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她盯上我了: 2、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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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晨晚霎时间觉得自己变成了风箱里的老鼠。

    祭司与皇后之间的拉锯与她当然没有关系,可自己偏偏变成了被殃及的池鱼。她自是想不通为何这偌大的菱阳殿祭司非要挑自己身边这个犄角旮旯的位置,但她此刻似乎并没有拒绝的理由,或者说这件事甚至与她毫无干系。然而旁边坐了这么个烫手山芋很难说无辜的自己是否会被皇后记恨上一笔。

    她内心的情绪尚在翻涌,白衣少女已经轻撩衣摆在身边的位置坐下,对着自己的方向轻点下颌,“叨扰了,郡主。”

    叶晨晚自是没在她眼中看见半分有关“叨扰”的愧疚,也只能礼尚往来地回以笑意,“祭司天人之姿,何来叨扰。”

    只是人情往来的客套话语,没想到对方做出沉吟模样,过了片刻才道,“昔年同窗时,可未曾听过郡主说这样的话。”

    一句话,让叶晨晚尴尬地僵坐在座位上。

    是的,她曾与墨拂歌有过一段同窗之谊,当年同在太学上学时,墨拂歌便坐在她的旁边。那时总角年华,太学中虽多是贵族子弟,但终也没有现今这般连坐个位置都有如此多弯弯绕绕的勾心斗角。墨拂歌每日上课皆是神游模样,或是拿上一本生涩古籍,全然不顾台上夫子口若悬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碍于她的身份,也从未有过人指指点点,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此人有着接任祭司的铁饭碗,在太学走走过场而已,也不必似众人般汲汲营营。

    她的性格与现在看来也无甚区别,一贯的清冷自持少与人言,疏于处理太学间的人际关系。在太学这几年也如孤鹤般冷眼旁观过后便振翅离去,与自己再无了交集。

    毕竟祭司忙于诸事,而自己只是空有名衔的质子,两个人自然是分道扬镳,渐行渐远。

    饶是叶晨晚自诩擅长应付这种客套寒暄,此刻也被这句话哽得不知所措。偏偏对方目光仍落在自己身上,似乎正等着自己的回答。她微偏着头,一头青丝沿着肩廓垂落而下,映出黑白分明的眼眸,有着水墨画般氤氲出的美。

    “皇上,皇后驾到——”好在突如其来的唱报打破了此刻尴尬的氛围,所有人都起身向着步入殿上主位的二人行礼。

    坐入主位的中年男人龙袍加身,鬓边微有花白,却仍端得帝王气度,不怒自威,大殿内霎时沉寂,鸦雀无声,这是属于帝国掌权者的威严。

    在他身边端坐的女子凤冠华服,妆容明丽,灯火煌煌,珠冠凤钗溢出鎏金之美,也隐去了她眼角不易察觉的细纹。她风韵雍容,自眉眼不难看出年轻时的绝代风华。

    当朝皇帝玄若清与皇后楚媛。

    待到众人行完礼,分别坐回位置时,叶晨晚便感到有一阵凌厉目光扫视过自己。眼角余光瞥向上位,显然是皇后坐下后发现自己身边坐的人不对,遂在殿内扫视墨拂歌的踪影,当发现她的位置时,叶晨晚也不可避免地被狠狠剜了一眼。不知今日之事皇后如何做想,不过她显然并没有将关注力放在自己身上,转而看向身边的墨拂歌,连带着殿内有不少敏锐好事的目光滞留在自己与她周边。

    而始作俑者却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起过目光半分,只是端详着案上琉璃酒樽,视周遭如无物。

    过了一阵,皇后终于收回目光。叶晨晚远远望去只看见烛光中凤冠光彩流溢,楚媛的五官神情都看不真切。

    今天此事的因果,叶晨晚倒也能猜到一二。此刻大殿上皇后身边坐着的男子正诺诺听着皇后与他说话,而坐在玄若清身边的华服男子却是落落大方,同帝王谈笑风生。单看这二人,实在是难以想象这是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太子玄昳与宣王玄旸。

