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GB: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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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薄。”

    琴儿已经进气多出气少,胸口呼啦啦像一口破风箱,赵亭峥攥紧拳头,转身盯着门口侍卫道:“你过来。”

    侍卫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小跑过来。

    “去请太医,请最通外伤的来,”她往身上摸了摸,忽然想起自己的钱丢在楚睢那里,又笑了一声,不知是笑谁:“等一等。”

    她去屋里拿出了苗刀,把刀柄的金饰撬了下来,掂了掂,约莫有二两。

    “拿这个去请。”

    侍卫不敢耽搁,慌忙跑去请了,太医过来诊过脉,半晌,摇摇头,开了一副药,提着药箱子走了。

    赵亭峥嗅了嗅,没闻出来。

    “安神的,”男人说,“他没救了,走得舒服些也好。”

    闻言,赵亭峥脸色一变,站起来,提步就要去追那太医,一起身,衣角却被轻轻地拉住。

    “别去了,”琴儿微弱道,“你陪陪我。”

    赵亭峥顿了顿。

    这些年里,他也时时清醒,有时候认得人,有时候不认得。

    琴儿也未必在乎赵亭峥听懂与否,他摸着太医留下来的药,留恋地摸了摸。

    太女殿下死了很多年了。

    琴儿想,连赵亭峥都这么大了,他一个做长辈的,怎么还自欺欺人地苟活着呢。

    赵亭峥呆呆地坐着,直到日落西沉,寒*鸦落在了冷宫的枝头。

    “再晚些,他得在冷宫里臭一晚上。”痨病鬼门也不敲地走进来,道,“准备一下,收拾的来了。”

    赵亭峥猛地扑上去,攥住他的衣领,几乎把人提起来:“你有没有心?这是条人命!”

    “人命?”痨病鬼冷笑,“你若是还为这种小事伤神,他才没得冤枉!知道他为什么活不成吗?保他的人是你,而你前天才切了那几个宫人的舌头,荣君不会让你死,但也不会让他活!”

    赵亭峥猝地站定。

    “册封大典就是正月初三吧?”痨病鬼紧紧盯着她道,“你没法走大典这条路,异族后人的身份丢出来,即便皇帝不弄死你,荣君也会弄死你,纸糊的太女当不成顺位的皇帝——拿着虎符出宫去,找你的好太傅。”

    赵亭峥站定,她转过身,盯着床上的琴儿。

    “事到如今,”痨病鬼紧紧地逼视着赵亭峥,“你还不明白吗,带着兵跑,要么——你得反。”

    她与鸣琴身量相似,高挑纤细。

    死者以白布蒙面,她躺进裹尸袋中,无人知晓她是皇女还是废君。

    “来人收尸了,”男人说,“验明正身后,看你自己的本事。”

    他转身要走,赵亭峥一把抓住他,抬起眼来:“你得帮我。”

    收尸的太监检查过了尸体,懒洋洋地讨论着今晚的酒肉,忽然间,屋中传来幽幽一声啜泣。

    二人登时感觉,背后窜起来一层鸡皮疙瘩。

    “错觉吧?”

    “……呜。”又是一声,从房梁上飘了下来。

    这两人对视一眼,冷宫不详,常年有闹鬼传闻,这一具新鲜的死人摆在这里,登时,二人顾不得其他了,拔腿就往外跑。

    赵亭峥幽幽地从房梁上下来。

    榻上湿漉漉的,不止是琴儿的血,还有溃烂的碎肉,赵亭峥轻轻地把他抱起来,都说人死之后死沉死沉,可鸣琴的身体轻得像只剩下一副骨架,她把尸体塞进柜子里,躺进那口裹尸袋中,片刻,外面传来交谈声。

    “冷宫闹鬼?”男人意外道,“从不的,那间屋子年久失修,上头有洞,听错了风声也是常事,二位往外跑什么?不去收尸,难道还想闹到荣贵君那里么。”

    耳边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那两个内监自认晦气,照着裹尸袋狠踹了几下,赵亭峥一声不吭,闭着眼睛,忍受着袋子中的闷臭,袋子被抬起来。

    不知走了多久,赵亭峥闻到了刺鼻的臭味,还有土腥气。

    猛地一阵颠簸,她重重地落地,赵亭峥清楚,这是被丢在了乱葬坑中。

    内监只给尸体铲了一层薄土,赵亭峥庆幸这俩人没有厚葬的毛病,她费劲地扒开口袋,挣扎着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摸了摸藏在心口的虎符,往外走。

    她要去楚府,要找到楚睢,问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后拿到虎符。

    猝然地,赵亭峥停住脚,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污土,衣裙上沾着鸣琴的血肉,头发乱糟糟,狼狈不堪。

    不,不能这么去,她想。

    要是这么去,楚睢会知道她是从宫里逃出来的,赵亭峥不想把他往叛了想,但眼下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偏生此时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没有钱买衣服,她左右看了看,咬牙,扑在尸堆里面,一个一个地翻找。

    埋在乱葬岗的宫人大多出身穷苦,没有钱打点,连野狗也嫌他们的骨头发柴。

    赵亭峥做过亲王,当过小偷,干过山匪,如今又开始了盗墓。

    她苦中作乐,心想,说不准过几天,还得当个反贼。

    但什么都不管了,忍着阵阵尸臭,终于,赵亭峥在一具尸体前停下了。

    他嘴里有一颗金牙。

    赵亭峥深吸一口气,她擦了擦额上的汗,伸手进去掏。

    牙镶得不算紧,尸体放得很久,肉已经有些腐朽了,她力气大,很快就把那颗金牙取了出来。

    随便在个小水潭里冲洗干净,她把沾了血和土的衣服脱下来,反着穿,走上了街。

    愿意用一块金子换一身衣裳的冤大头不多了,赵亭峥很快就换上了衣服,星夜,打听着门,直往楚家府中去。

    因为未成婚,楚睢没有分府别居,而是住在家中。楚睢的母亲乃国子监祭酒,她去国子监打听,果然很快就找到了楚府的大门。

    清流人家,守卫自是不如内宫森严,赵亭峥顺着墙翻过去,很快,就找到了楚睢的院落。

    她趴在屋檐上,夜已漆黑,积雪未化,楚睢的廊前栽着几株开得正艳的红梅,窗前一桌烛火,他凝眸坐在案前,手上奋笔疾书,赵亭峥盯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到底知不知道,叛没叛?

    兴许是“见面三分情”,赵亭峥的心突然就狂跳起来。

    在一路上,楚睢多的是机会解决掉她,犯不着把她骗进京城再动手。

    他是楚睢,赵亭峥想,不该去疑楚睢,楚睢是她的太傅。

    太傅和太女,是一张书案上的君臣。

    同生共死,同进同退。

    “啪嗒——”

    一粒石子不轻不重地打在楚睢窗上。

    楚睢恍然未觉,尤且埋案。

    “唿儿——”

    赵亭峥吹了个口哨,楚睢闻声,终于抬起了头,赵亭峥正要吹第二声,门口忽然一动,她连忙把自己埋在脊兽里头,一声不吭地躲了起来。

    来者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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