缜接过伞,他们离钟楼近,走过去问道,“钟楼平日有人看守吗?”
“回先生,钟楼由更夫老王负责,每日酉时和卯时敲钟报时。”
“去把他叫来问话。”
不多时,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被带到温缜面前。老王看上去六十出头,脸上皱纹纵横,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惶恐。
“大人明鉴,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还没等温缜开口,老王就扑通跪下了,“那日酉时我去敲钟,楼上还什么都没有,谁知钟自己响了,我上去一看就就”
“钟自己响了?”温缜敏锐地抓住这个细节,“你是说,在发现尸体前,钟无人敲击却自鸣?”
老王拼命点头,“千真万确!那声音邪性得很,不像平常的钟声,倒像是像是有人在钟里惨叫”
温缜与身旁的狄越交换了一个眼神。“你口说无凭,谁可为你做证?”
“当时小的嘴馋,在那糖炒栗子那买栗子,那尸体出现时,还是那小贩叫了一声我才看见,他都吓到换地摆了。”
“你平日可曾见过可疑人物在钟楼附近徘徊?或是听到什么异常动静?”
老王皱眉思索片刻,“事发前几日倒是有个穿黑袍的人常在附近转悠,戴着兜帽看不清脸。小的以为是什么游方道人,就没多管”
“黑袍人?”温缜立刻追问,“可记得有什么特征?身高?体型?”
“瘦高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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