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能听见我心声: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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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东巡娘娘放心,臣妾知道该怎么做了。……

    翌日,七阿哥出痘夭折的消息传遍六宫,内务府过年事宜还没忙完,又要为七阿哥的丧仪奔忙。

    取下喜庆的红灯笼,换上白灯笼,取下大红绸花,换上白布花,到处忙乱而有序。

    七阿哥是皇后生的,却是鄂婉一日一日带大的。她教小七抬头、翻身、独立坐着,为他长出的第一颗乳牙而欢喜,也为他不会膝肘爬行而沮丧,又为他能站会走感到欣慰。

    她陪伴七阿哥,七阿哥也在陪伴她。不仅因为七阿哥是嫡子,以后会成为西林觉罗家东山再起的指望,他也是她倾注感情带大的孩子。

    就像她自己的孩子。

    现在这个孩子……没了。

    闺阁女子都爱花,皇后喜欢荷花,寒笙偏爱白梅,明玉钟情玉兰,而鄂婉只爱常青的树,和野火烧不尽的草。

    花开花也会谢,花谢总有许多离愁,而树和草不会,它们比花更坚韧。

    鄂婉僵硬地在床上躺了三日,第四日七阿哥装殓入棺,内外命妇齐聚致哀,她也得出席。

    浑浑噩噩换上素服,站在人群中,鄂婉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那只小小的金棺,生怕看了会崩溃失态,御前失仪。

    西林觉罗家在悬崖边上,她肩上的担子太重,绝不能有半点行差踏错。

    七阿哥没了几日,皇后便病了几日,鄂婉一次也没去探望。

    七阿哥是皇后亲生的,她相信皇后此时比谁都难过,可她到现在都不能理解皇后的决定。

    为什么要在那么冷的天,送那么小的孩子去陌生的圆明园种痘。

    为什么要为原本没有发生,而且十几年内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想那么多做那么多,甚至赌上七阿哥的性命。

    直到小小的金棺被移出皇宫,挪到城外暂安,皇上赐下谥号“悼敏皇子”,长春宫那边才终于有了动静。

    靖秋顶着两只硕大的黑眼圈求见,见到鄂婉就跪了,哽咽着说:“求鄂嫔去看看皇后娘娘!自七阿哥夭折,皇后娘娘自责不已,数日水米未进,只是哭,几度晕厥。谁劝也不听,奴婢们实在没法子了!”

    当初皇后让七阿哥年前种痘,鄂婉反对,现在她跑去探望皇后,只会让皇后更自责更难过,适得其反。

    鄂婉转动痛到麻木的脑子,想办法,为今之计能安慰皇后的,恐怕只有皇上了。

    “皇上人在何处?”她冷淡地问。

    靖秋抹眼泪:“七阿哥夭折,太后也病了,皇上辍朝在寿康宫侍疾。”

    好吧,差点忘了太后,鄂婉放弃皇上这个方案,又问靖秋:“在七阿哥夭折之前,还有哪位妃嫔的孩子夭折?”

    同是天涯沦落人,也许能抚慰受伤的慈母心。

    听完靖秋的回答,鄂婉终于明白皇后为什么整日郁郁寡欢。

    在永琮夭折之前,后宫总共夭折了三个孩子,其中两个都是富察皇后所出。

    分别是满月夭折的皇长女和乾隆三年被风寒带走的二阿哥永琏。

    还有一个是皇次女,只不过哲悯皇贵妃已然病逝,无法去探望皇后,安慰皇后的失子之痛了。

    鄂婉吩咐寿梅更衣,扶着玉糖的手去了长春宫。

    昔日低调奢华的长春宫,此时仿佛被一片阴云笼罩,连冬日久违的暖阳也照不进去,到处灰蒙蒙的,死气沉沉。

    皇后直挺挺躺在床上,两颊凹陷,眼神空洞,精气神好像都随着七阿哥去了另一个世界。

    鄂婉给她行礼,皇后的眼皮才动了一下,虚弱叫起。

    “娘娘还年轻,皇上也春秋正盛,以后会再有嫡子的。”鄂婉知道这样的说法十分烂俗,皇后大约都听腻了,可她实在想不出怎样说能安慰到皇后。

    她的心也在滴血,并且在踏进长春宫后一抽一抽地疼起来。

    哪怕皇上和皇后再有嫡子,哪怕他们都忘了小七,鄂婉也不会忘。

    她会永远记得那个可怜的孩子。

    皇后偏头看她,声音凄楚:“鄂婉,我不会再有孩子了。”

    怎么会,皇后今年才三十六岁,后世四十岁,五十岁都能生。鄂婉才要问出口,忽然想起皇后生完小七身子骨一直不好,又闭上了嘴。

    慎春在旁边含悲说:“皇后娘娘生悼敏皇子的时候伤了身子,太医说、说娘娘再难有孕。”

    “我知道,你怨我,可永琮……永琮是嫡子,是皇上唯一的嫡子,他面前的路只有一条。”

    皇后清瘦的面庞滑落两滴晶莹,用手抚去:“除了那一条路,任何歧路都是死。我也是没法子了,才想赌一回,没想到,还是赌输了。”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总要继续。鄂婉自己还没走出来,却不想皇后继续沉湎悲痛,于是强打精神问:“悼敏皇子的死可有蹊跷?皇上派人查过了吗?”

    当时正过年,宫里宫外都乱糟糟的,难免顾此失彼。

    皇后摇头:“永琮夭折之后,皇上立刻查封了圆明园五福堂,除了太后和太后身边服侍的,把跟去的乳母、保姆,太监、宫女,和经手的太医,以及五福堂所有服侍的宫人全都送去了慎刑司。”

    “没有审出任何蹊跷。”

    这也是最让皇后难过的,她仰头望着帐顶,失声痛哭:“老天爷,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孩子?如果可以,我愿意立刻死去,用我的命去换孩子们的命!”

    皇后素来持重端庄,很少情绪外露,更不可能当众大放悲声,哭得涕泗横流,毫无形象。

    哭过之后,皇后的病一日一日好起来。

    后来,靖秋悄悄告诉鄂婉,七阿哥夭折那日被送进慎刑司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没有再出来。

    “听说当时有两个小内侍在天然图画附近扫地,也被抓起来,一并押去了慎刑司。”

    无独有偶,与靖秋一起唏嘘的还有钟粹宫的丹芷。

    “可惜了娘娘安插在天然图画那里的眼线,还没动手便被抓了,送去慎刑司再没出来。”那两个人是丹芷亲自收买的,委实费了一番周折。

    纯贵妃不以为意,目光飘向窗外:“当年寒哲最得宠,又有些恃宠而骄,不敢得罪皇后和更早进宫且有宠的高贵妃,却是狠狠得罪过我和嘉妃,哦不,嘉妃越活越回去,已然变成嘉贵人了。”

    想到昔年的老同事,如今被自己甩出好几条街,纯贵妃不禁得意:“寒哲即将临盆,皇后自己去景仁宫侍疾便好,可她一并带走了高贵妃,将大肚婆留给我和嘉贵人。结果会怎样,皇后心知肚明。”

    “借我和嘉贵人的手,除掉了最得宠的寒哲。”

    纯贵妃勾起一抹冷笑:“又一脚将我踢开,放任长春宫的人到处说我是白眼狼,背主忘恩。是,二阿哥死后,我是在皇上面前争宠来着。可我是谁,我是皇后的人,我得宠,等于为皇后固宠。我的儿子得脸,长大还能忘了皇后不成?皇后表面大度,实则心眼儿最小,她心里从来没有别人,只有她自己、皇上,和她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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