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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 100-110(第4/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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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城只是一个寻常的边陲小镇,防守薄弱,对魏人的劫掠不堪其扰。
镇上的市集内一片凌乱,早就没有一处完整的商铺,马蹄纷纷扬起尘土,惊得城中人四散逃窜。
而马蹄的主人显然享受着城中百姓的恐慌,大笑着驾马在商铺中游走,将看见的值钱物什尽数收入囊中。魏军见这次劫掠也是收获颇丰,个个喜笑颜开,挥舞马刀追砍人群,如同挥起皮鞭驱赶牧羊。
“就这点东西?”看着妇人翻箱倒柜只拿出的一点碎银,魏兵面露不屑。
妇人只低着头将那点碎银往他身边推去,“只有这点钱了,前几天你们才来过哪里还有东西。”
虽然嘴上嫌弃着,但是士兵还是将这些碎银尽数收入包内,“前几天来的是我兄弟,又不是我们!管得你这些!就这么点东西,还想打发你爷爷?”
妇人不语,只想趁着士兵不注意的时候悄悄逃走,却被他一把拽住了衣摆。士兵浑浊的眼珠将她上下打量,只觉得她虽然满面尘土仍然不掩眉目清秀。
“我那儿正好还缺个洗衣做饭暖被窝的,不如就拿你自己来抵吧?”魏兵狞笑着,当即就想拽着妇人同他一起走,身边也尽是他人起哄的笑声。
妇人惊慌着拉扯自己的衣袍想要逃离挣脱,但她的力量根本无法抗衡这样一个成年男人。
有破空之声呼啸而过,滚烫的血迹溅上面颊,融化了飘落的雪。
等她再睁眼时,先前拉扯他的男人已经被一箭贯穿了头颅,轰然自马上摔落,双目因震惊而瞪大,死不瞑目。
他的同伴们也被吓了一跳,四下寻找着箭矢的来源,终于看见远处一人红衣白马,手中银白长弓的弓弦尚还颤动着。
而她身后是身着银白霜铠的士兵,银光凛冽,如若流云。
常在边境与玄兵作战的魏人自然是识得这批军队的,“燕云军来了!”因为隔了不短的距离,隔着风雪看不清领头女子的眉目,“那是叶珣?”
可惜他们已没有机会再去辨别,明明那道红衣身影还相隔甚远,下一秒已经纵马而来,衣袍翻飞,扬起风雪纷扬。
绛衣雪尘。
银白剑光胜雪,连目光都未曾能看清,就已被一剑割断了头颅。
她身后的士兵也如云四散,飞速追寻着城中劫掠的魏兵,这些向来只知道欺辱平民的士兵真正遇上训练有素的军队时,顿时如泥沙决堤溃败,四散逃窜。
但追击更快,很快这一座小城中的魏军就被尽数俘虏,纷纷跪倒在集市的空地中。
她所率领的那支军队又如云聚拢在她身后,“郡主,城中的魏兵都在这儿了,您怎么处置?”
为首的女子身牵白马,手中握着那柄泛着泠泠雪色的长剑,她的五官的是明艳昳丽的,如朝阳而开的扶桑,但神色是冷漠的,眼瞳映着纷扬落下的霜雪。
飘落的雪花,灰白的砖墙,落魄的边城,一切都是这样灰败而无色彩,唯有她灼灼红衣,是天地间唯一的亮色。
她只是冷漠地看着这群牛高马大的壮汉如同败犬一般被圈禁在狭小的空地中。
“留两个长了嘴的带回去审问,剩下的都杀了。”她只冷冷丢下一句话。
忽地想起什么,又补充道,“记得挑几颗完整的头颅挂在城墙外。”
教化是油盐不进的,谈判是徒劳无功的,叶晨晚深知,面对这群信奉暴力只知道劫掠的野兽,只能用更直白血腥的方式告诉他们劫掠的后果。
这群魏兵很快就被带走,远处响起痛苦的哀嚎,温热的血迹汩汩流下,与雪水和泥浆混杂成一片污浊。
叶晨晚对这样的屠杀也没什么兴趣,她并非嗜杀的人,只是不爱与牲畜交流。
“派一支小队在城内巡逻,再派一支去城外把守。”她淡淡吩咐。
这些时日劫掠的魏兵,看似松散,实际都是有组织的试探。这只是一批被抛弃的问路石而已。
她安静地等待着。
直到报信的士兵匆匆忙忙赶回,“郡主……!城西着火了!”
叶晨晚执剑起身,“随我迎敌。”
蓟城作为一个边陲小城,只有一座城门,很快,狭窄的城门内就涌入了黑泱泱的一支军队,堵死了出城唯一的道路。
叶晨晚知晓,这批来劫掠的魏兵只是请君入瓮的诱饵罢了。他们大概率是想把军队引入城中,再纵火烧城。可惜今日雪越下越大,看来这火势很难蔓延。
她与军队的领头人遥遥相望,却没想到竟是个熟人。
“你不在军营大帐里待着,已经沦落到和这群野狗一样来抢劫这么个小城了么,斛律孤?”叶晨晚讥笑。
她是真的没有料到,魏国大将斛律孤竟然会亲自下场,不知道魏人近日在谋划些什么。
对方显然也面露诧异,很快又笑了起来,“又见面了,北地的附离兰。没想到你竟然能够回来,想来是终于逃脱了京城的狗笼。”
“我只是回到我的故乡,而你还在这儿跟个跳蚤一样喜欢乱闯别人的家门,看来是没什么长进。”叶晨晚面对他的讥讽,不为所动。
“是么?”斛律孤看着叶晨晚的面色,终于开口说出恶毒的话语,“那老皇帝肯放你回来,想必是叶珣快死”
剑光先于剑出鞘的声音,已经向着斛律孤的头颅砍去。没想到她的身形如此之快,马匹受惊斛律孤身形不稳只能从马上跃下,匆忙扬起马刀抵挡剑刃。
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刀剑相撞擦出激烈火光,招式片刻的间歇里斛律孤勉强瞥了一眼刀刃,发现随自己征战多年的马刀都被剑刃砍出了几个不起眼的豁口——真是个疯子。
两军也随之厮杀起来,这座边陲小城顿时沦为火海中的修罗场。
斛律孤后退侧身,勉强躲过了袭来的剑刃,却还是被剑锋在脸颊上擦开一道血口。剑锋冰凉,伤口却是火辣辣的疼痛,渗开一道血口。
“斛律孤,若想保住你这张狗嘴,最好是学会闭嘴。”
叶晨晚目光比剑刃更冷,没有给他留下丝毫喘息的机会。
马刀沉重,剑刃灵活,厮杀得不分上下。
此人力大势沉,精于搏斗,一直硬碰硬并非良策。叶晨晚心念一动,转而开始一直向着斛律孤的锁骨处出招。对方的动作果然停滞些许,开始有意防守。
他锁骨处受过重伤,先前在宁山同自己交手时锁骨又伤过一次,已经落下了阴影。
“看来你的伤还没好完。”照雪庭光划开了斛律孤的衣领,露出了他衣袍下的软甲。
斛律孤反扬马刀,用刀背狠狠砍向她,“嘴上这么能逞能,不若先考虑一下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她当然知晓,以体能的差距来说,与斛律孤久战并无好处。但她不是那些野蛮的魏人,也对魏人那些你死我活的决斗不感兴趣。她从来没打算用这样正大光明的手段杀死他。
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足够了。
“还是先考虑一下自己的死活吧。”叶晨晚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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