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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 60-70(第2/14页)
中那滩刺目的鲜红血迹。
明明是夏日,但她周身还是能感受到入骨的寒意。窗外的栀子花已经谢了,花瓣零落没入尘土。花开花谢匆匆,此花落尽,又会有更多盛开的鲜花。
“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
清河的花叶四季常青,永不知何为凋零。
桃花灼灼,落在扇面,又被白玉骨的折扇轻巧拂落,划出一道缱绻弧度后缓缓飘落至地面。
眼见墨拂歌对这些桃花极有兴趣,苏暮卿介绍道,“这后山的桃树都是昔年苏辞楹植下的,两百年不曾凋零。”
“她很喜欢桃花吗?”
“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春风助肠断,吹落白衣裳。有人曾见苏辞楹立于桃花树下,白雪琼貌,桃花失色。所谓天下风流,尽在其中。”苏暮卿指尖拂过桃树枝干,“不过对苏辞楹来说,桃木有灵,是施展秘术的上好媒介。这些桃树,多是用作给她取材的。”
她向墨拂歌伸出手,肤若白雪,指节腕骨转动流畅,“连我的身体,也是取自这座山中的桃花木。”
看苏暮卿白中透红的肌肤,墨拂歌心中暗自诧异,苏氏秘术奇诡,苏暮卿单从外貌看与旁人并无差异。
“巧夺天工。”她如此赞叹。
“也不过是拾取苏辞楹众多研究中的一角进行的复现罢了。”
桃花纷纷,落在她墨发白衣,“苏辞楹隐退回清河后,都是在做这些事么?”
“不完全,不过这些研究在后世看来,的确会觉得她是一个疯子。”
疯子?
听见这个评价,想起那些说苏辞楹余生疯癫的传闻,墨拂歌折扇轻点颌骨,遮住了唇角那点略显轻蔑的弧度。
“谁都可能是疯子,但唯独苏辞楹不可能。”
一个疯子,是做不到在最荣光加身的时间急流勇退,于风波诡谲中庇护下整个偌大家族百年繁盛的。
【作者有话说】
“蓄疑败谋,怠忽荒政,不学墙面,莅事惟烦。戒尔卿士,功崇惟志,业广惟勤,惟克果断,乃罔后艰。”——《尚书周书周官》
“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欧阳修《浪淘沙把酒祝东风》
“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春风助肠断,吹落白衣裳。”——元稹《桃花》
是和麻麻贴贴的郡主。
啊终于快写到两个人重逢了吧。【应该】
怎么会写到六十章了还是没什么发展的感情线
62同穴
◎她不是疯子,只是痴人。◎
听墨拂歌所言,苏暮卿知晓玲珑如她,终究看得透彻。
“疯癫或清醒,很多时候只于人心一念。”苏暮卿引领着墨拂歌穿过重重桃林,往后山深处走去。
“他人的想法并不重要。”墨拂歌容色淡淡,她独行过太漫长太孤注一掷的路途,他人的目光只是阻碍中最不起眼的微尘。
“一定要说的话,她也不过是执着的想去做一件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情,这算不算疯子?”
墨拂歌并未立刻给出看法,“她究竟想做什么?”
苏暮卿的声音很轻,伴随着风拂过檐角摇铃,叮咚作响,“医死人肉白骨之事。”
闻言,墨拂歌眉梢轻挑,只淡淡用手中折扇拂去肩头落花,“她是不是疯子我不知道,但的确足够疯狂。”
除去天下巨贾的名号与倾国倾城的容色外,苏辞楹还有一个身份,便是中州罕见的天才秘术师。她留下的少许手札中,记载的构思与设想,在后人看来多接近于疯狂与臆想。可惜在她手中,的确能够做到。
只是秘术一事,依靠血脉传承,多行于隐秘,她之所为,极少为外人知。
死而复生,听上去足够疯狂,也足够异想天开,“可惜根据记载,她恐怕没有成功。她想复活谁?”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苏暮卿罕见地卖了个关子。
二人并肩往后山深处行去,曲径通幽,桃花如雨。墨拂歌打量四周,略感诧异,“在之前修苏府时,这后山我也派人来来回回探查过,并未发现有何异常。”
“你没发现过是自然的,这是苏辞楹亲自布下的手笔,寻常人是看不透其中玄机的。”苏暮卿如是道,随着二人越往深处去,在面对一处茂密桃林时,她口中念咒,随着指尖划过一道流光,繁盛桃树簌簌摇动,竟是让出一条通道铺陈眼前。
再往前走,映入眼帘的是桃花簇拥的一池深潭,清池水碧,坠满落花。
墨拂歌尝试着触碰了一下池水,清寒入骨,自己的倒影也随之漾开清浅涟漪。
“来。”苏暮卿示意她往池水走去。
墨拂歌诧异,“可这水”
“这只是幻象。”说完,苏暮卿伸出手牵起她的手,带着她一步步向着池水中走去。
在触及池水的瞬间只感到了彻骨冰凉,却奇异地没有浸湿*衣物,一步一步走入池水,直到水面没过头顶,也没有窒息之感,反而看见了池底形如山洞的洞口。
“这是”她指尖触到冰冷的山石,一时间也不能确定这是否仍是她的幻觉。
“这是苏辞楹的陵墓。”苏暮卿斟酌了片刻说辞,“说是陵墓也不合适,她死时本就没有葬入苏家祖坟,而是埋葬在了此处。”
说着,她指尖施法,打开了山洞的机关。
“会有些冷。”
何止是有一些,扑面而来的便是浸骨的寒凉,让墨拂歌当即披上了苏暮卿递来的狐裘。踏入山洞时,足尖踩上的便是寒凉的冰面。
后山中的冰室经年未曾开启,推开厚重大门时寒气扑面而来。万年玄冰冻满整个山洞,一颗颗硕大夜明珠照亮了山洞中央的冰床。
赤色红绫朱色床帏,金丝穿针绣出蝶恋花的式样。
这艳烈灼眼的红与冰冷沉寂的蓝交织出诡异又绝美的一幕。
苏暮卿也是第一次亲自踏足此地,在看见山洞中央的冰床时,也震惊得脚步停滞,久久不能言语。
鸳鸯戏水的锦被上两个女子大红嫁衣相拥而卧,一人右眼角下朱砂点痣,灼灼如火,眉眼风华无限,项戴银饰,翩跹如灵蝶。
而她身旁身着繁复嫁衣的女子眉眼如画,即使阖着眼也流露出温柔气质,被上苍垂怜过的五官没有任何瑕疵,天下风流皆蕴刻其中,让人不禁想象那双浓密眼睫下藏了一双怎样的眼瞳。
只一眼,便沉醉其中。
在床上相拥而卧的两人,恍然看去,仍如若生人,仿佛只是一场酣然浅眠后仍会醒来。
墨拂歌也难得表情失控,难掩震惊,她不知是用震撼还是惊恐来形容此刻的心情,“这是苏辞楹与”
“闻弦。”苏暮卿在一旁解答了她的疑惑,“你不必担心,这并非生人,她们也早已死去,这是她们的尸体,一直用万年玄冰封存在后山的冰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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