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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太傅GB》 20-30(第19/20页)
楚睢吸了一口气:“那也不能……扎车胎,你和我说一下,牵手也是一样。”
赵亭峥道:“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扎你车胎,不过现在也晚了,这一路上所有人都瞧见了,明天再牵手吧?”
闻言,楚睢一言难尽地瞥了她一眼,完全没想到赵亭峥从善如流,顺着杆子往上爬,还半点不悔改。
于是作为车胎事件的结局,晚上,楚睢不让碰了。
比年猪还难按。
从冰箱里取出来的润滑已经不凉了,赵亭峥缠了半日未果,只好举手投降:“我保证!我保证还不行?以后做事情,一定提前打商量,一定不扎你车胎,凡事商量着来,好不好。”
听了这保证,楚睢才慢慢地转头看着她:“……不能耍赖,我记下了。”
赵亭峥忙不迭地点点头。
不凉的润滑还是派上了用场,当进入楚睢时,赵亭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或许这才是楚睢的目的。
毕竟他很不喜欢放在冰箱里的润滑。
他总能用自己的方式达成目的,从小到大,一直都是。
赵亭峥心想,明天,还是把东西从冰箱里拿出来吧。
毕竟楚睢别扭了这么多年了,从来不肯有话直说的。
谁让她喜欢楚睢呢。
每一点都喜欢。
连这些别扭也不例外。
30
第30章
◎押到帐里,关起来◎
西乌边卫府中,灯火通明。
白鸽鼓着翅膀,一无所知地啄咬羽毛,书案上,起草好的和谈文件被匆忙地放在一旁,而占据主位的却是一纸再简短不过的白纸。
“明日黄昏,来西乌望山楼一叙。”
望山楼,自元帝始,便建造在西乌边境,是一座年代悠久的炮塔楼,在与北狄的征战中,望山楼早被北狄部将拆毁,如今只剩了一座残楼,平素无人造访。
楚睢看着白鸽,一时有些沉思。
门忽然被不轻不重地叩了两下,楚睢道:“进。”便有一侍从小心地走进来,道:“楚大人,下面来请示,安知武将军如何处置?”
楚睢沉吟片刻,道:“待定,一应事宜交由副将暂管,我即刻上书回禀。”
他握着这张白纸,半晌,遥遥地望向了北狄军的方向。
赵亭峥的字迹。
边关残阳如血,黄昏时分,三三两两的军士收练回营,因着和谈缘故,北狄与大宁处于短暂的和平中,楚睢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北狄军踏着残阳纵马而行,灿红色的日光投在飞溅的草皮上,兵强马壮,而西乌边军勾肩搭背,懒洋洋地拖着脚——与那守将安知武如出一辙,
见状,楚睢轻轻摇了摇头,心中记着北狄将士挂在腰间的武器,着实新奇,竟是在大宁从未见过的。
忽然下头一人说:“烟馆里进了一批好货,听说是铤而走险、偷运来的洋东西,老王说劲可大。”
“好家伙,”另一人咂舌,“我还没尝过洋货,走走,今晚叫几个兄弟一起。”
楚睢蹙起眉,好看的眉形皱着,他问车夫道:“军中将士,竟公然吸食仙人香?”
车夫一挥马鞭,笑道:“这有什么?大家伙儿在边关,空荡荡的也没个解闷的东西,咱这又不是进上的仙人香,就是些边角料,不贵,一两银子够一个月,谁都买得起。”
“……”楚睢道:“此物极易上瘾,动辄如疯似癫,吸食者往往短寿,祸及亲友,属实不宜。”
“有解毒汤嘛,喝下去就没事了,”车夫不甚在意,“京中贵人们都吃,连宫里头的仙人都给皇上吃这个,保管没错的,逍遥似神仙!”
说到最后一句,他竟还自顾自地扬了个俏皮的戏腔,楚睢见状,不与他对牛弹琴,沉默着坐回了马车中。
马车停在了望山楼前便上不去了,车夫为难道:“前头就是北狄的地盘了,这……”
楚睢拾阶而下,素白的衣袍逶迤如水,他抬头,看着断壁残垣,轻轻摇了摇头:“你候在远处。”
他走向了望山楼,里头虽是破败,但仍有几间屋子是完好的,楚睢径直走向唯一亮着灯的那一间,只听吱呀一声,门缓缓地敞开,霎时间,浓重的尘土气呛到了楚睢,他皱着眉,灵敏的嗅觉在尘土气中嗅到一丝不祥的异香。
是仙人香。
他脸色微微一变,只听一声轻响,门被重重地合上,紧接着,一人从阴影中走出,微笑道:“楚太傅,等你许久了。”
声音与称呼一样尖锐而陌生,而看到来者的全貌时,楚睢的瞳孔猛地一缩。
“周禄全。”他沉声道。
来者正是周禄全,他长高了许多,瘦削单薄,从前只到楚睢胸口,如今长到了楚睢的眉下,皮肤苍白而病态,嘴一张一合,说不出的诡异笑意。
“殿下相邀,”楚睢沉声道,“为何是周大人赴约。”
闻言,周禄全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冷哼一声,道:“殿下?太稀奇了,你竟然觉得殿下会来见你?”
冷哼一声,他把随身带着的匣子打开,叮地几声,里头赫然整整十枚丸药,漆黑异香,泛着诡异的香气。
“殿下恨你入骨,怎么会亲自来见你,”周禄全森然逼近,“我奉殿下亲令,前来给楚大人送一件东西。”
浓郁的异香已经逼得楚睢几乎呼吸不得了,他本就嗅觉比旁人敏锐,这仙人香若是对旁人有三分效,对他便有十分,光是嗅一嗅,便几乎窒息过去。
“楚大人在京城里头见多识广,这东西不需我与楚大人一一道来了,丸药,共有十丸,楚大人一日一丸吃下去,算是还了当年殿下的恩义。”
这东西绝非大宁常见的仙人香,不是烧吸,而是吞服。
极为罕见,极为昂贵。
足够让所有的瘾君子为之舍生入死,倾家荡产,抛却一切,连人也不需做。
楚睢怔怔然定在原地,看着周禄全一步一步地逼近。
香气近得尘土已经遮掩不下。楚睢看着它,脸色陡地苍白,人摇摇欲坠地站住了。
周禄全是赵亭峥身边最亲信的近侍,出生入死,都与她殊途同归。
没有旁人能指使得动周禄全,他自始至终,都是赵亭峥最忠诚的臣子。
比他忠诚得多。
“既是殿下的旨意,”楚睢接过木匣,沉甸甸的,坠得人心底一阵往下坠,他道:“臣领旨,谢殿下赏赐。”
“务必要用尽才好。”周禄全道,“楚太傅。”
第一枚丸药吞服下去时,五脏六腑好像猝然探进了一枚烙铁,霎时烫得人呼吸都带着滚意,紧接着,楚睢感到天旋地转,眼前是疯狂的五光十色,一片斑斓,人好像开始升起来,仿佛感觉不到自己的重量一般。
楚睢紧咬着牙,扶住摇摇欲坠的肮脏墙壁,指节染上经年的尘土与血迹。他开始踉跄,随即扑地一声,猛地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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