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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 200-210(第13/14页)
“我不太爱吃甜点心”
她刚想推拒*,叶晨晚指尖一推,已经飞快将一块糕点塞进她的口中。
墨拂歌无奈,只能小口咀嚼着糕点,但在接触到榛子糕清甜的口感时,她咀嚼的动作忽然变慢了,抬眸与那人含笑的眼眸对视。
她终于咽下了这块糕点,叶晨晚笑着用指尖擦去她嘴角的些许碎屑,“感觉怎么样?”
“”墨拂歌似乎斟酌了许久的用词,而后才开口,“这是陛下喜欢的口味。”
那双眼里浮动着波光,流淌着脉脉情愫,“你一直记得。当初燕矜来看望春狩受伤的我,带的那盒糕点和伤药,其实是你准备的,是么?”
“陛下聪慧。”墨拂歌垂眼。“你看来早就知道了。”
夜幕四沉,七夕佳节灯火通明,人流也越发密集,穿行在沧江水岸的人潮中,被突如其来的行人推挤着,叶晨晚便不小心与墨拂歌分开在人群中。
叶晨晚心中焦急,当即眺望着去寻墨拂歌的人影,可惜在夜色的人潮里,那个人也很快被淹没在人海中。
她似乎从没有这样焦急过,花灯通明,街市熙攘,都无心去看。
只这样匆忙地不断在无数人中去寻找那一个人的身影,而千百张面容擦肩而过,却都不是她寻的那个人。
好似大海捞针。
就这样徒劳地在街道里穿行了许久,她才一拍脑门,意识到了自己的迟钝。若是人找人,何时是个尽头?她应当立刻回失散的地点等待的。
她凭着记忆一路走回她与墨拂歌失散的河岸边,就正好看见有人长身玉立,正站在石桥的灯盏下,暖黄烛光落在她鹅黄长裙,更显身形颀长,将她白皙的颌骨勾勒出一点温柔弧度。
周遭人莫不成双成对,却独她一人安静地抱着一盏天灯站在灯烛下,寂寞得遗世独立,与节日喜庆的氛围划开一道天堑。
叶晨晚急忙迈步走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你原来一直在原地等我么,阿拂?”
在看见她终于寻到自己时,墨拂歌眼中闪过一瞬惊喜,但面色始终是平静的,“还没等到陛下来寻我,我自是哪里都不会去的。”
“如果有一日寻不到我,我都会一直在原地等你。”
她只觉咽喉干涩,刚想说些什么,墨拂歌却已经将怀里的天灯递给了她,“来放天灯吧,陛下。”
叶晨晚没有推拒,接过了这盏天灯,同墨拂歌一起点燃蜡烛,等待着灯罩撑开,可以放飞明灯。
她先前的注意力全在寻找墨拂歌身上,后面又全心全意地与她一起点燃天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关注过周围的环境,直到此刻才发现周遭行人纷纷驻足,惊呼声声。
“快看天上!”
叶晨晚抬起眼,这才看见不知何时何处,一盏盏天灯飘向夜空,霎时间灯火通明,如若置身星海。
明月失色,星辰隐没,只能看见无数天灯燃烧着飞向天空,照得七夕良辰的夜晚明明如昼。
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观望着这几近奇异的盛景,猜测着又是哪位权倾天下的角色不惜一掷万金,只为博得心上人展眉一笑。
而眼前人只安静地捧着这一盏天灯,灯烛映在她漆黑的眼瞳里,像是安静,又焚焚燃烧始终的爱意。
她只这样轻轻松开手,手中灯也这样轻缓又奋不顾身地飞向天空。
“这些灯都是你安排的吗?”
叶晨晚听见自己几近呓语着询问,眼前水光湿润,将灯火模糊成暖黄的星海。
冰凉的手指只是很轻地为她拭去泪水。
“不要哭,陛下。”
“若这连城天灯能让你停伫一眼,于我已是得偿所愿。”
【作者有话说】
“江南好,建业旧长安。紫盖忽临双鷁渡,翠华争拥六龙看。雄丽却高寒。”出自纳兰性德《梦江南》
“扶桑,在东海之东岸,行登岸一万里,东复有碧海,广狭浩瀚,与东海等。扶桑在碧海之中,地多林木,叶皆如桑,长者数千丈,大二千余围。树两两同根偶生,更相依倚,是以名为扶桑。”出自东方朔《海内十洲记》
[熊猫头]因为电脑突然坏了耽搁了更新,这一章的字数多补偿一点,祝大家端阳快乐。
PS:请勿计较本章的火灾风险,实际可行性,环境污染等等问题,氛围最重要。
210麒麟血
◎麒麟泣血,山河一哭。◎
闻弦自己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未再踏入墨临城。
她对这座外人所钟爱的江南温柔乡提不起多少兴趣,或许这座城池承载了太多悲欢离合,又埋葬了她太多亲朋的性命。大抵再提起时,都是一些伤心事。
这一年之间的天翻地覆,她在云游时也曾听闻,心中最后只长舒一口气。
血仇在两百余年后终于得报,命运亦终于拨回正轨,可她终究意识到,属于她与故友的时代早已结束,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旧日的影子。
但在收到墨拂歌的传信时,闻弦还是出发赶往墨临。
再见的地点是在皇宫西苑地底的那座巨大阵法中。
自那次宫变后,叶晨晚不愿地底阵法的秘密公之于众被有心人利用,是以在确定没有坍塌的风险后,就将入口封锁了起来。只是这种程度的封印,对闻弦算不上什么阻碍。
穿过幽深地道,墙面符文依旧光怪陆离,但中心的阵法已然坍塌成了一片废墟,昔时墙内囚禁的那条游龙也不知去了何处。
在这片破败的废墟里,只有墙面上古老的符咒闪烁着幽蓝的荧光,地面的祭坛破碎一地,玄黑色的晶石像是大地经年不曾愈合的疮疤,而其上殷红的纹路便是流淌的血痕。
墨拂歌就这样站在祭坛的中央,墨发如瀑垂落,素白衣袂堆积如重雪,清寂如天山明月,在这片诡异的情景里显得格格不入。
在听见闻弦的脚步声时,墨拂歌终于回头,攒起一点单薄的笑意,“闻前辈来了。”
再见闻弦时,她并未着苗疆服饰,堇色长裙上点缀银饰,只有那支缀有紫藤花的骨笛仍被她别在腰间,显出几分诡异的凄美。
“寻我何事?”闻弦开门见山地问。
墨拂歌双手背在身后,只寒暄般问道,“前辈近日过得可好?”
“一切都好。”她淡淡答道,“你若不找我的话,会更好一些。”
“原是我叨扰了。”她垂眸,神色显得有些许落寞。
“约我在此处见面,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有何事相求,不若直说。”闻弦眉头向下压了压,直白地说。
墨拂歌收敛起落寞的神色,开口问,“前辈对容珩此人,了解多少?”
提起容珩二字,闻弦的面上顿时笼罩了一层霜色,久久不曾回答。
“看前辈的样子,应该是认识此人的。”墨拂歌仔细观察着闻弦的神色。
闻弦像是从一场可怖的梦魇里挣脱出来,过了许久才道,“她差一点杀掉苏辞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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