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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 190-200(第4/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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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这就去。”盛安知晓此事非同小可,急忙领命,小心地离开了养心殿。
在盛安离开后,养心殿又陷入了死寂中。病重的帝王多疑,自从身体愈发不适后,他便隐于深宫内,极少与朝臣接触,更怕自己时日无多的消息泄露出去。
拓跋雍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更显得宫内辉煌的灯烛也如此冰冷。
离去的人迟迟未归。
“来人。”
无人应答。
“来人。”
寂静依然。
不安的恐惧笼罩了拓跋雍,他勉力支撑起病重的身体,从床上坐起身,“羽林卫何在?”
话音刚落,传来刀刃没入血肉的声音,血液飞溅在明瓦窗上,划出一道可怖的血痕。
嘈杂的脚步声响起,暖阁的大门也被粗暴地推开,一队士兵闯入了内殿。
“放肆!”拓跋雍扫视一眼闯入的人群,其中有不少他熟悉的面孔,“斛律孤,朕信任于你,才将护卫京畿的指责交到你手上,没想到你却做了这个逆贼。”
手执刀刃的将领看着自己的君王,没有行礼,也没有回应,但嘴唇扯出一点讥讽的冷笑。
“陛下还是莫要苛责于他,可能你已经忘记了,但当初叱罗部屠杀斛律部时,你和你的父亲可是默许了此事。”有人从人群中步出,笑意牵动眉梢处的伤疤。
当真的见到拓跋诩的时候,拓跋雍反而并不吃惊,只是痛心地看着斛律孤,“部族间的冲突,持续百年,并非一朝一夕能够解决。当初叱罗部势力庞大,这也是父皇当初的无奈之举。但斛律孤,你怎能与这样狼心狗肺的人勾结?”
斛律孤只是漫不经心地将刀刃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那我的血仇,应该向谁去寻仇呢?”
“拓跋雍,你总觉得自己有恩于他,但他当初部族被屠,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我帮了他。”拓跋诩冷笑着道。
“他只是为了利用你!”拓跋雍知道,若是现在还能让手握兵权的斛律孤回心转意,他或有生还的可能,若是他打定主意要帮元诩,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他这样冷血无情的人,你也要和他与虎谋皮?”
斛律孤不耐地阖上眼,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辩论。拓跋诩看见他无动于衷的态度,更是心中狂喜,“你错了,我的好侄儿,什么仁义道德,只有那些虚伪的中原人才爱说这些东西。我们唯一信奉的,只有成王败寇。”他扬起刀刃,“而现在。你输了。”
随着他拍手,身后的士兵提着一颗头颅走上前来,透过那些模糊的血痕,他认出了这正是自己的大太监盛安的头颅。
“你杀了他!”
“是啊,是啊,我杀了他。”士兵手上的头颅还在向下渗着血,老宦官死前最后惊恐的神色定格在面容上,“你还在等什么呢?等你的好儿子能收到消息来救你?他不会有机会了,现在整个皇宫都在我们的掌控里。”
“你这个畜生!”愤怒终于让拓跋雍站起身,想要与拓跋诩搏斗。
但长期的病痛已经掏空了他的身体,只被轻轻一推他就跌落在地。
随后刀锋就划过了他的咽喉,刺目的血色染红龙床上攀龙附凤的床栏,又在光洁地面汇成一条殷红河流。
金碧辉煌间的刺目血色点缀。
拓跋雍跌倒在地面,双眼不甘地瞪大,以一种怨毒的目光死死瞪着拓跋诩。
但拓跋诩只是一脚踩在他的胸口,更激起伤口处的血液四处喷溅,“没关系的,我的好侄儿,你的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的,你的儿子女儿晚些时候也会下来陪你。”
拓跋雍嘶哑着还想说些什么,却已经被一刀砍下了头颅,咕噜噜地在地砖上滚动着。
殿内人多数对这一幕都无动于衷,只有拓跋诩不顾飞溅的血痕,转身就坐在了龙床上,抚摸着绫罗绸缎顺滑的触感。
他曾经在离这里最近的时候被人推下高台,而现在,他终于夺回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夜已深沉,跟随拓跋诩与斛律孤发动宫变的士兵已经离开去维护皇宫内的秩序,只有他们二人还留在养心殿内商议对策。
“你打算如何做?等到明日天要亮了,那些效忠拓跋雍的贵族,自然就会知道他已经死了。我们现在的兵力可不足以对付那几家的贵族连手。”斛律孤皱着眉询问拓跋诩,领兵打仗他或许是个好手,但这些宫廷之事就非他所长了。
“立刻准备登基大典,等到明日早朝先坐上龙椅,未必他们还敢在皇宫造次?”这些贵族即使想要反抗也需要时间召集兵力,他先手登基把持了朝堂,就能占据先机。
“登基?我本以为我来的时间早了,原来是差点来晚。元诩,数月不见你还是这么蠢。”
伴随着一声讥讽的冷笑,滴水般的脚步声回响在空旷殿内,起先还在很远的位置,转瞬间脚步声已在耳畔。
斛律孤立刻谨慎地握住了刀柄——怎么会有人来时毫无声息,他竟然没有半分察觉?!
但那人已经嫌恶地一脚踢开地面上拓跋雍已经冰冷的尸体,寻了处干净位置拉开椅子坐下。
拓跋诩定睛看着气定神闲坐在椅子上以手支颐的女子,惊诧地瞪大了眼,“慕容锦——你怎么来了?!”
女子神色怡然,全然没有千里跋涉的模样,仍是一身华丽的衣衫,只因北地夜晚冷寒,随意多披了一件披风。灯烛煌煌,将她本就精致的眉眼点缀出惑人弧度,甚至掩盖了她那似笑非笑的眼里那种危险的气息。
“我不来,就等着你把煮熟的鸭子踢飞么?”
慕容锦嗤笑一声,以一种嫌弃的目光上下扫视了拓跋诩一眼,“立刻登基,勉强算你想对了一半。可惜在这种事上,想不到周全就是死无全尸。”
“你是该立刻登基把持朝政,可你凭什么登基?是个人都知道是你杀了拓跋雍,支持他的人反对你就是名正言顺。”
慕容锦在心中叹息,虽然知道元诩和斛律孤是两个莽夫,但真没想到这两个人能一路莽进皇宫,用直接宫变杀掉皇帝这种最下策的方法。
用这种野蛮手段亲伦相残夺得的皇位,自然是很难稳固的。但转念一想这些野蛮的异族人长期父子兄弟相残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虽然在权力面前中原人也未必有多干净,但总会做做面子工程的。
“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立刻去宫中找太皇太后请罪,无论是说拓跋雍因病暴毙,还是找些什么脏水泼到他身上,总之你是无辜进宫护卫的,而不是你杀了皇帝。拓跋雍的太子不过是几岁的黄口小儿,如何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治国?你在中原多年,最了解玄朝的内情,只能奉太皇太后懿旨临时接任重担登基。”
她叹了口气,还是为拓跋诩指了条明路。
“太皇太后”拓跋诩终于想起这个隐于深宫不问世事的老人,“她的背后是仆兰家,我本来是想杀了她的”
太皇太后便是拓跋雍父皇的生母,并非拓跋诩的生母,他本不打算留着此人。
“很多人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慕容锦无奈地点醒他。
“但她不是我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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