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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不小心与嫡姐换亲后》 40-45(第9/16页)
沈悠然知道裴怀瑾并不是有多疼爱裴馨宁这个妹妹,他亲情感知薄弱,只是觉得他们裴家人绝不能让人欺辱、当棋子那样肆意利用。
他兴许还觉得裴馨宁太愚蠢,被她耍得团团转。
“裴大人说的是,人与物件终究是不一样的,断不可相提并论。”沈悠然看了裴怀瑾半晌,忽道,“裴大人,你扶我上马吧。”
“我扶你上马?”
她眼含期望:“我总是上不去,时间全耗在上马这步了,可我今天想先试试坐在马背上的感觉,不想连马都没上去就回去了。”
“那就冒犯了。”裴怀瑾走近沈悠然,牵过缰绳,让她踩马镫,“你踩它,我再托你上去。”
沈悠然想照他说的做,可他一靠近她,她就忍不住看他的腰。
距离近,适合抱。
抱还是不抱?抱,以什么理由抱?沈悠然才不想用“我心悦你已久了”的破借口,他当真了怎么办。不抱,那任务怎么办?
裴怀瑾目不斜视,提醒道:“沈七姑娘,你分心了。”
她讪讪地收回目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刚看到有只蝴蝶飞到你腰上,就多看了一眼。”
“蝴蝶在何处?”听了她的话,他又一次看向自己的腰。
沈悠然松开缰绳,做了个扇动翅膀飞走的动作,声情并茂模仿不存在的蝴蝶:“它刷的一声飞走了,蝴蝶很好看,蓝色的。”
裴怀瑾瞥过沈悠然还在动的手,似乎相信了:“真遗憾,我没能看到那只蓝色的蝴蝶。也罢,无缘不可强求,我还是先扶你上马。”
他托着她的腰,送她上马,沈悠然都没反应过来。
马上的所观所听与平地的截然不同,入目芳草萋萋,风声灌耳,令人油然而生一种我俯瞰天地,于草原中无拘无束奔腾的错觉。
沈悠然深呼一口气,小心翼翼驱马往前走了几步,裴怀瑾负手而立,没跟着她走,渐渐落在后面。
马也很温顺,安安分分被她骑着绕马场走了圈。
等骑回原位,沈悠然一下马便朝裴怀瑾跑去,想扮作第一次骑马太兴奋,跑起来时刹不住脚,撞入他怀里,趁机抱人。
攀在院中蛛网的黑蜘蛛被他们的动静惊扰到,八条细腿动起来,嘶嘶嘶吐出新丝,黏到房梁处,以极快的速度爬到角落。
裴怀瑾看着正在努力结网的蜘蛛,不知在想些什么:“我也相信沈七姑娘跟他没关系,时辰不早了,我派人送你回沈家,可好?”
能放她回去便好,沈悠然庆幸他今晚没公报私仇。
不过就这样空手而归?辛苦了一晚上,还被吓了一跳。她不甘心,瞄着他的手,犹豫开口:“裴大人?你能不能亲自送我回去?”
裴怀瑾这回是真的有些惊讶,看她的眼神都忍不住透出一丝掩不住的不可思议,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你想我送你回去?”
沈悠然豁出去了,重重点头道:“我只认识你,只相信你。”
尽管他们昔日互相算计过对方,裴怀瑾答应的希望不大,她也想尝试,万一呢。费心思出来一趟,找不到人,牵到他的手也好啊。
裴怀瑾走到她面前,低下头看她:“沈七姑娘,难道你认为我手底下的锦衣卫会伤害你。”
离得太近,他膝下的沉冷衣摆撞过沈悠然的裤裙又渐渐分开。
沈悠然余光落到裴怀瑾毫无防备垂在身侧的手,顿时蠢蠢欲动:“也不是,刚好我也有话想同你说你的手受伤了,怎么有血?”
她故意装作不知这血是死去男子的,伸手过去。
差一点,还差一点,快了。沈悠然喉咙发紧。在她即将握到裴怀瑾时,他躲开了:“不是我的,我没受伤,谢沈七姑娘的关心。”
真可惜,就差那么一点。沈悠然闭了下眼,怕被裴怀瑾看到她眼里闪过的遗憾,产生怀疑之心。
让沈悠然重燃希望的是裴怀瑾下一句话:“你既有话想同我说,那便由我送你回沈家吧。”他偏头吩咐锦衣卫,“把尸体抬回去。”
沈悠然喊住他:“慢着,我想洗把脸,换一套裙子再离开。”
总不能带血在街上晃,又带血回沈家。再说了,陶朱看到还不得炸毛,逮住她问东问西,日后不可能再答应她独自出去。
“是我思虑不周。”裴怀瑾闻言又看了沈悠然一眼,脸没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内心就不知道了。他叫锦衣卫买来一套新裙给她换上。
沈悠然自知麻烦了人家,由衷道谢:“有劳裴大人了。”
待洗净脸,换过新裙,沈悠然随裴怀瑾离开阴暗的小院,一前一后走出小巷到灯火通明的大街,烟火气息驱散她身上残余的血腥味。
离宵禁还有半个时辰,街上没先前那么热闹了,大多数摊贩正忙着收拾东西回家,一些还想多赚点银钱的则还在招揽生意。
有小贩凑到沈悠然身边:“姑娘要不要来根冰糖葫芦?”
原本沈悠然想说不用的,但见他只剩下最后一根冰糖葫芦,陶朱又喜欢吃甜食,便掏钱买了。
裴怀瑾没催促她,任由她停下来买这根冰糖葫芦。
天子脚下繁荣昌盛,也是达官贵人醉生梦死的地方。高楼红袖飘飘,暖香四溢,时而传出姑娘家恭送客人离去的娇嗔声。
沈悠然循声朝不远处的楼阁看去,看到一群袒胸露乳,浓妆艳抹,头簪大红花的姑娘挥着帕子,凭栏而笑,说客官下次再来的话。
狎妓的男子一走,她们笑容一收,面无表情入屋里去。
她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裴怀瑾却看着她:“刚刚不是说有话想同我说?”
沈悠然碎发被风吹起,划过挺直的鼻梁,落下抹淡淡的阴影。风过后,碎发垂落,阴影又消失了,五官就这样袒露在他眼前。
她皮肤的胭脂水粉在小院洗脸被水冲掉了,如今干干净净的,素面朝天,双眼神采飞扬。
裴怀瑾缓慢地错开眼。
听裴怀瑾提及自己拿来当借口的事,沈悠然抬睫望他。
在她换衣期间,裴怀瑾也换去了飞鱼服,大约是不想以锦衣卫身份送她,弄得招摇过市,只不过素绸面锦衣也压不住他的好颜色。
路过的百姓不知裴怀瑾是官差,只当他是容貌俊俏的贵公子,多看两眼,私下讨论几句他是不是陪心上人出来逛街就过去了。
沈悠然也算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看惯了,就是关系不好而已。
她计上心来,对他示弱:“我年少不更事,曾做过不少混账事,在此跟你说一声抱歉。”
裴怀瑾很平静,还笑了:“混账事?什么混账事?”
“就是”
他温声细语打断:“是你说我连舔你脚也不配的事,还是说你扎我小人的事,还是说你给我设陷阱,引我入狼窝的事?”
沈悠然哑口无言,不可否认这些事都是“她”做过的,他居然知道得如此详细,还隐而不发。
“我。”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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