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她盯上我了: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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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想要千秋万代,只能逆转天命,镇压龙气,而后再以一支合适的古老血脉维系阵法运转承受天谴。”

    “此时的太祖已经格外相信容珩,按照她的说法,迁都墨临,在皇宫地底龙气氤氲之地兴建阵法。后面的事,也如史书所载,太祖顺利一统三国,登基后,用墨氏的血脉来维系阵法,将叶照临放逐至北地,再无反叛的可能。”

    叶照临仔细观察着玄若清的神色,从中辨别着他所言的真假。

    玄若清所说的这个名为容珩的女人,她从未在任何史书中见过此人的存在。况且按照她这般通彻天地,改天换命的能力,对于玄靳来说也是能够登基最大的功臣,竟然从未有半个人提起过这个名字。

    “照你所说,她这样帮助玄靳,理应是最大的功臣,为什么史书上全无她的记载?”

    其实连玄若清自己也不知道容珩是何许人也,只是听闻祖辈的讲述才知晓一二,“因为容珩与太祖合作时,就已经明说自己一不要金银珠宝,二不要封赏侯爵,并且不允许太祖向任何人提起自己的存在。”

    叶晨晚微垂下眼眸陷入思索,不要财物与官职,尚可以理解,因为财权并非一些人的所求,如果容珩真有这样通天彻地的能力,金银钱财或是封王拜相,也不过是唾手可得。但她并不相信容珩会如此不求回报地帮助玄靳。

    他们之间定然是达成了某种交易。

    “那她凭什么这样不图回报地帮助玄靳?”

    “她说,各取所需,她也需要阵法中龙脉的力量。而在帮助太祖布下阵法后,她就告辞离开了,无论太祖如何寻找,此人都如石沉大海,再无讯息。”

    “”叶晨晚沉默着注视玄若清,思考着他所说的可信度。

    此事听起来的确有些虚无缥缈,有如仙神一般从天而降,帮他完成了大业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去。

    这样的人,究竟所图为何?到底与玄靳达成了怎样的交易?

    看来她还需要找人求证一下这件事。

    在得到了需要的讯息后,叶晨晚也不愿再与他纠缠片刻,当即准备离开。

    玄若清目光怨毒地注视着叶晨晚离开的背影,忽然开口道,“天真啊天真叶晨晚。”

    他狞笑的声音回荡在阴暗的地下室中,“你真的以为你父亲的死有这么简单吗?”

    意料之中的,女人停下了脚步,转瞬后就又出现在他面前,皱着眉面色阴冷地追问,“把话说明白。”

    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今日实在经历了太多变故,玄若清只是蜷缩着咳血,没有回答叶晨晚的追问,最后在呕出一口黑血后昏死了过去。

    叶晨晚将游南洲唤来,对方诊脉后道,“遭受的打击太大,急火攻心,昏死了过去,一时半会儿估计是醒不过来。”

    叶晨晚面露嫌恶地扫了他一眼,“别让他死了,醒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她急于去求证玄若清所言的真假,没有时间和他在此处浪费时间。

    只是他所言的话语,像一块刀刃的碎片,隐秘地埋进了心中,只等着再某一天割开血肉,狰狞着破土而出。

    、

    叶晨晚接下来几日,都在调查容珩此人的消息,但正如她原本的印象一般,史书与各色浩如烟海的资料中,都未有关于此人的记载。

    她也去问过苏暮卿,可否有一位秘术大能唤作容珩。

    苏暮卿也是面露疑惑,她说两百年前以秘术闻名的人物也不过出自三脉,一是清河苏氏,二是苗疆五仙教的蛊术也是秘术的一种,三则是北境魏国的巫术一脉,这三脉中都未曾听过有人名为容珩。

    一时间又陷入了僵局。

    叶晨晚心中想,既也是两百余年前的旧事,或许叶照临当初有所知晓。

    当即派人去整理叶照临的遗物,正好叶照临当初尚还是镇北侯,未曾受封宁王时,也住在京城中的镇北侯府,也就是现在的京城宁王府内。

    在仔细地搜寻后,竟然真的在宁王府的几间暗格中,寻到了叶照临当初留下的几本手札。

    泛黄的书册被岁月打磨沉浸出陈旧的气息,叶晨晚良久地注视着面前几卷薄薄的手札,伸出的手几次复而收回,最终只是良久摩挲着手札的边页。

    其实她曾有无数次机会翻阅叶照临的遗物,但她似乎从未对此有过多少兴趣,世人多对她的祖辈充满了无数遐想与敬仰,而她知道,最耀眼的骄阳也会在地面落下阴影。

    或许是内心深处知道北杓七子的故事太过惨烈,她下意识地在回避已有的结局。

    而此时已经避无可避,叶晨晚深吸一口气,沿着书册边缘翻开了薄薄的一册手札。

    比起后世史书记载中叶照临绛衣雪尘的锋芒,叶照临的字迹却要显得清丽许多,单看字迹语句,全然不会觉得是史书中身后白骨垒作高台,身前荣光万丈的那位宁王殿下。

    字迹缱绻,语句清丽,正似江南清池一一风荷举,采莲梦入芙蓉浦。

    手札中并未有一开始猜测的什么秘密,不过是些随性所致的随笔,却可见执笔人的温柔,连琐碎之事在笔下也显得温柔缱绻。

    叶晨晚反复翻看着书册中的内容,却并未因里面温柔的言辞而放松,相反,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指尖微微颤抖着。

    因为一个人在书册中出现的频率,实在是太频繁了些。说手札中尽数写的是这一个人也不为过。

    “清元四年,便衣往墨临去,苏辞楹让我于扶风楼落脚,也免去许多奔波。观扶风楼地势,东连瀛洲港,南通朱雀门,可谓是墨临城最黄金的地段。她眼光向来毒辣,但凡经手的铺面从未有过亏损。”

    “她抚琴,请我饮一盏梨花酿,道此酒名为东栏雪。”

    “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清元五年,府上百年银杏枯萎。心中可惜,无奈也只能派人铲除,再寻一株银杏树移植。正巧苏辞楹来府上,不知她用何法,银杏竟死而复生,繁茂一如当年。”

    “她言见我喜爱此树,不忍见之枯萎,愿银杏年年繁茂,我亦岁岁康健。”

    “我知晓她惯爱说些花言巧语,无非是想在我手下讨个巧,在税务上少收她一笔。”

    “她不知,愿花开花谢年年,岁岁长相见。”

    后面的字迹凌乱许多。

    “丙午年七月,惊闻闻弦死讯。”

    “再见她时,神色哀戚,再无当年神采。”

    “她说,闻弦是为她而亡。”

    后面字迹几经落笔又涂改,留下片片墨痕。

    “但此事错不在她。”

    叶晨晚屏息翻到书册的最后一页。

    “戊申年三月十七,逼宫。”

    “与玄靳定下交易,我为他驻守北境,无诏不得入京,而皇族世代不得加害墨怀徵与苏辞楹及其后人。”

    “与他做交易自然是与虎谋皮,但北境战事频繁,他分身乏术,萧遥已死,此事除我外他无人可选。手握北境兵权,亦可威慑他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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