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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乾隆能听见我心声》 70-80(第11/24页)
进屋之后,鄂婉高兴地告诉皇上:“江女医说臣妾可能怀了双胎。”
江女医的诊断十分笃定,鄂婉怕有差池,所以用了“可能”二字。
江济蘅领了贵妃的好意,并不敢在皇上面前多言,只是微微点头。皇上不问,她坚决不开口,免得被嫌弃话多。
皇上的嘴巴很毒,江济蘅可不想自讨没趣。
江女医不说话,乾隆也不想搭理她,只含笑对鄂婉说:“你乖乖待产,等来日诞下麟儿,朕封你为皇贵妃。”
江济蘅曾经服侍过先皇后,皇上爱重先皇后也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的,何时说过如此肉麻的话,更不曾承诺什么。
皇上在江女医心里是面热心冷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而且毒舌。
像“乖乖”这种哄孩子时才用的叠词,真是从皇上嘴里说出来的?
正在江女医目瞪口呆的时候,忽然感觉一道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听皇上冷道:“江氏,你务必伺候好贵妃的胎,若有差池,朕移你三族。若平安顺遂,朕便随了你的意,在太医院开设女医科,由你主持。”
江济蘅大喜,当初她在皇后面前提过,皇后觉得太过大胆。耐不住她再三请求,皇后还是在皇上面前提了一次,结果碰了软钉子。
皇上只说让皇后好好养胎,不要为前朝的事操心。
后宫不得干政的铁牌立在交泰殿门口,皇上非要把这事归类到前朝,皇后根本没资格置喙,也不敢再管。
那一次,是江济蘅距离成功最近的一次。
没想到十几年后,在她垂垂老矣之前,还能有得偿所愿的一天。
这回她谁也没求,皇上却为了贵妃和她腹中的双胎,如此轻易地实现了她毕生的愿望。
脑中一阵恍惚,好像在做梦,直到贵妃笑着提醒她谢恩,江济蘅才慌忙跪下,谢主隆恩。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皇上照例赶人,众人如常退下,慎春最后一个离开,贴心地关上了门。
“青天白日的,怎么把门关上了?”
大约高兴过了头,门还没关上,乾隆便听见了来自江女官的聒噪,不悦道:“都八月的天了,怎么还有蝉叫恼人?”
慎春关门的手一顿,忙给江女医使眼色。江女医也是个妙人儿,当真开口学了两声蝉鸣。
鄂婉没撑住“噗嗤”笑出了声:“皇上惯会取笑人。”
乾隆不想与人分享自己得知鄂婉怀着双胎的喜悦,等人走了拉起鄂婉的手,放在唇边吻着:“婉婉,你不知道朕有多高兴,双喜临门,宫里从来没有过。”
第二天,皇上在朝会上着礼部完善皇贵妃册封的章程,会后将内务府总管和钦天监监正叫到南书房,安排皇贵妃册封典礼事宜。
前朝后宫一片哗然。
太后得到消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理由仍旧是老生常谈,鄂婉资历不够。
“额娘,贵妃肚里有两个。”
乾隆伸出两根手指,激动地告诉太后:“双喜临门,大清开国以来,后宫从未有过!”
乾隆继位时便立志要做出一番事业,奈何海晏河清,盛世太平,谈何容易,恐怕要用一生来完成。
之后他阶段性地迷恋过一阵嫡子继承,想要在嫡子培养方面,超越圣祖爷,甚至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
毕竟这些明君凑在一起,都没凑出一个顺利继位的太子来。
可现实又给他狠狠上了一课,永琏各方面都很优秀,却在九岁那年被一场风寒带走。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十六年过去,皇后再度有孕,但生下来的孩子细瘦孱弱,不到两岁便夭折了。
无人时,乾隆跪在奉先殿仰头问列祖列宗,他是不是也没有这个福气?
转过年,皇后病逝在东巡途中,乾隆又后悔又自责,甚至跑去五台山祈福,求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
正是在那一次出巡,鄂婉怀上了双胎。
乾隆觉得这一定是上天给他的恩赐,奖励他继位多年夙兴夜寐,殚精竭虑。
皇上的心病,何尝不是太后的心病,但鄂婉到底出身西林觉罗家,又是罪臣的孙女,立她为皇后恐怕会寒了王公勋贵们的心。
太后说出了心里的顾虑,反而激得皇上冷笑:“朕的家事轮不到别人置喙。他们若敢反对,朕便直接封鄂婉为皇后。”
反正都是要被反对的,不如一步到位。这样他便可以一下拥有双喜临门,和嫡子继承了。
就在乾隆开始惦记乾清宫那块正大光明匾时,听太后叹口气说:“那还是封皇贵妃吧。”
在寿康宫顺利过关,前朝果然如太后预料的那般不太平。
大约是前两年皇后病逝,他对王公勋贵下手太狠,而今在朝堂上提到册封皇贵妃的事,并无一人站出来反对。
倒是御史上折反对颇多,归纳起来无外乎两个方面。
其一是外戚干政说。援引清初的“严禁外戚干政”的祖训,明说鄂党遍布朝野,盘根错节,虽然有被打压,但随着张广泗、鄂容安等人的回归,隐隐有抬头之势。
更有胆大者,在奏折里写道:“高官掌兵权,后宫掌内权,二权合一,则君权危。”
其二是德行有亏说。这样的措辞比较隐晦,暗指鄂党与张党互相倾轧期间,内耗国力,残害忠良,德行亏损。家族声望败坏,西林觉罗家的女子不配为六宫表率。
御史写道:“西林觉罗氏门风不谨,结党营私为朝廷痼疾,其女若居高位,恐令天下视后宫为权斗之工具,有损皇家威仪。”
前朝的风波很快传到后宫,让鄂婉很是不安。她劝皇上事缓则圆,等孩子落地再说:“若两个都是阿哥,双喜临门,皇上只需稍加弹压,风波可平。”
毕竟生育有功,也是后宫晋升的依据。
“若是一儿一女,龙凤呈祥,再等上一段时间,皇上也能弹压风波,不至于让文官们闹得太厉害。”
汉人民籍的苏氏都能凭借两儿一女破例封贵妃,抬旗之后的鄂婉,同样手握两儿一女,如何不能封皇贵妃?
说到这里,鄂婉有些底气不足:“若是两个小格格,也很好,但臣妾封皇贵妃之事,恐怕要从长计议了。”
又给自己打气:“不过臣妾年轻,又有皇上的宠爱,还愁生不出小阿哥吗?”
鄂婉今年才二十八岁,正是生育的黄金年龄。
“二十八也不小了,再生恐怕会伤了身子。”相差近三百年,乾隆心里的黄金生育年龄显然与鄂婉不同。
孕晚期,又是双胎,肚子压得难受,鄂婉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就想找人说说话。
“皇上这是嫌弃臣妾老了?”鄂婉明知不是,故意撒娇。
乾隆能听见她的心声,自然不会上套,只是宠溺地用鼻尖碰了碰鄂婉的鼻尖,低声说:“朕比你大了很多,朕嫌弃你,等于嫌弃自己。咱们一起变老,在朕心里,你永远也不会老。你永远是乾隆三年,盈盈站在海棠花影里,古灵精怪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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