    大皇子玄昳,是皇后所出的嫡亲长子,自幼被封为太子,寄予厚望,然而随着太子年岁渐长,却是表现平平,甚至称得上木讷愚钝,似乎完全没有继承到母父的优点。玄帝对这个资质平庸的儿子很是失望,常年没什么好脸色。

    而五皇子玄旸,是周贵妃所出,自幼聪颖,善于言谈,生得一副人中龙凤的姿态。玄帝极是喜欢这个儿子,甚至让他在尚书省任职,时常协同自己处理政务。

    所以如今的状况倒也很明了了——墨临城风起云涌的原因,六成是因为这夺嫡之势。

    皇后楚媛出身江北楚氏,亦是一方名门望族。太子母族势力庞大,虽然资质平平,但终究没什么大过错,玄帝纵然想废太子也没有合适的理由。但如今宣王却是铆足了劲要争这个位置,玄昳的太子之位摇摇欲坠,今日一看皇后终究是心急了,把心思落在了祭司身上。

    早年间楚媛与妹妹楚妍,亦有楚氏双姝之称。姐姐是当朝皇后,妹妹嫁与前任祭司墨衍。墨临城中当时便传唱过一句歌谣,“楚氏有二凰,一凰栖于金銮殿,一凰栖于墨氏桐。劝君生女莫生男,生男千日不得好,不如生凤女,自有梧桐栖。”家中两姊妹皆嫁与这天下无双夫君,着实令人羡煞。

    所以说来当朝皇后亦是祭司的姑母,太子是她的表哥。皇后自然是希望墨拂歌能在皇帝面前替太子多美言两句,毕竟若祭司能说一句太子顺应天命,比那群朝臣叽叽喳喳吵上百句都要顶用。不过看今天这个样子,祭司是打定了要作壁上观,不参与这夺嫡之争。虽然站在太子这边对祭司而言也没什么坏处,不过对于只问天命,代代相传的祭司,无动于衷未尝不是一个更省心的办法。

    听着皇帝在座上与那些谄媚朝臣你一言我一语,好一副君臣和睦的模样,叶晨晚却颇感无聊地盯着桌面的花纹,这些事说到底也与她并无关系,她只关心这在墨临城为质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余光瞥了眼墨拂歌——对方已然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瞧朕,说这许多,倒是把主角都给忘了。”座上玄帝忽地朗笑一声,“洛卿是这次的功臣,想要什么赏赐?”

    此言一出,殿内焦点霎时间转到了玄帝座下,宣王玄旸身侧的男子,这次庆功宴的主角洛祁殊。

    在丝竹管弦浮歌切切的繁华中,他依旧如庭前芝兰玉树,风姿倾目,自带一番风骨。此刻他身着华服,一袭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到是极难让人将他与战功卓著的武将联系在一起。

    远远望去,亦是公子世无双。

    他起身行礼,温声道,“祁此番不为封赏,只为国平乱。”

    话说的极是漂亮,又是一番君臣客套寒暄。座下宣王起身道,“父皇,儿臣看这次带回的月氏骏马里,有两匹不可多得的千里名驹,不若就赐给洛卿,也正适合他。”

    玄帝颔首,颇为赞同,“不错,回头让御马监挑好了马送到祁殊府上。”

    话音未落,另一个华服少女急急忙忙站起了身,“父皇,儿臣前几个月得了辽东进贡的若木弓,此物于儿臣也用不上,正好赐给洛卿···”少女眼角余光瞥向洛祁殊,“也望洛卿在春狩上勇夺头筹。”

    原本百无聊赖的叶晨晚此刻来了精神,她甚至开始在桌案上寻找有没有花生米之类的下酒菜,做好了看戏的准备。而殿内诸位莫不是眼神相接,神色复杂。

    皇长女寄荷公主玄明漪,是玄帝最宠爱的女儿。她的母妃甄妃出身淮南甄氏,母族势力亦是庞大。

    宣王看上去想要拉拢洛祁殊,而寄荷长公主偏偏在这时候跳出来,她在这场夺嫡里两不相帮,此刻却是宁愿得罪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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